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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是滔滔不绝的刺耳的议论声,这次真把湛蓝给惹毛了,这女人可真能作啊。
湛蓝愤怒着急的时候,脸就会不自然得发红,“闵小姐,请你自重一点,别像个乞丐一样抓着我不放,小三就是小三,我不可能施舍给你半点怜悯。要我放过你们,你让靳明臻带着离婚协议来亲自和我谈。”
即便她真的打算放过靳明臻自由,那她也不需要跟这个女人来谈,这个女人的名字又不写在她的结婚栏里。她喜欢掉眼泪,那就让她多掉一些。还是一个医生呢,真是没品没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是变色龙投胎的吧。
说罢,手用力一甩,在闵敏手放下时,手背上传来清晰的撕痛感,这个女人竟然用指甲抓破了她的手,抬眸看向闵敏之时,看到她水汪汪的美眸里掠过一丝诡异的笑,她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后跌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下手就算用力了点,也不至于会把她推到吧!
呀,糟糕了,湛蓝心里急呼,这万一她摔出个好歹来,不又被某些人戳脊梁骨了吗?
就在这关键时刻,在闵敏身后多出了一个男人,双手一攫,不偏不巧托住了闵敏的腰身,稳住了她的身形。
闵敏被扶住后倒是没有多大的喜悦,一瞬间,那张花容失色的脸上闪过满满的惊讶和食物,扭头,看向扶住她的那个男人。
男人嘴角一勾,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闵医生,我好心奉劝你一句,逛街呢就不要穿恨天高了,你说你要是摔了再来个扭伤骨折什么的戏码,是要怪恨天高呢,还是怪秦小姐好呢?”
闵敏身子陡然一颤,面色一变,半哭半笑着推开了这个男人,“这位先生你还真是会开玩笑。”
更让闵敏纳闷的是这个好相貌的男人竟然认识他们,并且好像对她们的过节很了解似得。
他究竟是谁?
男人双手悠哉悠哉地插。进裤兜里,一张俊脸意兴阑珊,“开没开玩笑,闵医生心里有数不是?”
他抬眼,朝对面小吃铺那里瞄稍一下,一个拿着摄像机的男人火速慌乱地避开。
闵敏的手捏了一下,看来这个男人是来帮秦湛蓝的,看这架势非富即贵不好惹的样子,本来还想来个苦肉计以牙还牙的,却被这个男人给搅和了,不过这样子已经够有画面感了,她会要秦湛蓝好看的,朝湛蓝递了个诡谲的眼神,好像在对她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高贵秀气的长发一甩,拧腰走了。
看着命离开,湛蓝脸色仍不太好看,愣怔了几秒,意识到还有个男人正直勾勾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不觉地,湛蓝原本红扑扑的脸又更红了,毕竟刚才那一幕太丢人,太难堪,走到那个一派高矜的男人面前,道了一声,“真是让先生见笑了。刚才多谢你出手相助,要不然我的麻烦会很大。”
万一,闵敏要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她推倒受伤什么的,她真是脱不了干系,让她和靳明臻的关系会雪上加霜。
男人挑了挑眉,望向秦湛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眸光中却是一派讳莫如深,“举手之劳而已。秦小姐,像闵医生那种心机表就是欠教训,也不知靳家那两兄弟的双眼是遭到了怎样的扭曲,会瞧上那种女人?”
认识他们,该是靳明臻的朋友吧。
湛蓝这么狐疑猜想着,他却走进了一步,一股淡淡的兰香混着着阳光的味道撞到了湛蓝鼻尖,抬眼间,对上了男人深壑又狡猾的丹凤眸,“忘了向你自我介绍,我叫郎闫东。”
郎氏一族大多是满族人,在京城四大家族中可是位居第二,他们单单一个姓氏就代表了尊贵的身份,更何况在这小小的岚城?
关于郎闫东,湛蓝真的一无所知的,除了神秘,还只剩下神秘。
望着湛蓝凝眉思考的可爱模样,他又压低了脸,带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一张小麦色的健康肤色的俊脸顿时放大,吓得湛蓝微微退了一步,郎闫东勾唇明朗一笑,“秦小姐,不必这么害怕,我虽姓郎,但不是财狼虎豹的那个狼——”他又把声音沉了一沉,“而是郎骑竹马来的那个郎。”
可以这么说,这个眼里装满了靳明臻的女人自然是注意不到他的。
他的幽默兴许能为自己加分,果真让湛蓝的唇角扬了一扬,其实在湛蓝的眼里,这人跟狼有些相似,那双丹凤眼眼角很深,十分有神采,但却洋溢着野兽般狼性的气息。
郎闫东的眉梢又挑高了几分,道,“我们之前也见过一次面了,只是那时我在台下看着你,而你一个人在台上为靳明臻专注地唱那首《有一点动心》,没有注意到我罢了。”
湛蓝眸子募得一亮,是他,难怪觉得有些眼熟,竟是那个在角落里为她第一个鼓掌的男人。
那时距离远,光线又暗,没能清楚看到他容貌,只觉是个矜贵的人物,现在这么一瞧,只觉举止气度间不逊于靳明臻和靳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