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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好一会都没有声音。
等待,有时候真是最难熬的酷刑。
我急了,想出门,可留下洛洛一个人在家里又不放心,只好冷着声音说:“将手机给妈,我有话跟她说。”
“要是我不呢?”纪宁轻笑一声,“少夫人,你是真心实意爱傅少吗?你都快死了,为什么还要死死地缠着他不放?”
我心下一惊,条件反射般问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安妮日日去城东新开的医院给你拿药,你自以为瞒得过傅少,但瞒得过夫人吗?你和洛洛一样,都患了血友病,你们带给傅少的,永远只有痛苦而已!”
纪宁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低低地说着:“原本我还以为夫人真的那么善良大度,可直到刚才,我叔才告诉我,夫人在公寓里装了摄像头,你的一言一行,其实都在夫人眼中呢。”
摄像头?
方雅竟然在公寓里装了摄像头?!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怪不得纪宁的态度全变了,原来是知道了方雅之前对我的热络都是假象,所以见风使舵了。
“立即将手机给方雅。立即。”
我愤怒得就连牙关都在颤抖。
纪宁似乎已经无所顾忌了,冷哼道:“少夫人,无论你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和洛洛的命运了,劝你还是别试图求取夫人的原谅,因为夫人对你的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纪宁说完,倒是很快将手机给了方雅,“夫人,少夫人有话要跟您说。”
“小歌呀。”方雅意味深长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随后问我:“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直接问道:“傅言殇是不是根本没有手术要做?”
“是啊,没有手术需要他操刀呢。”方雅似乎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不急不缓地说:“看看你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应该没几天好活了吧?”
“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多灾多难吗,那是因为你妈的罪孽,报应到你身上来了!”
我迈步走出客厅,视线沿着室内转,来来去去好几次后,才发现电视柜上多了一个小摆件。
摆件的颜色和电视柜很接近,若不是特别注意看,根本不会留意到多了这么个东西。
我一边拿起摆件,一边说:“刚才我和张妈通电话,你通过摄像头知道了吧,所以,连伪善的面具都懒得继续戴了。”
方雅呵呵呵地笑开:“没错。本来还打算在家族聚会上翻脸的,没想到家里的佣人那么多事。小歌,要是你妈在天有灵,知道你现在这么遭罪,一定会悔不当初吧?!”
“当年是傅司明对我妈死缠烂打……”
方雅恨恨地打断了我的话:“傅司明之所以会死缠烂打,还不是因为你舅父丛中牵线搭桥!你妈和你舅毁了我苦苦维系的家庭,事到如今,你也应该尝一尝这种锥心刺骨的感觉,这样才公平,不是么?”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方雅都不可能听进去了,索性把话挑明了说:“你无非是想看到我痛苦而已,为什么要把傅言殇也扯进来!你想让纪宁和他发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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