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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颐双手捂着胸口,猛地回头,那身着一身火红喜袍,双目通红,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的男人,除了太子还能有谁?
难怪外面守着她院子的那些人会毫无反应,原来是正主儿来了。
眼看他越走越近,沈颐躲无可躲,桶中的水清澈见底,只要他一走过来便能一览无遗,而换洗的衣裳因为怕不小心被溅湿了的关系,被她放在了三尺开外,现在想伸手去拿也来不及了。
眼见实在是躲不过了,沈颐深吸了一口气,整个头都埋入了水中,不管了,躲不过就当个缩头乌龟吧!
头发被人抓着一把提出了水面,顺着这个力道,沈颐甚至被拉得站了起来,雪白的胸膛上两点红梅颤颤开放,一览无遗,沈颐羞怯惊惧地闭上了双眼。
却没有等来太子惊怒的质问,只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太子直接把人从水中拎了起来,湿淋淋地抱在怀里,大跨步走到床边,又直接这样湿淋淋地扔在了床上。
沈颐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双似乎已经失去所有理智,只余疯狂的通红的眼,难道他已经醉得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吗?
转念之间,太子已经整个人都覆在了她的身上,灼热而急促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旁,让她心神俱乱。
“你,你想干什么?”沈颐颤声问。
“洞房花烛。”太子声音暗哑地说出了四个字。
“不!”沈颐想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新娘,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吞噬在他火热的唇舌中,想要反抗的双手也被他拉了起来,按压在头顶。
“没错,你就是我的新娘,沈颐,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心剖开,捧出来给你看,你才能相信我的真心吗?沈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只能是我们的。”
两行清泪从沈颐的眼中滑落,挺起了胸膛回应他,太子更疯狂了,狂野的动作恨不得想要把她撕碎,再一块一块地吞吃入腹中。
太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像以往无数次的梦中一样,沈颐在他身下变成了一个女人,婉转承欢,只是这次的感觉特别真实,真实得他永远也不愿醒来,只知道一次又一次地,狠狠地驰骋。
直到最后精疲力尽,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可还是固执地将人抱在怀里,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太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床上除了他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可他从身体异样的感觉里,还是知道昨晚一定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他,他好像跟一个女人睡了?
女人?没错,是女人,哪怕喝醉了,可他还是能回味起当时的感觉,手底下的绵软,和接纳他时的妖娆,的确是一个女人无误。
可他真的以为那是沈颐啊,他以为他是在跟梦中的沈颐……
做梦吧,一定是的!
太子一骨碌爬起来,看了一眼狼藉得一塌糊涂的床,湿漉漉的床单,混合着血迹的斑斑痕迹,这一切都在显示着,他肯定是做了什么。
昨晚,昨晚他到底在做什么来着?
对,昨天是他成亲的日子,他当然不会跟关凤琳洞房花烛,早就说好了的,仪式上的夫妻而已。
因为担心沈颐那傻小子会伤心,所以酒宴一结束,他假装回了洞房,然后连喜袍都来不及脱下,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可是在喜宴上喝得太多了,跑动中酒气上涌,他被酒气冲昏了头脑,后面再发生些什么,就再也不记得了。
不管记不记得,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了,太子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毁灭证据,千万不能让沈颐知道了,虽然是酒后乱性,控制不住自己,但沈颐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了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再理自己了。
太子似乎是忘记了,这里是沈颐的地方,他昨晚过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是真的跟别的女子有了什么,沈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
反正太子现在就像是一个鸵鸟一样,什么都不想面对,把脏乱不堪的床单一卷,塞进了怀中,鼓鼓囊囊的一大团,打算带出去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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