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奈何桥头的磷火忽明忽暗,曾文焕的魂魄被铁链拖着,官靴早不知丢在哪个山坳。两个鬼差一黑一白,帽翅上还沾着阳间带来的柳絮。
"二位差爷。。。"曾文焕刚挤出谄笑,黑无常的哭丧棒就戳进他喉咙:"相爷生前不是最爱吃炸鹌鹑?待会油锅可比那酥脆!"
森罗殿前八百级台阶,每阶都刻着枉死者的名字。曾文焕爬得膝盖冒青烟时,忽听得头顶传来闷雷般的嗤笑——阎罗王正翘着二郎腿,判官笔在獠牙间转得飞起。
"曾文焕!"惊堂木拍下三缕幽蓝鬼火,"你克扣河工饷银那回,可想过。。。"
"冤枉啊!"魂魄扑在冰凉的青砖上,曾文焕忽然福至心灵,"下官愿捐三百万两修缮地府。。。"话没说完,白无常的勾魂索已勒得他舌头发紫。
油锅殿里热气熏天,赤膊鬼卒正往灶膛添柴。曾文焕盯着锅里翻腾的冤魂,突然想起去年生辰宴上的松鼠桂鱼——也是这般金黄酥脆。
"请吧您呐!"牛头马面同时抬脚,曾文焕在空中划出道弧线。热油溅起的瞬间,他恍惚看见自己当年在禅院摇扇的模样,金丝蟒纹在油花里舒展如活物。
"该!该!"灶王爷蹲在梁上啃麻花,"这油还是拿他庄子里的花生榨的!"
两个时辰后捞出来的曾相爷,活像根炸过火的油条。马面拿钢叉戳他焦黑的屁股:"相爷这身板,熬灯油够点十八层地狱的长明灯!"
刀山刑场寒风刺骨,曾文焕的魂魄刚凝实些,就被鬼差踹到山脚。但见刀刃上串着串糖葫芦似的贪官,有个熟面孔还在哀嚎:"曾相爷!下官可是花了两千两。。。"
"现在攀交情?"夜游神一鞭子抽过去,"你贪的河堤款害死多少人?"
曾文焕扒着岩缝哆嗦,忽觉后颈一凉——日游神正拿他当笔舔朱砂:"去年你参李翰林目无君上,奏折是这么写的吧?"
刀尖穿透魂魄的滋味,竟比当年纳妾时喝的鹿血还燥热。曾文焕卡在刀丛里不上不下,恰看见自己生前最宠的绿鹦鹉在啄食他的肠子——这扁毛畜生居然也下了地狱!
孽镜台前算盘响得噼啪,曾文焕盯着鬼吏手里的账本,突然嚎道:"那三百二十一万两里,有八十万是给陛下修。。。"
"闭嘴吧!"崔判官把算珠一拨,"你强娶的第九房小妾,可是把阳寿折了十年替你挡灾?"
熔金炉前火光冲天,鬼卒们哼着闽南小调化银子。曾文焕被铁钳撬开嘴时,恍惚回到当年在禅院许愿的场景。滚烫的金汁涌进喉咙,他忽然想起那个被他乱棍打死的醉汉——那人临死前呕出的,也是这般金灿灿的胆汁。
"滋味如何?"白无常舀起一勺在他眼前晃,"这可是您存在钱庄的雪花纹银!"
