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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微微垂头,她知道,玲珑说的是真的,琳妃娘娘狠,她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这时,平素跟在皇上身旁的太监徐福从那边走了过来。
未央看到了他,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她小跑过去,看着徐福,“徐公公,麻烦你通报皇上一声,可以么?我家公主病重,可是太医院今儿个放假,值班的太医去给太后娘娘请脉了,还请公公救救我家公主!”
徐福一听,似乎动摇了,他在宇文拓身边呆这么久,还未见宇文拓对哪个妃嫔牵动过情绪,更没有对哪个妃嫔像对凝妃那样上心,凭他的直觉,皇帝对这凝妃娘娘可不一样,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好,你在这里候着,咱家这就去禀告皇上!”
潇湘殿内,居然是一片暧昧的春色,偌大的床榻上,宇文拓一袭明黄色服饰,慵懒的躺在床上,而身旁的琳妃只穿了一件薄纱,胸前的景象一览无遗,她轻轻靠在宇文拓的怀中。
“皇上,你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臣妾的潇湘殿了?”
宇文拓唇角微微一勾,墨色的眼珠淡漠,“怎么,爱妃不希望朕来?”
“不——”琳妃轻轻抬头,看着宇文拓,柔声地道,“臣妾很希望皇上来!”
眼时那不手。“是么?”
“嗯!”
说罢,琳妃微微一伸手,双臂便环上了宇文拓的颈部,媚眼如丝,漾着别样的风情,就在她准备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在宇文拓面前施展时,一个细尖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切——
“皇上,刚刚凤凰殿的未央来报,凝妃娘娘好像病得很严重!”
宇文拓微微蹙眉,难道是刚刚的那伤?可那伤,他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斜眼瞧过,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儿皮外伤,她既那么爱出去,那就让她痛着好了,何必再来玩这些把戏,要他也跟着难受?
他想,是她使小性子,才会这样让人来报的。
于是他淡淡的道,“那就让她先病着!”
“可是皇上,未央说病情很严重,好像已经是高烧不退了,而且今日是太医院放假的日子,唯一值班的太医去太后娘娘那里,为太后娘娘把脉了!”徐福轻轻说道。
宇文拓微微闭眼,半晌,随即便翻身起床,俯视地看着床榻上的琳妃,轻声道,“爱妃好生歇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皇上——”
宇文拓没有回头,也没再回头看琳妃一眼,空空的房间中只余下琳妃一人,她的手紧紧抓着锦被,握紧的手,指骨泛白,“元清凝,这件事,本宫不会就这样算了,他日,本宫要你百倍相还!”
刚走出潇湘殿,宇文拓便望见了在门外等候的未央,他淡淡的斜睨了她一眼,随即抬步向凤凰殿的方向走去,徐福和未央紧跟其后,不敢有任何怠慢。
凤凰殿内,宇文拓走进内阁,一股淡淡的香味随风飘来,将他一步一步牵引到了元清凝的榻前。
那女子,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乌黑的发丝凌乱的铺陈开来,红唇嘟起,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本来穿戴整齐的衣衫因为发烧,未央给她解开了一些,微微有些凌乱,看到的地方却是一片的血红。
宇文拓慢慢走到她的榻前,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紧抿的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冷笑,那眸却也深沉冰冷得厉害。
“徐福,传朕命令,让所有的太医进宫,还有,去年威远将军不是进贡了一瓶治疗伤口的良药么?也让他一起带上!”顿了顿,却又道,“若是半盏茶的功夫,你们还没到,耽搁了凝妃的病,提头来见朕!”
徐福一听,立即汗涔涔地应道,“奴才遵命!”
徐福去请太医了,而满殿的人微微松了口气,未央拧了冷水帕子,随即走到榻前,想给元清凝换帕子,然而宇文拓却从她手中接过了帕子,淡淡的道,“朕来!”
未央愣了半晌,随即将那帕子递给了宇文拓。
宇文拓坐在床榻边,看着那苍白的人儿,眉心微微蹙起,接过未央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替她擦去额头的汗珠,动作轻柔得如同飘落的雪花般柔软。
“先前不是好好的么?怎会病得这样厉害?”宇文拓修长的大手轻轻抚过元清凝发烫的小脸,声音中含着愠怒,目光之中却满是疼惜,再看那伤口,却又是一片疼。
他到底是看错了,还是因为当时太气了而忽视了。
当时他就该让徐福给她传太医的,若是当时传了,兴许就不会这样严重了。
以为是一点小伤,却不想伤得这样重。
看那伤口,不像是无意间伤了的,一定是有人伤了她,一定是的。
未央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元清凝,心里着急死了,当她发现宇文拓追问时,马上回答:“回皇上的话,在您走后公主就昏倒了,至于公主肩上的伤,奴婢是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宇文拓一听,冷漠出声道,“不知?你不是成天跟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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