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蛐蛐鸣叫,繁星闪烁,夜晚的风赶走了白天的酷热,丝丝凉意顺着窗户佛进屋子。
花月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面颊火烧火燎的疼痛搅合的她不能安然入睡,想来是白天晒了太长时间的太阳,导致面颊的红肿严重了。
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好不容易慢慢来了困意,却在朦胧之中感觉有一个人影朝着她靠近而来。
这几日她连惊带吓得也没少做噩梦,只当这人影是自己的幻觉,沉沉的闭上眼懒得再睁开。
不知不觉中,感觉面颊的疼痛减缓了不少,花月满正想舒服的轻哼出声,却猛然闻见了一股子清凉的薄荷味。
哪里来的薄荷?
骤然睁眼,只见司慕冉正坐在她的身边,俊秀的面颊被月色镀上了一层银光,淡眉长长,睫毛低垂,遮住了双眸。
他微微倾着身子,一小盒透明的药膏摆在旁边,伸出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面颊,随着他的轻动,薄荷的凉气忽浓忽淡。
瞧着她睁开了眼睛,他没有一丝的慌乱,反倒轻柔开口:“还疼?”
花月满几分愣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下一秒却蓦然翻身下床,直奔着窗子口走了去。
“你就这么来了?也不怕人看着惹来麻烦?”探出头瞧了瞧静悄悄的院子,这才松了口气。
司慕冉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她关上窗子转身的同时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
闻着他身上暖暖的味道,花月满才老脸一红,心脏“砰砰!”地乱跳了起来。
这气氛委实暧昧了一些……
她下意识的后退抽身,他却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手臂轻轻环在了她的腰上。
“担心我?”他微微侧目,带着温热的气息佛在了她细长的脖颈上。
花月满浑身一僵,讪讪一笑:“确实是担心。”
他要是东窗事发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冲着阴人默的尿性,浸她猪笼都是轻的。
司慕冉胸膛微微起伏了几下,似乎是在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好像很开心,但她却很焦灼。
刘默那厮喜怒无常,多狠的手都敢下,她面颊的旧伤还没好,哪里又能这么快忘得了疼?
似察觉到了她的僵硬,司慕冉慢慢松开了手臂,后退一步将药膏放在了她的手里。
“这药膏是我从瑶蓝带过来的,消肿止痛有奇效,我不方便每天都来,你自己别忘了擦。”
花月满垂眸看着手里的药膏,再次愣怔。
她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爱那个死主儿的,爱的包容纵容,如水绵柔。
司慕冉见她半天不曾说话,上前一步伸手撩开了她面颊旁的碎发:“可是伤口又疼了?”
花月满抬眼,看着他淡墨长眉之中饱含着的万千柔情,忽下定了决心。
侧脸避开他圆润的指尖,她后退一步靠窗而站,与他四目相对,她本想开口说“我不是花月满”,可话到嘴边却一哆嗦:“我不是她。”
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懂自会问,自己再解释也就是了。
房间里很安静,连月亮都躲进了云朵里,她紧紧握着自己的衣角,等着他开口,可他却好像睡着了一般,一直都静默着。
这人是直接吓死了不成?
就在花月满想着要不要爬过去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月亮露出了云朵,照亮了屋子也照明了他平和且漆黑的眸。
“我知道。”这是他给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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