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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就红了眼睛。
“好,不住校。”我立即说。
姥姥抹着眼泪,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跟我说不能随便跟男人拉小手啥的,我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这才满意了,又生火做饭,我看着姥姥吃完饭心情好点了才回家。
我到家的时候,老余头正坐在院门口抽烟,把我招到跟前,内疚道:“土子,你是不是想搬到县城去?”
“没有。”我靠着他坐着,“只要你跟姥在我身边,在啥地方都行。”
老余头欣慰笑了,“这就好。”
我俩正说着话,余建国怒气冲冲的过来,“哥,你过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我心思一转,连忙说:“叔,你就在这跟我爸说吧,我去晒谷场玩去。”
我跑到半路,回头看了眼,见老余头和余建国没看着我,我拐了个弯,从村里的一排房子后头溜到我家和隔壁的院墙空隙里,听老余头和余建国说话。
余建国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生气,“你说说他这是啥意思?当初不想让他走,他非要走,现在不想让他回来,他又非要回来,这是存心要气死我。”
老余头问:“学民说哪天回来了吗?”
“没有。”余建国道:“要是让我知道是哪天,我肯定拿棍子等在村口,就是打断他的腿也不让他进村。”
我听的云里雾里,我没听说村里有人叫学民呀。
“他现在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老余头叹气说:“别说气话了,他这次回来八成是为了矮包子,你也别老给他脸色瞧,怎么着也是你儿子。”
余建国冷声道:“我没他这个儿子。”
以前还真没听说过村长还有个儿子。
我想了想,悄声的从墙缝出去,又去了姥姥家,想要打听事,还是要找她。
姥姥正在院子里种韭菜,一边种一边骂老余头,之前说要搬家,姥姥都把菜园子里的菜拔了,现在还得一样一样的重新种。
我忙着过去跟她一块忙活,“姥,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听建国叔跟我爸说,他儿子学民要回来了。”
“啥?余学民要回来?”姥姥满脸的嫌弃。
一看姥姥这脸色,我就知道她肯定知道这人,别看村里老太太不怎么出门,可村里有点事她们都知道,姥姥更是个中翘楚,她连谁家鸡一天下几个蛋都知道。
我凑到姥姥跟前,小声跟她打听,“对,建国叔还说要打断他的腿呢。”
她撇嘴说:“是该打断腿,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我得活活气死。”
我更好奇了,问了姥姥半天,她才把余学民的事跟我说全乎。
我这才知道余学民是余建国的大小子,人特混,是我们这片有名的二流子,整天没事瞎转悠,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县城里的富商看上了他,要招他入赘。
余建国哪能同意,他虽然有俩孩子,可小的是个女儿,就是这儿子再没本事,也是要说媳妇传宗接代的,谁知道还没等他拒绝,余学民自己答应了富商,跟富商的女儿领了证。
余建国气的输了好几天液,好不容易能下地了,立马跑到县城,要去找富商把儿子要回来,结果等他到的时候,富商早已全家搬走。
从那以后余学民就没再回来过。
“姥,这是多少年前的事?”我问。
姥姥想了半天,才说:“有十来年了吧。”
我更加糊涂了,刚才老余头说余学民这次回来是为了矮包子上的东西,他要真是个没本事的倒插门,也管不上矮包子的事吧?
我满腹疑惑的回到家,发现赵毅坐在院子里,脸色很不对劲,我问他咋了,他惆怅道:“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于是,自从知道余学民要回来,无论是老余头和余建国,还是赵毅,都变得很古怪。
看他们这样,我倒是对余学民挺好奇。
每天放学,我都要先去余建国家一趟,看看余学民有没有回来,可左等右等,四天过去了,这人还是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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