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从前在归德府时,十月就要预备炭盆,然而江南的十月却大不相同。虽不能说是极冷,但那种阴湿入骨的寒意却胜过北边的干冷,只要在外头逗留的时间稍稍长一些,手指头就会渐渐发僵,即便屋子里放着炭盆,熏笼里搁了香露,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天气虽不好受,章晗的心情却是阳光明媚。拔掉了宋妈妈这根肉刺,福生金银铺的事情又被不留一点痕迹地撸平了,虽说此后就再没有见过顾长风,太夫人也对她越发客气,客气得甚至仿佛是拿她当外人,可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当这一日太夫人召了她过去,说是父兄已经到了京城,隔日便可以去见时,她强忍喜悦回到房里,立时忘了所有仪态,一下子仰天躺在了床上。
“爹,大哥……我终于能见你们了!”
张琪被太夫人留了一会儿,进了屋子见章晗这幅光景,她立刻上前去,冷不丁伸手在章晗的咯吱窝里捏了一记,见人讨饶着在床上笑成一团,她忍不住挨着人一块躺下了。知道如今宋妈妈不在,那几个丫头都是被揉搓得服服帖帖,她也不怕人瞧见,支着胳膊肘翻了个身,就这么翘着如今微微有些肉的下巴看着章晗,笑得连白牙儿都露了出来。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你总算能见到亲人了!”张琪忍不住拽住了章晗的手,随即又是懊恼又是惘然地说,“我刚刚对老祖宗说,原本也想和你一块去,可老祖宗说我在服孝,不好出门去见外人,我就不敢再争了。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只想对你爹和你大哥赔个礼,再道一声谢。可就连这个都做不到。”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章晗重重捏了捏张琪的手。脸几乎和她碰到了一块儿,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再说,这些天你也瞧见了。太夫人对我仿佛疏远多了。如今我既然和父兄相见,就没有一直赖在顾家的道理。”
“什么。你……你是说你要走?”
见张琪一下子提高了声音,章晗连忙抬起手来按住了她的嘴,随即才一字一句地说道:“咱们到京城好几个月了。你如今已经博得了太夫人的喜爱和信任。而且又表明了心迹,我这个干娘原本预备用来陪媵的干女儿也就可有可无了。太夫人留着我在京城,总免不了想起之前的事,兴许就会有心结,我这一走,于你于我都好。”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你……”
两人在张家屋檐下那些年。就是悄悄话也得等到无人处去说,反而是到了顾家这些日子朝夕相处。情分自然比从前更加深厚。喃喃说着这话,张琪忍不住把头埋在了章晗的肩膀上,老半晌才讷讷说道:“那咱们……那咱们今后可还有见面的机会?”
“小傻瓜,我还没走呢,再说就是真要走,也得回来告辞之后,这是应有的礼数,这些话你等那时候再问也不迟。”章晗笑吟吟地摩挲着张琪的脸廓,见人总算舒了一口气,她方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拉着张琪一块到梳妆台前梳头理鬓,心底默默祷祝了一句。
只希望老天爷看在她进京之后一直殚精竭虑的份上,让她心想事成,不必再战战兢兢寄人篱下,从此和家人团聚!只是归德府断然不能呆,还得另外找个栖身之所才行!
次日正是个大晴天,章晗一大早起来去见过太夫人,就带了芳草和碧茵坐了武宁侯府的车出门,却是顾泉亲自带了几个家将护送。马车从西角门出去后经过威宁侯府门前时,恰逢里头有车马出来,却只听见哭哭啼啼一片喧闹。车里的芳草沉不住气,立时挑起了一丁点窗帘,随即就低呼一声道:“是威宁侯出来了!”
“别哭了,我只是回乡,又不是上法场,你是不是成心想咒我死!”
“振儿……我苦命的儿子……”
章晗虽没看见后头那哭天抢地的女人,可料想也知道是李姨娘无疑。想到自己便是往顾振身上烧了一把火的人,她心头虽解气,但仍是立时吩咐芳草把窗帘放下。
这种时候,马车既过不去,自然只能停在一边等顾振一行人通过,然而,顾振一瞥见这边厢武宁侯府的这一行,立时脸色大变,突然就径直走了过来。
“这不是顾管事么?一大早的,是要护送谁出门?”
