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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冬冬相信了我是法师,事实上他也不得不相信,用一张黄纸就能把他定住,任凭几个人都拽不动半点,最后还得求我解咒,他还有什么是不相信的?
其实他相信不相信我们都会被放出来,毕竟有那么多证据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凶手,可他相信的后果却是,要我们配合他查出这件事的幕后主谋,在征得我的同意后,住进了杨疯子走后腾出来的西厢房。
我以为马冬冬的要求,是放我们出来的附加条件,见到慕容春后才知道,慕容春给一个很高级的人物打了电话,我们才能如此痛快的被放出来,也就是说,我们被放出来跟马冬冬没有任何关系,而他却轻松征得了我的同意,打入了我们内部,并要求我们帮助他把案子破了。
套路太深了,哥们竟然没看出来,知道了整件事前因后果,不由得感叹哥们还是太单纯了,这是个危险的世界,每个人都他妈是老狐狸,稍不注意就着了道,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带着马冬冬警官玩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起码再出事,他可以替我们证明。
回到家,天早就亮了,郭佑的死压在我们每个人心头都是沉甸甸的,谁也没心思废话,沉默着各回各家,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想郭佑死的事,鬼钱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挣的,我已经牵扯进来,想脱身是不可能的了,问题是,线索全断,我该怎么找到那位红海棠?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我出门上厕所,推开门,就见马冬冬在院子里洗漱,见我起来,笑着打了个招呼道:“薛法师,早啊。”
我翻了个白眼,暗骂了句早你大爷,没搭理他,干脆回屋端起脸盘洗漱,洗漱完给寇真发了个微信,让他找上慕容春和铃铛来我这商量,也没吃早餐,坐在院子里打坐,马冬冬倒是识趣,也不打扰我,陪着我一起不吃早餐,就在一边好奇的看着,比那个死了五百年的女吊死鬼还烦人呢。
打坐打到日上三竿,寇真和慕容春铃铛来了,马冬冬挺热情的打招呼,却是谁也不爱搭理他,大家都知道丫的摆了我们一道,我们几个聚集在院子里,哥们用大茶壶泡了壶茶,就在院子里想办法。
“慕容春,从红海棠的手法上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慕容春见多识广,当然要先问问她,慕容春端起茶盏,相当优雅的抿了一口,淡淡道:“蛊!”
蛊,这种东西,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了,在小说和影视剧的传播下传的神乎其神,其实就是一种巫术,甚至说直白点,就是培育变种的虫子,跟转基因似的,对于蛊术,我多少也知道点,一般的蛊并不多可怕,据说最厉害的蛊叫金蚕蛊。
金蚕蛊养出来,老牛叉了,金蚕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它能替人做事,譬如你要插秧,你先插一根给它看,它便把整亩的秧插好。相当勤快,养金蚕的人屋子是很干净的,你一进家门,用脚在门槛上一踢,回头看见门槛上的沙土忽然没有了,你便可知道这家养着金蚕蛊。据当地的传说,金蚕蛊喜吃人,若干年定要吃一个人。
年终岁暮时,主人须和金蚕蛊算账,若有盈余便须买人给它吃,因此算账时,打破一个碗要说打破20个,对它说无息亏本,明年再买人饲它。而南靖人的说法,则与此大同小异,他们把养金蚕说成养挑生,金蚕蛊一般放在尿缸边或没人到的地方,不要让人知道,否则便要败露,招致杀身之祸。金蚕能变形,有时形如一条蛇,或是一只蛙,或是一个屋上地下到处跳走的穿红裤的一尺来高的小孩。
传的挺邪乎,神乎其神的,但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遇见过蛊,更没有跟养蛊的人较量过,要真是蛊我倒没有多害怕,毕竟金蚕蛊是传说中的东西,现在不一定有人养的出来,就算养的出来,哥们一身道法也不是白练的,符箓之术对付蛊虫还是有作用的。
我沉吟了下,问慕容春:“你是说,人偶里并不是恶鬼,而是蛊虫?人形的蛊虫?”
慕容春摇头道:“不,人偶里的是鬼,不过人偶里的鬼恐怕也不知道它们其实只是工具,培养蛊的工具,以为能够占据别人的身躯存活下去,却不知道它们只是材料而已。”
慕容春整的挺高深,我都有点忍不住想让她别装比,整点我们能听懂的,但我忍住了没说,因为有人会说,果然,寇真听慕容春说完,皱着眉头道:“慕容春,知道你见识多,能不能别装?你整点我们能听懂的啊,你说的这些我都听得迷迷糊糊的,你让马警官怎么办?他一个嘛都不懂的傻壮白,还不得着急死?”
