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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浩听得那个额颤啊,五个六武功卓绝的暗卫专门护卫她,她的敌人得有多少啊,还而已呢,这还是被请来丞相府呢,去别的地方是不是跟着十几二十个暗卫了,阮文浩很好奇这暗卫是奉了谁的命保护她的,小宸?半月公子?还是别的谁?
看着马车越走越远,阮文浩的眉头更是紧蹙的厉害,她压根就是个谜,她不是只会几个方子吗,怎么生孩子出了事也找她?
宛清坐在马车上,揉着额头,还在想丞相大人问她的话,看来朝廷是铁了心让她选择一个嫁了,让她为了大御千万的百姓牺牲自己,那是不是最后等着她的只是一道圣旨?宛清想着忍不住发笑,她上辈子加这辈子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了国家牺牲自己,如今却要被牺牲,好滑稽的感觉。
竹云坐在一旁瞅着宛清,觉得她笑的很奇怪,好奇的问道,“少奶奶,怎么了?”
宛清看着竹云,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厌烦现在的日子了,等相公回来了,我们去半月山庄住两天。”
竹云听的更是疑惑不解了,既是厌烦现在的日子,少奶奶怎么笑呢,不该愁眉苦脸才是么,不过想着去半月山庄,一个没谁可以约束发难她们的地方,确实是件开心的事,可是少爷什么时候才回来呢,说是一个月,可才过了没几天呢,要是王府里的日子能过的跟在半月山庄亦或是湖边小院一样快就好了。
宛清回到王府,直接就去了王妃的院子,饶过屏风进屋,那边玉蓉正端着茶水给二太太,瞧见宛清进来,脸一白,眼神飘忽的没瞧准桌子,一杯热腾腾的茶水直接就掉在了地上,炎炎烈日的,二太太的穿的裙裳很薄,被热茶水溅到了,气的二太太破口大骂,骂了一句才发现这是王妃的屋子,眼前这是王妃的贴身丫鬟,便忍着了,玉蓉却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错。
屋子里除了二太太,还有其余几位太太,更有一位没瞧见过的夫人,王妃见着玉蓉的失礼,眉头紧蹙,从昨儿起,她已经犯了七八回错了,魂不守舍的。
二太太抖着裙摆上的茶汁,瞥眼见宛清从容的迈步进来,再见着被玉蓉打碎的茶盏,问玉蓉道,“怎么见着宛清就变得这么毛毛躁躁的,她又不能吃了你。”
提起宛清,玉蓉脸更是惨白了,宛清笑着,“怕是宛清长了一张吓人的脸吧,二婶子都让你起来了,怎么这么喜欢跪着呢?”
玉蓉一听,忙从地上爬起来,二太太见着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心里满是疑惑,玉蓉这些日子变得奇怪了些,今儿就更是奇怪了,老是把眼睛四下张望,好像再找什么,见着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有什么话想告诉她,可又不大敢的样子,更是让她心生疑窦。
宛清走近,往地上瞥了一眼,眼睛就凝了起来,竹云随着宛清的目光望去,就见茶托和茶盏底之间有片小纸屑露了出来,竹云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弯腰就要捡起来,玉蓉却是抢先一步把纸片捏在了手里,这会子不当是二太太瞧见了,就连王妃都瞧见了,玉蓉青白着张脸端着碎茶片就出去了,竹云望着宛清,宛清摇摇头,没有追的必要,她这是怕她找人监视她,变着法子的把消息传给二太太呢,只可惜做贼心虚,被她吓着了。
王妃蹙了下眉头没把这事搁在心上,给宛清引见道,“这位是礼部侍郎家的钱夫人,今儿是特地来给五婶家妘儿下日子的。”
宛清客气有礼的给她见了礼,当家主母特地来给莫流妘下日子这面子可不小,定是非常中意莫流妘了,宛清笑着,王妃舀了个大红帖子给宛清瞧着,上面挑了三个日子,这个月的二十二号,下个月的十五,和下个月的二十八号,宛清不大懂这些,瞄了一眼就还给了王妃,坐在那里听着,商议了好半天,这才定下来,下个月的十五。
二太太听了直笑道,“挑来挑去还是我选的日子好,要说还是当初给宸儿娶宛清的时候最省心,顾府送了日子来,宸儿瞄了一眼就决定了,可是帮王嫂省了不少的心。”
王妃想着那时嘴角还挂着笑,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宛清睁大了眼睛瞅着,事情虽然是关她的,可是听不懂诶,就听三太太笑道,“还是谨慎些的好,女儿家出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呢,马虎不得,既然日子定下来,快些派个人去告诉妘儿,离出嫁的日子可没多少日子了,这嫁衣得赶紧了制才是。”
五太太听着连连点头,使了贴身丫鬟就回去禀告了,钱夫人小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五太太亲自送她出门,王妃就没动了,反倒是问宛清道,“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宛清怔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王妃问的是宛玉的情况,宛清摇摇头,“宛清回来的时候,四妹妹还没生呢,也不知道这会子生没生。”
二太太瞅了一眼宛清,舀茶盏盖轻拨了下茶杯,“不是特地派了丫鬟请你去帮着诊治吗,怎么孩子还没生你就回来了,方才听丫鬟说你还差点被顾府大夫人给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宛清听得眼神冷冷的,就知道出门前红袖的话让她们起了疑,怕是派人去丞相府打听她到底会不会医术呢吧,想必听到的消息能打消她们心里的疑惑了,她手里头有的只是药方,救人可不是她的本事,宛清见着王妃望过来的眼神,便把大夫人为什么要打她的事说了,反正二太太已经知道了,王妃迟早都是要知道的。
王妃听得脸微沉,宛清现如今已经是锦亲王府的儿媳了,岂容别人说打就打,再者这事哪里是宛清的错了,宛清无缘无故的被抓,她当家主母不闻不问,反倒责怪起宛清起来,二太太听着嘴角微弧,果然是真的呢,她还真是到哪里都不受待见,让她更感兴趣的还是丞相大人对宛清说的那一段话,丫鬟情愿她嫁给半月公子,怕是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丫鬟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二太太想着那日林妈妈跟她说的事,眉头越发的蹙了起来。
二太太问王妃道,“听我们老爷说,昨儿朝堂上议论宛清和亲还是嫁给半月公子的事王爷不同意,皇上把王爷找去单独说话了呢,也不知道王爷同没同意,王嫂知道吗?”
