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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里的生活,还是自己想要的吗?离开了这个家,便注定了漂泊。常言道商场如战场,离开这个家,便注定她又开始了血光生涯。那是她想要的吗?答案怎么如此不明确?
嘎吱,水梦将车停在了路边,坐在车里抬头看着天。宾水的天是那样的蓝,那云似乎棉絮一般叠加着,摆出各种不同的仪态。她忽然想起了北京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很少能看到蔚蓝色。潮湿与人口密集而形成了低气压,生活得久了常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沉淀淀地搁在胸口上,移转不得!
叹了一口气,她缓缓地摇下车窗,头还没有探出去,那丝清风已经钻了进来。随着风漂进来的,是那刚刚开始滋长起来的青草的味道,里面还带着一股甜甜的气息。切,那北京的空气里,满是汽车的尾气,哪来这么清甜的味道啊!
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看着电话上的来电显示,又是北京的电话号……。
“你好。”
“你丫没良心的东西!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呃……兰子,那什么,你别这么大声,我的耳朵被你震聋了啦。”陆雪兰,大学时睡在自己上铺的“兄弟”,爽朗的个性,野性时尚的外型,在校的时候虽然成绩拉后,但人际关系却是好得不得了。现就职于央视国际传媒中心,是一名记者,她的朋友里不乏商业钜子、企业精英、包括政府要员,却也有很多三教九流之辈。
“你还记得我是谁啊?哎呀我的上帝啊,这可真难得啊?”兰子微微尖酸的口气里,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呃,哪能不记得呢,你可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啊。”水梦涩涩地笑了笑。
“哎哟,真难得啊。你竟然还真记得我是谁哦。”
“瞧你说的。”水梦笑着道:“张通的嘴巴还真大哦。”
“咋的?听你这意思,他不告诉我才是正确的呗?”
“呃……不是……”
“我告诉你,我只给你两天时间,你丫今天就买票,明天就给我滚过来!”
“呃……兰子,你在哪呢?这样大喊有失你的淑女身份哦。”水梦揉揉酸疼的耳膜。
“大街上呢,咋的?”
“你小点声,我能听见,不要这么凶嘛。”
“凶?我这是温柔的了。明天能不能到,说!”
“那什么,我还没到车站,不知道有没有票。”
“我不管那么多。不行你就坐飞机。别跟我说理由,明天必须到,知道不?”
“呃……买到票就必须到。”
“还没到车站?”
“恩,这不接你电话就把车停了。”水梦撒谎。
“那我挂了,买完票电话联系。”
“好的。8……”
挂断电话,水梦揉揉耳朵,这家伙,几年不见,还是不改那泼辣的性子。真不知道她有个怎么样的男朋友……
看来,是必须得去北京了。她再次打起精神,启动了车子。呢喃道:“其实,留在宾水我过得也挺逍遥的。哎,人啊,就是因为有了这颗浮燥的心折磨着灵魂。使那安逸了的灵魂动摇了,于是就把这生活折腾得乱七八糟了。难怪佛说知足常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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