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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从很多明星粉丝那里能特别清晰的体现出来,那些人通常被称为脑残粉。
正是因此,当这些人们发现自己被欺骗被当枪使的时候,没法再继续自欺欺人的时候,那种恼羞成怒会让他们怒到极点,朝利用他们的人用力反扑,直到咬死你为止。
所以从她把水清流告上法庭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没有给自己退路,背后那股不知名的势力也没有给她退路,以至于当她看到这份采访出来,就有不少人噤了声在等待结果,她就又气又慌,傅倾流的态度让她有种危机感,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真的只是雕虫小技,轻而易举就会被他们反制住。所以她立刻也去联系了一家报社,参加了采访,并且当晚就发售了,形成了跟傅倾流隔空打擂台的情形。
傅倾流看着手上的青市晚报,看到赵敏慧那一字一句似乎铿锵有力毫不心虚的话和外表脆弱内心坚强的坐在轮椅上的相片,忍不住感叹,长着一张楚楚可怜的脸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还真等于具有一把强力的武器,看看再次一面倒的舆论,早上被认为毫不心虚清者自清的她的相片被拿来跟赵敏慧这张相片对比,就成了强权欺负弱者了。
“怎么办?再过几天就是一审了,看情形,我们没有证据是不行的……”池非焦急的道,因为舆论威力让法院不得不尽快立案进行审理,而偏偏该死的那两幅画和傅倾流以前的画风格截然不同,反而跟赵敏慧以前的画的景物相近,这一点也使得傅倾流遭到了很多人怀疑。
傅倾流却还有心情在收拾自己要送去欧洲的画,闻言慢吞吞的道:“池非,你这急躁的性子得改。”
池非扶额,你这慢吞吞急死人的性子才需要改呢!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没有发现吗?”
“什么?”
“虽然有很多小画家急着借踩我的机会博镜头,但是真正的大佬们都没有说话。”傅倾流拿起自己的一幅画在阳光下看着,“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看画不是看那画画得像不像真物,和你以前画的类不类似的,画不是那么看的。”
池非皇帝身边的太监似的低着头期待又小心的凑过去,“这么说那些大师们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怎么可能?我跟他们一个都不熟,人家不会平白无故帮我,而且他们大概也看出了点东西,这时候聪明人都会选择明哲保身站岸边看戏,那些走不了多远的小人物才会急着跳出来。”
“啊?!”
“我已经让人去请鉴定专家了。谁真谁假,到时候一纸鉴定报告就足够了。”画面可以模拟复制,但是笔锋可不行,要说唯一让傅倾流有点担心的问题是,她想请的鉴定专家不接这一笔生意,毕竟她不确定那股势力会不会想到她请鉴定专家这件事,如果想到了,那么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去阻止,说起来,为什么在英国关于这件事的新闻被压下来了?能把整个英国媒体都压下来,可见那股势力到底有多庞大,她什么时候得罪了那么厉害的人?这么多年她一个朋友都没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谓是低调到不能再低调了,怎么就得罪了那样的人物?
很快,傅倾流的担心成真了。
她知道的那位可能是国内唯一一个能鉴定出来的鉴定专家拒绝了傅倾流这一单生意,实际上法院审理这种案件的时候由于上诉人或者被诉人的要求也会请第三方鉴定机构来进行相关鉴定的,但是要知道各行各业都有能力强弱等,画家作画的笔锋是很难鉴定的东西,要不然市场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以假乱真却没有多少人能看出真假的画作赝品,这两幅画跟她以往的那些看上去又有很大的差异,在这上面一不小心,鉴定机构那边的功力不够,最后得出来的结果说不定真的就是傅倾流抄袭赵敏慧了。
傅倾流不得不往国外的想去,但是她不认识什么国外的鉴定专家,她翻出在英国收到的一大把名片,翻了翻,靠在椅背上觉得找这些人帮忙显然有点让人头疼。
“哔……”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吓了正在沉思的傅倾流一跳,拿起来一看,付一旬的名字骤然映入了眼帘,莫名的,深入到印入了大脑中,这两天因为忙着处理这个烂摊子忘记的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骤然鲜活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傅倾流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一会儿,接了起来。
“回到家了?”付一旬冷静时显得平静的,甚至平淡到有些冷淡的声音从遥远的电话那头传来。
英国媒体没有任何关于水清流抄袭事件的声音,算是个半宅男的付一旬又不怎么爱出门跟别人玩耍,所以付一旬根本不知道这短短几天内,国内发生了什么事。
傅倾流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特别荒谬但是又莫名好像有点可能的猜想,之所以英国的媒体被压制不让报导关于她的事,该不会是因为背后那个人不想让付一旬知道吧?说起来她这些年那么低调,唯一认识的比较高调的人物,也确实只有付一旬一个人。
付一旬长得那样好看又优秀,哪怕脾气不好又神经质,但是他会做饭能赚钱不泡吧不抽烟少喝酒生活作风良好也不爱沾花惹草,简直就是现代社会里的超级好男人,足以让很多女人去忽略他性格上的缺点了。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故意不让付一旬知道,有可能是因为付一旬才想要弄死她?
想到这个傅倾流忽然就有点火大,结果她被人这样搞,有可能是因为付一旬?好端端的长得那么勾人做什么?长得那么勾人还不低调点,天天穿着打扮那么华丽高调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高富帅么?
“嗤……”傅倾流想着就忘记手里还有手机,手机还跟付一旬在通话中,有点阴阳怪气的嗤了声。
付一旬那边瞬间沉默了。
傅倾流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表情一僵,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觉得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正要说点什么,就听到那边付一旬出声了。
“你……该不会是在生气吧?”试探的语气里,隐约的竟然含着几分得意。
这家伙在得意什么?
傅倾流莫名火大,瞪着手机,忽然就大拇指一按。滚你!
“嘟嘟嘟……”
挂断了。
付一旬脸上的笑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瞪着被挂断的手机,那眼神是那样的难以置信,好像在说“老子难得主动给你打一次电话你不感恩戴德欢天喜地还敢挂老子电话?”,好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表示缓和了下,隐隐的眼角眉梢又有了几分好笑,心里道:哼,女人果然就是不能宠,一宠就要得寸进尺,现在给她打电话已经不能满足她了,竟然挂电话耍脾气暗示他快点回国去,就这么不能没有他么?
廖康在一旁做表格,忽然听到付一旬心情似乎不错的道:“去订机票,我明天一早回去。”
回去……
廖康小心的问:“回港城还是回京城?”
付一旬不耐烦的皱眉,“什么港城京城,当然是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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