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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南北一点没把话听进去,转脸对着念西姐质问道:“你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哪有,”我抢先说:“这些天我可呆在这屋子里,半步没踏出去。”
他斜眼看着我,指着沙发上的包包说:“你没去哪,外出的物品可一件没少。”
我哑口无言,这老狐狸眼睛真尖,念西姐上来打圆场:“怪我没照顾好陵风。”
“念西姐姐你别跟他道歉,我这不是好好的。”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念西姐无奈的隔断在我们中间,先是对我说:“你身体还没好,别气坏了。”
转脸再对易南北指责道:“你也是,对陵风这么凶干嘛。”
我们同步的一吭声,谁也不理谁,念西姐把我带到一边坐下,说:“接下来几天我有点事,就不来陪你了,你别跟他犯冲,好好调养自己。”
我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跟她道别,易南北把念西叫过去,两个人说话声音压的很低,似乎不想让我听见。
易南北说:“姐,你和梁纪的离婚协议办好了吗?”
“还没。”
“他不肯?”
“还需要点时间吧。”
“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从那段婚姻中救出来。”易南北目光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南北你别插手,我自己能办到的。”
“不,我现在的成就是用你换来的,哪怕赔掉我的一切也要还你一份自由。”
念西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他没有伤害过我。”
“可是……”
“别说了,”她摸了摸易南北的鬓角,宠溺的说:“你要听我的,不许轻举妄动。”
易南北隐忍着点下头,亲自送念西姐姐下楼。
因为胳膊受伤,易南北又把我上岗的日期推迟了,说是不想有残疾人影响公司形象,忙忙碌碌了整整五年,从没有休息过这么久。云起是一所大学的博士生,专攻食品营养学,他来看过我几次,会根据我的身体配制出合理的饮食,易南北嘴上说着不需要,还是按他说的做的,于是我的伙食终于不止是稀饭馒头了。
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就希望云起能多多来看我,每当听见敲门声就以为他来了,可能是太思念夏叶,总想从他身上找到些影子。当然我是不敢在易南北面前表现出这种想法,不然他一发疯又要软禁我。
有一天傍晚,我在楼下的小花园里散步,手臂渐渐开始做恢复运动,累了就坐在石凳上看晚霞,慢慢熟悉这里的生活,也不觉得像一开始那般难耐,最好的是,感觉他们都还在。我静谧的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心也随之沉淀了下来,不禁感叹出一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也许是所有人的梦想。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身边突然传来诗的下一句,我安然浅笑,重复这一句:“偶然值林叟,你不是老人,我也不是诗人。”
“知己足矣。”
我转过来,下意识叫着他的名字:“夏叶,你来了。”
“你叫我什么?”
“噢,我忘了。”我失落的低下头:“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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