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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清不急不躁的收拾妥当,这才将文卷一夹,去找定北王。
定北王展开卷宗,看了没多久,眉头就皱起来。
“京里有密旨?”他问道:“到了没有?”
柳文清摇头:“密旨已经在路上了,具体内容,咱们的人没有打探出来。”
定北王将卷宗盖了起来:“太多了,你捡几样重要的先给本王说说。”
“密旨是一个,”柳文清说道:“平津侯前脚领着人进宫面圣,后脚万岁就给咱们下密旨,不能不让人往一块联系。”
定北王沉吟问道:“那个小子带了什么人?”
“不认识,谁也没有见过。”柳文清看定北王面色阴郁,顿了顿,又说道:“王爷,梁家后人找到了!”
定北王顿时坐直身子,声音有些激动:“是梁三吗?还活着?”
柳文清叹口气:“死啦。咱们的人,在北地与京城势力的交接处,找到了梁三的尸骸;肉体已经腐烂,但是随身的物品,证明就是他。”
定北王抱着一丝希望:“随身的物品,可是那些图纸?”
“不是,”柳文清神情复杂:“只是些被腐蚀的风花雪月小册子,以及一些拼不全商号的银票,名字倒还全乎。”
定北王彻底失望:“果然,就不该对他抱有希望。
可惜了,若是早些进入北地,凭着他同梁秀秀的亲密关系,或许还能画出一二张图纸来。”
定北王的武器,如今都是拾人牙慧,根本不能跟皇城的文家比。
若是现在反,定北王府付出的代价,就太惨重了。
所以他不能轻举妄动,关键时刻还得迎合京里,做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只是,京里会给他下什么密旨?
还是说,京里几家的矛盾,已经白热化了?
定北王又问:“京里那几家,最近是不是又扛上了?”
柳文清指指卷宗:“这倒没有,不过都是些不肖子弟的风流轶事,无伤大雅。”
“不过,”他话锋一转:“咱们北地延城县,倒是闹出点动静。”
柳文清将张县丞和杜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定北王眉头紧蹙:“你想说什么?”
一个小县丞而已,值得王府暗卫去查探。
“属下顺藤摸瓜,查出张宫就是首告梁家的那个败类。”
柳文清一说,定北王来了兴致:“他处处跟杜家过不去,你可别说,只因为杜家不肯过去冲喜。”
“王爷明察。”柳文清说道:“杜家当家姑奶奶,正是梁秀秀!”
定北王腾的站起身,隐隐发怒:“所以说,张宫那个不敢冠祖宗姓的混蛋,将梁秀秀害了!”
柳文清忙垂首:“是属下无能,竟然十年没有查出梁秀秀,就躲在咱们眼皮子底下。”
灯下黑呀。
多好的人才,就这么擦肩而过。
很久之后,定北王才缓过劲来,声音疲惫:“不怪你,定是有人帮其出逃善后。”
毕竟当初梁家刚出事时,他将目光只放在落网的梁三身上,根本没去想已经被宣告死亡的梁秀秀,还活着。
“既然如此,那个喧哥儿捡回来的杜姑娘,是梁秀秀女儿了?”定北王问道:“她娘,给她留了什么东西没有?”
柳文清答:“这正是属下要说的,属下派人盯着杜姑娘,还真发现了不同寻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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