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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若兮发愣,白术和红菱都捂着嘴偷笑,好容易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白术脸上露出满满欣慰的笑容,“小姐,咱们还回府么?”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眼里藏不住的是一抹笑意。
若兮羞恼的摔了帘子,“不回府去哪里啊?真是……回去了。”
手里紧张的搅动着帕子,好好地帕子被揉的不成样子了,想起刚刚那匆忙的吻,脸上不禁又变得火烫起来,他怎么可以如此孟浪呢,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虽是这样怨怪着,可心里却是泛起甜意来,到底他对自己还是有意的吧。
下了马车红菱时不时投以注目的眼光,捂着嘴嘻嘻哈哈的样子更让若兮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狠狠瞪了那丫头一眼,去母亲的院子里请个安。
“娘,我回来了。灏廷和小叔叔呢?”若兮左右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他们,故而有此一问。
王氏放下书本轻笑道:“回来了,玩得高兴么?”
“嗯,我们去街上逛了一圈,我还给你买了一盆牡丹花,给弟弟和小叔叔买了些笔墨纸砚回来。”若兮坐在母亲身边给她捏捏肩膀,絮叨着自己逛街的高兴事,隐去了不该提的。
王氏听着满意的点头,“要说世子真是个不错的孩子,你可要把握住了,不要犯你那拧脾气,偶尔撒撒娇可以但不能任性,时日长了情分都磨光了。对你婆婆要尊重,宁可吃点亏都不要紧,但要紧的是吃亏受委屈要他看的到才是。对老太太他们要占着道理守着规矩,正是因为那家里乱的很,更要牢牢的守着规矩。别人才不能拿你怎么样。我让你给你婆婆做双鞋袜,你做了么?”王氏扭过头来看着女儿,翻过年就要成亲了,该准备的东西也该提早预备才是。
“已经开始做了。我心里都记得呢,您就放心吧。”若兮浅笑着一一记在心里。
她搂着王氏的脖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娘,我舍不得你们。也放心不下你们。我嫁了人轻易就出不了门了。有事就让云文直接去找萧琦。”
王氏叹口气拍拍女儿的胳膊,“是娘拖累了你,你放心吧。云文很孝顺我的。家里乱不了呢。”她知道自己帮不了孩子们,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守着家,让他们时时都记得家里有人等着他们。
“嗯,娘。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是柳家长女,是父亲的女儿。”若兮将头埋在母亲怀里。吸取着母亲身上的清香和那恬淡的温暖。
王氏只是性子恬淡一些,并不是个傻子,有些事她是明白的。只是自己插不上手所以也从来不回去阻挠他们父女,能做的就是背后默默的支持他们。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我总是支持你们的,你不用顾忌我。”王氏轻轻的笑了,脸上的笑容温柔而恬静。
“娘。我想爹了!”若兮突然哭了,呜咽的哭声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一般。让人潸然泪下。
王氏只是轻轻的搂着女儿,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无言的安慰着,什么都没说,她心里的不甘,怨恨和戾气她不是不懂,若兮还小需要时间来沉淀,人生总会碰到大起大落,想要走出来只能靠自己。
若兮自己莫名的哭了一会,默默的擦干了眼泪,刚才不过是想起以前爹爹说的戏言,等我闺女成亲了我要大摆三天流水席,让全扬州的人都知道我女儿多有福气。想到父亲不能亲眼看着自己成亲,不能看着弟弟长大,这份遗憾确实永远都无法弥补了。
“你爹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让我好好的守着你们,我相信他一定在天上保佑着咱们一家。”王氏表情沉静,带着一抹祥和之色。
若兮点点头,心头忽然有些感慨,只要母亲还在他们在外面不管多苦多累都不会垮掉,因为家里还有母亲在等着他们。
“对了中午的时候灏廷跟云文去了庄子上看看,说是明儿才回来呢。”王氏笑着岔开话题。
“嗯,灏廷如今处理庶务也算不错了,自己院子的银钱已经可以独自支撑了,这我心里也放心多了。我都想好了,等我嫁了多宝阁和绸缎庄不带走,将来留给云文了,我也和萧琦说过了他也答应了。灏廷的我也准备好了,四个赚钱的店铺留给他打点,还有京城的庄子也是一人一半。您看合适么?”若兮问道。
王氏想了想点头道:“可以,等出了孝你就把事落实了吧,早早的说清楚为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爹的意思将来云文是灏廷的左膀右臂,灏廷有的他都要有一份一模一样的,莫要为了银钱区别对待,他们俩亲近只有好的没有坏的,将来再给他找个品行好的媳妇就算全乎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只有这样他才更亲咱们,到底咱家人口实在太少了些,你弟弟也需要一个助力呢。”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出了孝我就让人去过户去,直接过户在小叔叔和灏廷名下,这样将来也不存在争家产的事。”若兮笑着点头,这些事父亲临终前早有交代,有些事早做比晚给好,做人做事都要做到坦荡大气,这也会影响彼此,感情也会越来越亲近的。
“等出了孝忙完你的婚事我想去寺里住一段时间,给你爹祈福做法事然后再回来。”王氏一直惦记这事。
“好,等出了孝咱们就办,赶我成亲前办好,也给我爹念叨一回,让他也跟着高兴一回。”若兮柔声应着。
王氏欣慰的点头,眼神有些飘忽,这辈子守着他们的回忆也就够了,她不寂寞,那些年的相知相守够她回忆一辈子呢,怎么会寂寞呢!
望着娘越发柔和温婉的性子,若兮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可却还是有些懵懂,却也知道娘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娘不要伤心的厌世她也很满足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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