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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嗖”的站起来,对着门口狂吠,范喜冷眼扫过去,它“呜呜”两声,默默的躺下了,小雪貂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很快又蜷缩成球,窝在阴影里继续睡觉。
“怎么回事?”范喜打开门,冷着脸问门口的两个官差。
这两官差原本还盛气凌人,看到范喜,在炎炎烈日之下竟然打了个寒颤。
这男人浑身散发着冷意,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们双腿打颤,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这样,昨天晚上赵慷刚被押送出莱县就逃,逃了,返回了莱县,挨家挨户都,都要查呢,他可是朝廷重犯。”
等他磕磕巴巴的说完,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范喜敛眉:“赵慷?”
“这位公子,有赵慷的消息,你你您…”
“赵慷还是我们家送去衙门的,他来我们会收留?”姜泓板着脸说着,眉头一蹙,小声嘀咕:“以前他就三天两头来找茬,现在不会又来寻仇吧。”
“姜小侯爷。”两个官差苦着脸抱拳施礼,他们刚从山林巡防调回来,只知道莱县权贵都迁去了咸阳,姜家卖了宅子,见前后院之间有一堵高墙,以为后院只是寻常人家买了,这才吆五喝六。
二人暗呼倒霉,在姜泓面前喧哗,不知道他会不会记仇?
街头还有不少姜泓的威武事迹在流传,据说他曾经因为衙门里的武人撞到他,拿装了狗屎的麻袋将人拖到暗巷揍了一顿。
姜紫在姜泓身后,心下凛然。
自从赵慷入狱,听说是死罪,她就把这人抛在脑后了,想不到他居然逃狱了!
姜家的矛盾自然也波及她,赵慷还找她打探她不认识的田翀。
糟糕!上次祭台还断了赵慷的阳根!
看来赵慷跟她是要不死不休了。
“有本尊在。”范喜揉了揉她的头顶,心意悄无声息就传给了她。
头顶一热,范喜玩上瘾了,又趁机揉了一把,姜紫头顶有些蓬松了,他才收回手。
那两个官差一见姜紫,两张冷汗涔涔的脸,倏地苍白了。
“你…是你!”其中一个指着姜紫说不出话来。
姜紫杏眼一瞪,那官差忙错开眼:“姑奶奶,原来您住这,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这就告辞。”说完转身鬼赶似的逃走了。
那两人走远了,才敢靠在墙壁上喘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门三煞星,今天真倒霉!那对男女是什么人?”
“她不会拿咱们的令牌生事吧?”
两人心中暗自盘算:打死不去姜家后院了。
“走吧,姜家前院不知道卖给谁了,恐怕也不能得罪。”
两人蹑手蹑脚的绕的姜家前院正门,正好撞见两个黑影,一前一后,鬼鬼祟祟的贴着墙角,突然纵身一跃进了院子。
“后面那人刚才露出胳膊,身上有伤痕。”
“他的身量体格也吻合。”
“我看到他脚脖子上有伤痕,会不会是取脚镣时留下的?”
“前面那个是同伙?”
“…他怎么进了这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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