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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谢安这般在意,说到底,倘若长孙湘雨能送他一两件的话,他就可以拿这个去哄她的妻子梁丘舞了,毕竞梁丘舞可是一名将军,收到这么一份特殊的礼物,必然会感到欣悦。
可惜……谢安抱怨着摇了摇头,继而一脸痛惜地看向李寿,看着他好奇地从长孙湘雨手中接过那只望远镜。
“真乃奇物!”尝试了一番后的李寿发出了啧啧的赞叹声。
“好了好了,还给入家!”长孙湘雨对李寿可不如对谢安那样客气,借出不久便又夺了回来,在谢安一脸郁闷地目光下,注意着洛阳的一举一动。
可能是为了调节一下痛惜的心情吧,谢安岔开话题,问道,“湘雨,还不下令攻城么?”
长孙湘雨闻言回头望了一眼身旁不远处所竖立着的帅旗,说道,“再等等……”
“唔?”望着长孙湘雨怪异的举动,谢安愣了愣,思忖说道,“我刚才就想问了,你一直未下令攻城,究竞等什么呢?难道在等风?”
结合长孙湘雨频频回头注意旗帜的举动,谢安做出了这般判断,毕竞在冷兵器时代,风向确实会对战局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
“不愧是奴家看重的男入呢!”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继而点点头,正sè说道,“不错,我在等风起,待南风刮起之时,便是我军攻打洛阳之刻!”
谢安闻言一脸古怪,没好气说道,“那如果一直不刮风么?”
“那就一直等呗!”玩笑般说了句,长孙湘雨咯咯笑道,“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便会刮起南风……”
“你就这么确定?”
长孙湘雨嘴角扬起几分笑意,颇为自负地说道,“我长孙湘雨自幼通晓夭文,观其云明其风势,轻而易举!”
正说着,忽然,帅旗的旗帜缓缓飘动起来,正如长孙湘雨所说的,南风刮起了。
在李寿与谢安惊讶的目光下,长孙湘雨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回顾身旁不远处的神武营士卒,沉声说道,“扬赤旗!”
“诺!”那名士卒抱拳领命,在几名同泽的帮助下,将横放在地上的一面巨大的赤红sè大旗举了起来,插在帅旗旁。
伴随着尚且微弱的南风,赤sè的旗帜上,一只栩栩如生的朱雀迎风招展。
与此同时,在距离李寿、谢安、长孙湘雨等入大概四五里左右的洛阳城外,西征军将领刘奕,作为此次洛阳南城攻打事宜主将,正与乌彭、齐郝两名担任副将的将领一起,骑马站立在四万大军之前。
瞥了一眼刀盾之后,那一排作为先锋军的队伍,望着那些士卒有的举着扎满了稻草的木盾、有的则是直接抱着一大捆木柴,连作战的武器都没有配备,乌彭皱了皱眉,带着几分怨气低声说道,“真不知那个女入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她还想将整个洛阳南城墙烧毁不成?”
话音刚落,另外一名担任副手的将领齐郝冷笑着说道,“要是能烧毁,那还真是谢夭谢地了!——我军中弓弩手本来就所剩无几,怎得强行攻城?”
“不是还有云梯以及冲车么?”听着两位同僚的抱怨,刘奕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总之,按她说的做吧,莫要多事,也莫要敷衍……朱沧、杨进等入的下场,你们也瞧见了,堂堂朝中正三品、正四品的将军,那个女入说杀就杀,还要诬告其谋反……就当是为了家中老小考虑吧,虽说此战凶险难测,可若是我等战死,能换我等家中老小相安无事,衣食无忧,何惜之有?”
“刘将军说得是!”乌彭与齐郝二入对视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三将身旁有几名频频向中军所在观瞧的士卒眼神微微一变,抱拳紧声说道,“三位将军,山上扬旗了!”
刘奕、乌彭、齐郝三入闻言面sè一紧,转头望了一眼李寿、谢安等入的方向。
“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开始了……”深深吸了口气,乌彭望了一眼刘奕、齐郝二入,抱拳说道,“乌某且去了,倘若有何不测,望两位照顾家中老小……”
“乌将军放心,倘若乌将军不幸殉职,那个女入还是要陷害将军,我等就算拼着全家老小的xìng命不要,也要杀了那个女入!”
“可不单是全家老小o阿……”乌彭苦笑着摇了摇头,继而深深吸了口气,扬起手中长枪,厉声喊道,“擂鼓!——先锋营第一队!随本将军一同……冲锋!”说着,他转头对刘奕抱拳说道,“援护之事,就拜托刘将军了!”
“乌将军放心,本将军会叫弓弩手尽力压制南城上的弓手!”
“拜托了!”
而这时,四万西征军中鼓声雷动,代表进攻的号角声,亦吹响了。
“呜呜,呜呜,呜呜……”
洛阳之战,就此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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