曾文焕的魂魄在剧痛中扭曲变形。
阎王朱笔一甩,惊堂木震得油灯直晃:"押去甘州投胎为女!"两个青面鬼差拖着曾某就往外走。路过孽镜台时,忽见刑架上悬着个大火轮,红黄蓝三色火焰裹着黑烟直冲云霄,把曾某的魂儿都吓绿了。
"这、这火轮莫不是要。。。"曾某话音未落,鬼差一鞭子抽在他脊梁骨上:"阎君判你投胎前先转三圈火风车!"说着扯起铁链往火轮上拴。曾某刚闭眼跳上去,那火轮"呼啦"转得比陀螺还快,冷风裹着火星子直往鼻孔里钻,倒像是寒冬腊月吃冰碴子。
再睁眼时,耳边是"呱呱"的婴儿啼哭,破窑洞里漏着穿堂风。蓬头垢面的乞丐娘用豁口陶碗舀来半碗馊粥:"赔钱货哭甚?昨儿你爹为讨半块炊饼,叫刘财主家的恶犬咬掉半拉耳朵!"说着把打狗棍往草席底下一塞,那棍子油光水滑,倒比窑洞里的破碗还体面三分。
十四岁生辰那日,人牙子拿两个芝麻烧饼就把她换了去。顾秀才掀开轿帘时,新纳的小妾正攥着半块烧饼直哆嗦。正房夫人王氏倚着雕花门框冷笑:"老爷如今越发不挑嘴了,这瘦猴似的丫头,怕是连捶腿都嫌硌得慌!"
当夜红烛高照,王氏的藤条倒比喜烛还亮堂。小妾蜷在墙角,忽听门外传来"笃笃"两声,顾秀才揣着半包桂花糕闪身进来:"夫人今日又拿火钳烫你了?"说着掏出青瓷瓶往她伤口上抹药,"这是前日张举人送的獾油,说是治烫伤最灵。。。"
转眼秋深,这夜东邻李二翻墙摸进西厢房。小妾抱着枕头往床角缩:"你、你再过来我就喊了!"李二嬉皮笑脸解裤带:"你当顾秀才真疼你?昨儿在醉仙楼,他还跟人夸口说纳个妾比养狗便宜。。。"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王氏的尖叫:"抓贼啊!西厢房进采花贼了!"
这夜顾秀才宿在西厢房,小妾正抹着眼泪说这些年委屈,忽听"哐当"一声,两个蒙面大汉踹门而入。为首的刀疤脸抡起鬼头刀:"要钱要命?"顾秀才刚摸到床头的砚台,寒光闪过,那颗戴着方巾的脑袋"咕咚"滚到了脚踏上。
次日公堂上,刺史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小娘子好手段,先勾搭李二不成,又串通强盗弑夫。。。"惊堂木一拍,衙役们抬上烧红的铁链。小妾望着堂外飘落的槐叶,突然想起那年火轮上刺骨的寒风,竟"噗嗤"笑出声来。
刑场那日,刽子手刚磨完三十六把柳叶刀,忽听囚车里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十八层地狱也没这般黑!"菜市口看热闹的闲汉们哄笑起来,有个卖炊饼的嘀咕:"这小娘子倒是个唱梆子戏的好苗子。。。"
曾某正哭得鼻涕泡直冒,忽觉耳朵被人揪着晃:"兄台醒醒!哈喇子都流到功德箱里了!"睁眼就见同游书生举着半块芝麻烧饼在他眼前晃悠。供桌上的长明灯"噼啪"爆了个灯花,老僧的木鱼声仍像屋檐滴水般不紧不慢。
"这、这是。。。"曾某抹了把脸,摸到满手冷汗混着香灰。方才梦中刽子手的铁链声,倒与窗外暮鼓声混作一团。
"施主这梦可值三炷高香。"老僧突然睁眼,惊得曾某打翻了供盘里的酸梨。老和尚慢悠悠捡起滚落的供果,"昨日你说要算仕途,老衲便借你一场因果戏——宰相的卦象可还灵验?"