“三爷。今次是奉太夫人之命,护送章姑娘去见她的父兄。”
尽管被收掉了世袭铁券的顾振可说是声名扫地,之前武宁侯顾长风回来之后,太夫人叫了顾抒,却没把顾振顾拂兄妹叫过去,竟连训斥责备都懒得做了,但终究主仆名分还在,早早下马的顾泉自然免不了弯腰行礼。顾振对他这幅装腔作势嗤之以鼻,可听到章姑娘三个字,他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护送章姑娘去见她父兄?”顾振眉头一挑,随即恶意地嗤笑道,“我这个正经孙子启程,武宁侯府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她的父兄是什么牌名的人,用得着你这个二叔的头号爱将亲自护送?什么时候顾家已经沦落到要奉承外姓人的地步了?”
面对这样的挑衅,车中的章晗却纹丝不动,在她的冷冽眼神下,虽说芳草和碧茵都窝火得很,可终究都紧紧闭上了嘴。然而,车中的人不说话,顾泉眉头紧皱,可身份所限,毕竟不好和顾振硬顶,顾振看在眼里,心里却越发生出了一股邪火来。
分明这顾家就要属于他了,谁知道情况竟会突然急转直下。他都已经倒霉到这个地步了,今天要是再不能出这一口气找回脸面,日后兴许就没这个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竟是森然狞笑着提起马鞭就冲着那车帘重重击打了下去。只听啪的一声,他含恨出手的马鞭就重重抡在了厚厚的棉帘子上,一时间棉布面子裂开了一条缝。露出了里头的棉花衬里。当第二鞭再次落下的时候,雪白的棉絮就随着那力道飘散了出来。此时此刻。顾泉忍无可忍。正要上前拦阻,却只听陡然一声破空厉响,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正要抽刀时。那一箭竟是径直正中顾振的鞭柄。鞭子脱手的顾振惊得一个哆嗦,下一刻。当瞧见一支箭擦着自己的脸飞了过去的时候,他一下子吓得大声叫嚷了起来。
“有刺客,快来人哪。有刺客!”
眼见威宁侯府的人乱成一团。顾泉却冲着手下家将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稍安勿躁,随即立时往街口看去。就只见那木质牌坊下头,一行七八个人疾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少年十五六岁光景,身材壮硕。手里还挽着一张弓,到了近前。他看也不看围上来的威宁侯府众人,径直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车前的顾泉等人,脸上满是恼火。
“顾家难道没人了,就任凭这么一个败家子胡闹?”
顾泉被这一句话堵得脸色铁青,可还不等他说话动作,那少年后头的其他人便上来将其簇拥在当中,另外一个同样挽着弓的人策马微微往前了两步,这才说道:“郡王,何必和一个罪人置气?”
听到这称呼,联想到这会儿这位郡王出头的可能性,再加上刚刚那射箭的准头,顾泉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慌忙下拜行礼道:“参见东安郡王!”
正冲着下人使劲嚷嚷的顾振一听到顾泉口中的这四个字,一下子呆若木鸡。他性好渔色,事有不遂则暴躁易怒不假,可那也得看是对谁。倘若此刻太夫人亦或是武宁侯顾长风在面前,他就立时老实得犹如猫儿一般,可顾泉等家将自然吓不了他。然而,如今面前这个人是比他的祖母二叔更加惹不起的角色!脸色苍白的他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两步,可紧跟着就发现那马上东安郡王的锋利眼神倏忽间落在了他的身上。
“怪不得皇爷爷要把你赶出京师,有你这种人在,已故陕国公和如今武宁侯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陈善嘉撂下这么一句话,随即就冲着车内大大咧咧地问道:“可是章姑娘在车中?”
