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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没想到一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二皇子,居然还是个情种啊,这点倒是比你们那个喜新厌旧的父皇,强上千万倍了!”
随着薛子鸢厉声戛然停止,一道杀伤力十足的大杀招也在瞬间激射而去。
而楚玺镜,果真如他自己所言,丝毫未动,静静的等待着那道夺命紫光的袭击。
“不要,楚……镜……”
被薛子鸢牢牢控制住的墨水心吃力挣扎,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凝聚玄气,召唤出杀神矛。
随着一道嗡珑之声穿刺耳膜,只见一道幽绿之光霍然划过,只一秒便牢牢的将薛子鸢射出的那道夺命紫光牢牢包裹住。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反抗之力,本宫这就送你上路!”
薛子鸢一双杏眼满是戾气,阴狠的瞪着被自己捏在掌中的墨水心。
瘦骨嶙峋的细手,立刻与墨水心头顶凝聚玄气,企图一招便能将她毙命。
“不要!”
楚玺镜心慌大喊!
除了三千年前,墨水心散尽自身之力,试图与那人同归于尽之时。数千年来,他从未感到过如此心慌。
这种仿佛被人扼住咽喉,整个心悬空的感觉,令他痛难自抑。
“你放开他,我什么都答应你。”
楚玺镜鎏金覆盖之下的面容,再无一刻像此时这般痛苦扭曲。
与其再次承受失去墨水心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重新过回那种生不如死,没有日月的日子,他倒宁愿自己死在她的前面,至少,可以早一步获得解脱。
“楚镜……不要……答应她……”
墨水心拼命摇头,楚玺镜不想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自己又何尝能够承受最爱之人死于自己面前的痛楚呢?
“死丫头,再多言,本宫即刻送你上路!”
薛子鸢细骨伶仃的手指,已然嵌入墨水心细嫩的脖颈,殷红的鲜血顺着薛子鸢骨瘦如柴的腕骨,慢慢滴落于地面。
那滴答之声,听在楚玺镜的耳中,宛若凌迟!
“薛子鸢,你动手吧,本皇子绝不闪躲!”
楚玺镜怒吼出声,耀如形成的双目,也在此时紧紧闭上。
鎏金面具虽然遮盖了他的怒颜,却遮不住他含泪的双眸,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冰冷的鎏金面具,却灼伤了墨水心的心。
楚镜,你既对我如此深情,我必不负你!
“薛子鸢,放开她,不然你的宝贝儿子,可就要死于非命了!”
一直躲着楚玺镜身后的楚景渊,此刻突然出声,一只手牢牢攥住楚景彻的肩膀,一手紧握匕首,立于楚景彻的咽喉。
“母后救我,救救儿臣!”
楚景彻脸上布满惊惧,一双鹰目此刻尽是惊慌之色,双手乱挥,拼命的叫嚷呼喊,丝毫没有一丝王者该有的淡定从容。
由于他的大力挣扎,楚景渊手中见血封喉的匕首划破了他的皮肉,一股鲜红的血液沿着泛光的匕首缓缓滑落,染红了薛子鸢的双眼。
“你……竟敢伤我彻儿!”
一声凄厉的喊叫之声自薛子鸢的喉咙发出,与此同时,一道杀气浓烈的玄气即刻袭向楚景渊,企图在他杀掉楚景彻之前,先解决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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