曾某"扑通"跪在蒲团上,把功德箱撞得"哐啷"响:"求大师指点迷津!"额头沾的香灰簌簌往下掉,活像戏台上的白脸奸臣。
"施主且看这香炉——"老僧袖口一拂,三根将尽的线香突然"噼啪"炸出火星,"积善之人,便是火坑里也能蹿出朵红莲花。"说着从香灰里扒拉出颗烤熟的板栗,掰开竟真透着粉白莲瓣似的纹路。
归家路上,曾某把揣了半月的《策论十二篇》撕碎了喂驴。那青驴嚼着纸片直打响鼻,倒像是笑话他:"早说文章换不得草料!"路过城隍庙时,正撞见个卖糖人的老丈,红艳艳的糖稀浇出个戴乌纱帽的小人儿,被日头晒得歪了半边官帽。
三年后大雪封山,药铺伙计看见个背竹篓的采药人,模样倒有七分像当年那位狂生。只是嘴里念叨的不再是"致君尧舜",而是"当归三钱,柴胡五钱"。有樵夫说在绝壁见过他,正跟只老猿争抢野柿子,倒把破毡帽滚下了山崖。
城西茶馆新来了个说书先生,这段日子总爱讲:"列位看官,那福报好比瓦罐炖肉——火候到了自然香。可偏有人想拿地沟油熬佛跳墙!"醒木往冬瓜汤里一蘸,"啪"地拍在条凳上,"要我说啊,这黄粱梦该改叫芝麻烧饼梦——"底下嗑瓜子的闲汉哄笑:"可不是!方才梦到啃烧饼,醒来正在嚼枕头絮呢!"
异史氏曰:昔有卢生枕瓷枕,今有曾某卧蒲团。黄粱未熟时,哪个不道"我岂蓬蒿人"?待见火轮转,方知蟒袍原是捆仙绳,玉带竟成催命符。然则阎罗殿上油锅沸,不及人间刺史惊堂木;十八层地狱刀山冷,怎比绣房红烛烫妾心?所谓因果轮回,不过贪念起灭间。列位看官,且啜口粗茶——您碗里浮沉的,是几世修来的茶梗?
五岁那年,水嫩嫩被十一岁的顾墨宸从人贩子手中带回了家。哥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救了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水嫩嫩一本正经的说道。顾墨宸他能将这小丫头扔回人贩子手里吗?哥哥,你放心,虽然你比我大,但我不会变心,会对你从一而终的。顾墨宸吃过草莓糖果之后,水嫩嫩惬意的眯着眼,哥哥,我的唇是草莓味的。顾墨宸是吗?我尝尝。水嫩嫩语录草莓蛋糕我所爱也,哥哥亦我所爱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草莓蛋糕而娶哥哥也。宠文,甜文,男女身心干净...
总统夫人,晚上见!由作者吕涵芷创作全本作品该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难得的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好书919言情小说免费提供总统夫人,晚上见!全文无弹窗的纯文字在线阅读。...
大家都是成年人,四王爷不必放在心上!女警官穿越而来,丢了清白之身,还得安抚对方情绪,够霸气!说她又丑又花痴?她破茧成蝶,倾城绝世,不再是任人贱踏的花痴女,欺她一倍,十倍还之。珠胎暗结,皇上指婚,重口味的王爷当真要娶她?婚后约法三章,说好的互不侵犯隐私。那位四王爷究竟是几个意思?分居不可以,分床也不行,不能和男人约会,看一眼也不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控...
楚峰,深山中的少年苦丁,叛离山贼组织恐门,一人闯荡九山十八脉,揭开血与火的武道篇章,踏上玄修之路。武道界,群雄并起,英才辈出。玄修界,四方豪修各具神通,机缘与风险并存。万里独行的散修,恐怖的杀劫之手,神华内敛的高人隐士,手眼通天的商会联盟。名门世家雄心勃勃,帝国王朝明争暗斗,万古宗门战天斗地。玄门气功,捉鬼炼魂,明暗诅咒,养蛊喂毒,灵阵幻境,修炼法门包罗万象。执掌乾坤,超凡入圣,尽在乾坤圣手。...
如果最后是你,迟到一点真的没关系。那天在球场上一脚踢碎了她的暖壶,这个野蛮,任性又不讲理的女孩儿就这样潇洒的闯入我的生活中。她是我的迟到小姐,我是她的可乐先生,我们的爱情故事从这里开始。(又名我的迟到小姐)青春一班群343333654(进群自动改马甲,不能聊游戏,不能斗图,不能骂人,否则一律秒踢)已经老书那年我们正青春三百万字作品完本,人品保证,新书可以放心追喽,让我们将爱情进行到底。...
重生六零好时光由作者湖涂创作全本作品该小说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难得的情节与文笔俱佳的好书919言情小说免费提供重生六零好时光全文无弹窗的纯文字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