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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南瑾一人,安静坐在包厢中。
良久,他伸手,自胸前的口袋拿出戒指,上面的钻,似乎越发暗淡了。
是啊,她又有孩子了,听说,是个女孩。
他们的订婚宴,他没有出席;结婚典礼,他没有出席;无一不在向她诉说着,自己还没有放下。
可是,这一次,不能再退缩了,最起码,要让那个女人心安理得的幸福才是。
伸手,将戒指收到口袋中,南瑾同样起身,离开了这里。
……
另一边,安若瑜开车将齐朔送回别墅后,便径自打车回了公寓。
这一晚,安若瑜睡得并不好,她在梦中看见了南瑾,后者用一种质疑的眼神在对她说:你不配怀我的孩子,打掉!
而后,是满地的鲜血,以及……一个如抹布般被扔在地上的自己。
安若瑜被吓到了,竟直接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直到看见窗外天色已亮,床头柜上,避孕药格外显眼,她方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所幸,所幸……
一整天,安若瑜都在老房子里忙着测量图纸,和房主沟通细节,再回到家时,又是披星戴月的夜晚。
路过水产市场,听着里面的烟火声,莫名就想喝鱼汤了,嘴馋的要命。
买了一条处理好的大鲤鱼,回到家中,煎炸后小火慢熬,直到鱼汤熬成奶白色,闻起来香气四溢。
用完晚餐,又将白天的想法落实到图纸上,方才躺在床上睡去。
正朦胧间,却被一阵用力的敲门声响起。
安若瑜被吓到了,匆忙走出卧室:“谁啊?”她扬声问着。
“……”门外无人应答。
安若瑜有些心慌,她在这里并没有亲人,不自觉拿过厨房内的菜刀攥在手中,又问了一遍:“是谁?”这一次,声音紧绷。
“开门!”门外终于有了回应,带着一丝不耐烦,异常熟悉。
安若瑜一愣,分明是南瑾的声音。
“你,你来做什么?”她放下菜刀,走到门口,问的却有些气虚。
“开门。”南瑾没有回答,只重复这一句话。
“你是不是走错了,你先回……”
“安若瑜,开门!”这一次,门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安若瑜愣住,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他记住了?
最终,她听见自己心底的轻叹,而后,打开了房门。
门外几乎立刻有个身影倒了进来,安若瑜匆忙扶住。
南瑾浑身浓郁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的酒,而且,身体烫的惊人。
发烧了?
安若瑜顿了顿,扶了扶男人的手臂:“你还能站起来吗?”
“……”男人自然没有言语。
最终,安若瑜无奈,扶着男人朝屋内走去,将他放在之前的沙发上,起身便要去厨房拿冰袋。
可没等她走远,手已经被人拉住,南瑾依旧躺在沙发上,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他病了你迫不及待的去找他,现在我病了……女鬼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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