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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的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
家里统共就两人一狗,那么她身边这个人是谁,不用想也知道了。
两个房间的内部装潢,包括床单、窗帘这些虽然都一模一样,但是以前自律的厉盛维从来都没走错过,现在竟然走错了,这很不正常。
打开灯,果然看到他脸色潮红,身体微微蜷缩,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又发烧了,指定是烧得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结果回来的时候走错房间了。
那春晓没有时间追究这些,现在必须想办法给他降温。
喂他吃了退烧药,又用湿毛巾敷了额头。她坐在床边隔一会儿就试一下他的体温,没有在持续升高,但是也没有降下来的趋势。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想别的办法。
她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突然想到她小的时候发烧,妈妈懒得送她去医院,就用白酒给她搓身子的办法。
家里有白酒,倒了大半碗,又用打火机把酒点燃。酒的纯度并不多高,点燃之后只上面一层发出幽蓝色的火光,她用手蘸着燃着的酒,一点一点擦拭他的身子。
全身擦过一遍,然后用被子把他盖的严严实实。过一会儿再量体温,果然降下一些,那春晓终于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原本想坐在床边一直守着他,不成想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厉盛维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颗黑黢黢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不知道枕了多久,他的一条胳膊已经麻木。
他并没有抽回手臂,只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儿,他很确定,这不是他的房间,因为他房间的桌子上不会有高中教材。
他单手攥拳,轻轻敲了敲额头,昨晚发生的事情模模糊糊的,他还记得一些。
也难为那春晓一个小姑娘了,这大晚上的,没有急的哭,没有不知所措,做事都很有条理,这很不容易。
他目视着天花板,就这么直挺挺的躺着。过了足有将近两个小时,那春晓才悠悠醒过来。
眼睛还没睁开,第一件事就是去摸他的额头。
太好了,温度已经彻底降下来了。她睁开眼睛,发现厉盛维也睁着眼睛看她,眼睛里一点迷茫也没有,显然已经清醒好一会儿了。
她像触电似的,马上缩回自己的手。
“盛维哥,你什么时候醒的啊?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医院。”她急急问道。
“刚才,没有”,他淡淡的回道,然后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阵声响。
那春晓看了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多了,怪不得厉盛维会饿!
“盛维哥,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你先等……”
“叮咚”,话音未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这个时候,谁会过来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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