卧槽,寇真太有才了,说慕容春的同时还把马冬冬捎带上了,哥们都想给他点个赞了,慕容春听完寇真埋怨,仍是一副淡然模样,又端起茶盏来小抿了一口,轻轻放下,道:“郭佑炒股能成功,完全取决于他体内的恶鬼,要是我猜的不错,他体内的那个鬼生前一定是个炒股,或是金融高手,不知道何种原因惨死,被红海棠所收,也必然答应给他找个替身,让他代替别人活下去。”
“你们也知道,孤魂野鬼是很可怜的,尤其是冤死和枉死的,投不了胎,转不了世,贪恋活着的时候,执念让他们留恋人间,重活一回对于他们就像是毒品,是没法抗拒的,红海棠的有这个本事,所以她才会开那个小店,钱挣到了,也替鬼办了事,至于想转运的人,付出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这就是代价。”
”不对吧,安雅儿也是请了人偶的,她为的可不是钱,而是成为明星,她体内的野鬼,有什么本事能让她快速蹿红?”
慕容春给出的答案,让我有太多的疑惑,她看了我一眼,淡淡道:“找一个死了个演员,并不多难,电影诞生到现在一百多年了,演戏的人无数,因人红是非多死了的演员也是不少,,就算她体内的恶鬼不会演戏,只要稍微会点影响人的魅惑之术,影响制片人和接触过她的人,接的戏多了,露面的机会多了,想成名也不是件难事吧?何况她也没有多么红。”
慕容春的解释说得过去,可我还有疑问,好奇问道:“郭佑炒股都是在晚上,可安雅儿拍戏不全都是在晚上,白天也得演戏做节目,她体内的恶鬼在白天也能影响她?”
慕容春轻轻瞟了我一眼,道:“你也不是第一天接触鬼神了,具体情况具体对待,安雅儿身体里的恶鬼,经过特殊祭祀之后,就不能白天活动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那朵小花真实存在,可你说出来有几个人信?这些是小节,不必深究。”
哥们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再问下去,就显得哥们无知了,尤其是在马冬冬面前,薛法师还是要面子的,我是闭上嘴了,寇真得瑟着对我道:“伟哥,你也好歹是张青山的徒弟,不知道鬼有几百种之多?何况都借尸还魂了,白天出现有啥奇怪的?”
打人不打脸啊,多嘴多舌就是这么个下场了,我不说话了,爱咋咋地,寇真却忍不住问慕容春道:“红海棠是邪术高手是肯定的了,她收集孤魂野鬼,帮人转运,其实是用邪术挣钱,是不是这样?”
“表面上看是这样,但郭佑和安雅儿死了,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寇真,我相信你应该能看出来点,隐藏在郭佑体内的那个恶鬼,五行上土属性比较重,土晦火而无光,满盘火土,没有一点生机,个性迂拙,为人奴仆。”
寇真仔细回忆了下,道:“的确是如此,郭佑体内的那个玩意是个土鬼。”
世间万物都离不开阴阳五行,只有修炼成神仙,才能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跳不出三界外的,就特妈都在五行中,人身固然如此,鬼也是一样,寇真是阴阳五行的行家,他说是土鬼,那就肯定是个土鬼。
五行之中木主仁、水主智、火主礼、金主义、土主信。这是各五行为喜用情况下的性情,若为忌神,则为反的,木反为不仁,或面仁而实心毒;水为忌,则聪明不用正地方;金为忌,则为不义,两面三刀;火土旺为忌则愚拙无礼。
这个我理解了,可跟郭佑和安雅儿的死有什么关系?我是真想问,又怕被嘲讽,哥们忍住了没问,用眼睛去看寇真,寇真也没问,用眼睛看着慕容春,丫的什么时候变稳重了?我又瞧了瞧铃铛和马冬冬,都在看着慕容春,显然对她都挺信服。
慕容春端起茶盏,又抿了口茶,轻声道:“五行相生相克,蛊虫的原理也在其中,五毒放在同一个罐子里,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蛊,鬼也是一样,滋养成型,恶毒心起,互相残杀,最后剩下来的,就是鬼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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