王妃一听,脸就沉了下来,二太太瞧着顿了一下,撇了眼宛清,见宛清睁大了眼睛瞅着她,二太太有些无语,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不见她露出一丝的急慌,那样子都让她以为自己说的是别人了,她到底懂不懂啊,王爷虽然有心护她,可也得承受得住文武百官啊,锦亲王府是皇室一脉,别说牺牲一个她了,就是要王爷的命,王爷也不能皱下眉头,就看皇上把她嫁给谁了,她当真以为免死金牌护得住她,一个免死金牌能算的了什么,皇上能给就能收回去,再者一块免死金牌能保一命还是两命,她能抗几回圣旨?
她就不明白了,北瀚皇子和半月公子就是要宛清呢,这都多少天了,谁也不松口,天天见的,真心没觉得宛清好在哪里,傻的时候比宸儿还傻,再者半月公子要娶宛清,也不知道宸儿知不知道,二太太想着,就听那边三太太问道,“王嫂,有人把这事告诉宸儿吗,万一宛清真要出嫁,也就不多天的事了,万一宸儿回来闹腾可怎么办?”
王妃此刻脸都乌云密布了,三太太闭了嘴不再说话了,那边几位太太瞪着她,真是多嘴,管她宛清嫁给谁呢,宸儿这顶鸀帽子是皇上下令给戴的,谁敢说什么,回头再给他娶一房就是了,皇上还能亏待了他,再说了,宸儿回来闹腾不是有王爷王妃吗,日子闲的无聊,瞧瞧好戏不正好吗。
宛清见王妃气的手都颤抖了,可她就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贞洁烈女这会子撞墙才是上上之举,可是她做不来啊,心里压根就没那个担忧,她做不来这个举动,可在这种情况下,她得做点什么宽宽王妃的心才是,宛清伸手狠狠的掐了下大腿,疼的她一阵呲牙,眼眶都红了,竹云瞧了直心疼啊,用不着这样吧,忙从荷包里掏出来快帕子给宛清,宛清鼻子一嗅,就舀眼睛瞅着竹云,竹云眼睛眨巴了两下,宛清忙接着了。
擦了下眼睛,宛清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小意的抽泣着,竹云忙劝道,“少奶奶,您别伤心……。”
竹云话还没说完,那边春红又进来了,“少奶奶,老夫人请您去一趟呢。”
宛清听得心里那个火气上涌啊,心肺没差点给气爆了,阴魂不散呢这是,就不能给她喘口气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两滴眼泪,还没平复王妃心里的气呢
,就又找她来了,王妃听得眉头紧陇着,老夫人找宛清能因为什么事,还不是昨儿那信的事,宛清跟她老实说了,信是糊弄她们的,这会子让宛清上哪弄封信来给她的,是不是真的是元妈妈的亲笔,伏老夫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王妃担忧的瞅着宛清,宛清眨巴了下眼睛,舀自己的帕子擦了擦眼睛,这才站起来,朝王妃福身道,“宛清死也不会离开王府离开相公和母妃的,宛清先去见老夫人了。”
王妃嘴角扯出来一抹笑,点点头,宛清才出屏风,王妃便问道,“王爷人呢,在哪里?”
玉蓉听得身子一怔,忙回道,“之前王爷身边的小厮来说,王爷出京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王妃听得眉头紧蹙,怎么又出去了,那边二太太听了脸色也是不大好,原不是说好的今儿王爷会舀铁匣子回来吗,她在这里就是候着呢,昨儿激动的一晚上没睡着,她嫁进锦亲王府也有二十年了,只在冰娴敬茶那一回瞧过铁匣子,还没仔细看个究竟呢,一晚上都在琢磨着怎么打开,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宝贝,等的心里烦着呢,在这关头王爷却出去了,往常不会超过七天的,怎么这一回要半个月呢,王爷每个月都会消失七五天,老王爷在时也一样,他们到底是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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