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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满是真的已经习惯了刘默那有毒的舌头。
她不痛不痒的一边擦着脸上看堪比二尺厚的胭脂,一边笑着再次重复:“太子爷,咱们打个商量啊?”
刘默瞧着她那到底一滴泪都不曾流出来的眼,倒是笑了:“花月满,你恢复挫折的体质还真是快,跟熊似的。”
花月满一个没留意,就中了他的套:“为什么是熊?”
刘默起身,朝着圆桌走了去,缓缓撩起袍子坐下身,淡淡的又道:“大脑简单,四肢发达,就算是被猎户削了半边的脑袋,还会站起来继续挣扎。”
所以,他这是在说她一根筋是吗?
淡定,一定要淡定!好歹她现在是有求于他。
花月满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勾起了笑容,坐到了刘默的对面:“人总是要往前看的不是吗?”
她其实真的要感谢刚刚自己做的那个梦,不然她又哪里会这么快就站起来?
在这高墙的宫门外,不但有司慕冉,还有无数未知的可能。
她不能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乖乖做一只被别人拴在手中的井底之蛙,她要排除万难的逃出去,过属于她自己的日子。
刘默倒是对她是如何想开的没什么兴趣,接过宫女递来的湿帕擦了擦手:“说吧,你想打什么商量。”
花月满拉着凳子往他的身边凑了凑,忽视掉他嫌恶的皱眉,小声道:“我想借擅玉和破锣一用。”
刘默狐疑的看着她:“擅玉倒是可以理解,可破锣……”
花月满狡黠一笑:“擅玉和破锣是抓凶手的必需品。”
刘默再次静静地看了她好半晌,才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宫礼司将节日所需的铜锣拿来,再顺便去未央宫让太子妃宫女拿套太子妃的衣服过来。”
“是。”宫女颔首,匆匆出了里屋。
要不是刘默说,花月满都忘记自己现在还穿着他的衣服。
垂眼扫了扫身上的宽大外袍,闻着那淡淡的麝香味,她忽然觉得其实刘默很多时候都特别细心。
“擅玉。”随着刘默的声音再次响起,一直守候在院子里的擅玉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
刘默转向花月满:“有什么事就说吧,别耽误了我用膳。”
擅玉没想到竟是花月满找他,微微侧眸,清冷的眼却止不住的瞳孔扩大了几下,不过很快便恢复如常。
眼看着窗外的天就要黑了下来,花月满也是来不及耽搁:“擅玉,我要你帮我去盯抚仙三王身边的一个影卫,那个人的左脸上有一道疤。”
擅玉见刘默不曾开口,便问道:“太子妃想我如何盯?”
“无需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要帮我看着他是何时溜进抚仙三王侧妃屋子的。”
擅玉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刘默拧眉,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抚仙三王的侧妃和那个影卫有染?”
花月满摇了摇头,夹起了一筷子的古老肉放进了嘴巴里:“有没有染我是不清楚,但我却可以肯定那个影卫今晚一定会去抚仙三王侧妃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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