外头的变故章晗虽没有亲眼看见,可只听那些声音动静就能约摸猜得出来,等听到外头赵破军叫了一声东安郡王,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发起怒来气势汹汹,可平时只像是腼腆少年的皇孙来。因而,当她听到外头这唤声,连忙打起一些车帘,随即欠身答道:“是,多谢郡王解围。”
“你爹和你大哥我见过了,尤其是你大哥,这武艺竟和赵破军不相上下。”陈善嘉说到武艺,顿时兴致勃勃,倘若不是赵破军在旁边干咳一声,眉飞色舞的他倒很想在章晗面前再夸上章晟两句。顿了一顿后,他方才没好气地说道,“赵破军来向大哥请假说是要来接你,大哥答应了,我正好没事,就索性一块跟过来瞧瞧,谁知道竟碰到这种事。得了,有我这些人在,顾家也不用派人护送了,免得再碰上这种只会仗势欺人的败家子,展不开手脚!”
他说着就不由分说一挥手,让身旁护卫代替了顾泉等一众顾家家将,这才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泉道:“我瞧你这肩膀腰腿和架势,就知道必有一身好武艺,可惜了!”
眼见得陈善嘉和赵破军等人接手了马车缓缓出了威武街,想想刚刚那句话,顾泉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感觉。又瞥了一眼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顾振,还有那些呆若木鸡的威宁侯府家人,他什么也没说,打了个简单的手势就带着几个家将径直往回走去。
今天这事情实在太没来由,东安郡王确实是性子直爽好男儿,而顾振……威宁侯这世袭铁券都夺了,居然还不知道改过,这个败家子!
PS:继续求粉红……俺努力一下,看今晚能不能再加更一章……
为了躲避华大总裁的求婚,梁恩凝一气之下嫁给了街边的乞丐。不过,她并不后悔,因为她的乞丐老公又帅又体贴。只是为什么她被人欺负华君灏总会及时出现?为什么她醉酒是华君灏把她扛回了家?为什么华君灏身上有与老公一样好闻的味道?为什么乞丐老公不在家很久,她却怀上了宝宝当华君灏撕下假面,露出与乞丐老公一样的帅脸时,梁恩凝彻底不淡定了。她炸毛般吼叫,华君灏,你个卑鄙的小人,你居然敢骗我,我要和你离婚!华大总裁邪魅一笑,宝贝儿,小人儿不是我,而是在你的肚子里喊你妈咪的那一对儿。...
小说圣脉武皇过桥看水著圣脉武皇全文阅读...
当满世界的城市里都是丧尸,当森林变成吞噬血肉的怪物,当进化兽和进化虫在人群中肆虐。幸存者该去往何方?在一个不讲法律,不讲人权,没有感情的末世里,王动又如何捍卫尊严?王动平静的看着眼前的尸潮,挥手间整齐的宠兽军团凭空出现。去吧!撕碎它们!!!在这个末世里,王动向着以一人之力独抗尸潮的目标而努力着。...
特种兵回归都市,偶得十卷太平要术,成为都市平凡小仙医。随后生活奇遇不断,身边搂着美娇妻,脚下踩着世家第小小木牌挂门口,一身医术通天地。...
这是一个天才妹子穿越成棋子王妃的彪悍专宠史,同时,也是一代摄政王两世宠妻如命的作死史!对于第二世,摄政王深深认识到不作死,就不会死。前世她是他的,今生他是她的。他生,她生。她死,他死。无论前世今生,觊觎者死开!...
千古一帝赢,功高盖世,建立了雄立中州的大秦帝国!数十万年来称霸中州!然而数十万年之后,在这个大帝不出,群魔乱舞的时代,一个个惊才伟人出世!他们是祸乱天下,还是震慑群魔!一个个隐藏万古的势力,开始纷纷显露在世人眼前!在这个混乱而又激情的时代,那是一个背负着秘密的少年,悄然在大秦的边缘出世!当世人注意到时,他已经开始锋芒毕露!面临身世的秘密,亲人的失踪,朋友的无踪他将选择什么!是除魔卫道还是舍身成魔!他开始在磨难中坚韧,在不公中怒吼既然天已失道,那我就成魔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