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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慈禧与辰风的对话（第1页）

京城的深秋，寒意如冰冷的蛇信，丝丝缕缕地渗透着每一寸角落。慈禧太后的寝宫宛如一座被阴霾笼罩的孤岛，弥漫着一股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病气，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寝宫紧紧笼罩。

慈禧太后虚弱地卧在床上，那原本保养得宜、贵气逼人的面容此刻却苍白如纸，仿佛被深秋的寒霜无情地侵袭过，失去了所有的生机与光泽，就像一朵凋零的牡丹。她的双眼深陷，眼神黯淡中透着一丝不甘，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如此艰难，仿佛是在与死神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拔河，气若游丝好似残烛在风中摇曳。她艰难地翻了翻身，那动作迟缓得犹如生锈的机器。

“传辰风来见。”慈禧太后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但其中仍带着她一贯不容置疑的威严，眉头微微皱起，一只手费力地抬了抬，仿佛那只手被千钧重担压着。

不多时，辰风匆匆赶来。他身着一袭深色的长袍，衣角在秋风中微微摆动。踏入寝宫的那一刻，他的目光瞬间被病榻上的慈禧太后吸引。辰风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双手垂在身侧，如同两根笔直的木桩。

“你病了。”辰风站在那里，表情平淡，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忧虑，嘴唇微微抿紧，恰似紧闭的城门。

慈禧太后微微抬手，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她吃力地示意他靠近，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们俩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们都老了，来，陪哀家说说话。”说着，她用手轻轻拍了拍床边，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

辰风依言靠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两人先是聊了些日常琐事，宫中的花开花落，那曾经娇艳的花朵如今在秋风中凋零，如同这没落的王朝；宫女太监们的趣闻，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此刻却成了他们谈话的点缀。

“这宫里的桂花树，往年花开时香得醉人，今年却早早谢了。”慈禧太后的目光飘向窗外，带着些许的惋惜。

“太后，花开花落，自有其时节。”辰风轻声回应。

然而，聊着聊着，慈禧太后那原本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犹如黑暗中突然亮起的闪电，眉头紧皱，神色严肃，身子微微坐直了一些，仿佛一只警觉的老猫。

“你觉得我该不该过世之前赐死光绪帝？”慈禧太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般砸在辰风的心头，她的眼神紧紧盯着辰风，带着急切的探寻，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褥，好似抓住救命稻草。

辰风心头一震，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击中了要害，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小步，像被火烫到一般。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回道：“应该。”他的目光坚定，却不敢与慈禧太后对视，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犹如两个坚硬的石头。

慈禧太后眉头微蹙，那皱纹如同沟壑般深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问道：“难道你也认为光绪的变法救不了国吗？”她的表情变得焦虑，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仿佛要把衣角揉碎。

辰风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太后，光绪帝虽有变法图强之心，但他太过理想主义，不懂得权衡各方势力。这朝堂之上，各方利益错综复杂，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光绪帝贸然行事，只会触动太多人的利益，引发更大的动荡。且他在与您的争斗中都未能取胜，又凭何去对抗西方列强那虎狼之师？”

慈禧太后沉默了，寝宫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她沉重的呼吸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思考和挣扎，头缓缓地摇了摇，犹如一个沉重的钟摆。良久，良久，时间仿佛凝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那到底如何才能救国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最后的期盼，身子向后靠去，像失去了支撑的墙壁。

辰风微微仰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穿越了时空，说道：“秦始皇病逝前曾对王翦说道，即使秦国内哗变秦朝危矣王翦也不能班师回朝，秦国可灭，但华夏民族不能灭。如今的局势，需要的是能有壮士断腕的决心，能有舍弃一时之利而谋长远之功的智慧。我们需从根本上变革，整顿吏治，发展经济，强大军事。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和稳定的环境。”

慈禧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凉，那是对命运的无奈和对国家前途的迷茫，她喃喃自语道：“难道我大清真的气数已尽吗？”她的嘴唇颤抖着，脸上满是痛苦和失落，双手捂住了脸，仿佛要把所有的悲伤都藏起来。

辰风看着慈禧太后，语气平静却透着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王朝更迭，在正常不过了，您这么多年还没看破吗？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没有哪个王朝能够永远昌盛。”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向前迈了一小步，好似坚定的战士。

慈禧太后长叹一声，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有不甘，那是对权力的不舍和对一生努力的不甘，眉头紧锁，牙关紧咬，像一只被困的猛兽；有无奈，面对国家的困境和无法改变的命运，眼神变得空洞，仿佛两口干涸的深井；也有一丝释然，仿佛在这一刻终于放下了一切，微微闭上双眼，表情放松了一些，挥了挥手说道：“好吧，我会带走光绪帝，在另立一个年幼的新帝，让全国那些能救国的英雄好汉去挟天子以令诸侯去吧。我相信国运，我华夏民族已存数千年，定能再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的。”

辰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慈禧太后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知道，这或许是慈禧太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大清做出的最后一搏，也是她对命运的最后一次妥协。他的脸上露出惊讶和敬佩的神情，微微低下头，作揖道：“太后圣明。”

此后的几日，慈禧太后的病情愈发严重。宫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人人自危，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慈禧太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清醒时，她总是呆呆地望着头顶的幔帐，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哀家这一生，历经风雨，却终究未能保住这大清的江山。”慈禧太后声音微弱，眼中泪光闪烁。

宫女们在一旁默默垂泪，不敢出声。

而辰风，在离开慈禧太后寝宫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大清的命运即将迎来巨大的转折。

“或许，这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或许，是更深的沉沦。”辰风望着天空，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