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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叔。”陈桂明轻轻行礼,眼中却是对他的轻视。
原来这位就是陈桂明,说起来,这张草根一案,陈桂明还是导火索呢。
“陈公子客气了。久闻陈公子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然应了传闻。”马奇连忙回敬一礼。
陈桂明不理马奇,走到陈老爷身边,“爹爹,方才你们谈的哪家姑娘,倒让马叔如此害怕?”
“你是否听说过,大坟脚村的杨端午。”陈老爷答。
“未曾。”陈桂明冷笑,“不过是个乡野村姑,何足挂齿?”
陈老爷笑道:“马奇说,你莫不可小看她,她小小年纪,还会起草状纸呢,对律文可以倒背如流。”
“果真如此,那么我倒很想会一会这姑娘。”陈桂明眼睛里出现了好奇。
陈桂明此番正是想考状师。
大铭朝状师,可不好考,需县级以上的官员上报,每个县只有一个名额。并且考试要去京城考,题目很难。
可是陈桂明却很有信心,他一定能通过这个考试。
“桂明,你的意思是,你明日也要出庭?”陈老爷眉毛皱了起来,“你是我的儿子,此事乃是杨端午张草根之流无理取闹,你去了,反而是自轻了。”
“爹爹,无妨,反正结果肯定是我们赢。我过去练习一下,日后真做了状师,也好入手快些。”陈桂明却态度坚决,“并且懂律法的女子不多,杨端午她却懂,她已经极大地吸引我的好奇心了。”
陈老爷知道陈桂明学会了和他一样的风流好色,笑道:“想玩就只管玩,可有一天要记得,不可让你娘知道,不然你娘又要骂你了。”
“知道了。爹爹。”陈桂明应道。
开庭。
春花初绽,清河县好个锦绣艳阳天。
杨端午和张草根两人,站在衙门庭上,张大婶则等在庭外,当然,衙门门口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这时候的开庭都是对外开放的。大铭朝规定,只要是百姓案件。一律对外开放。天下人都可听。不然,判决无效。
这规定很开明,乃是大铭朝开国皇帝定下的律例。传了几代了。没人敢改变,因为谁改变了,谁就是想做水能覆舟的罪魁祸首。
马奇坐在上头,目光不屑。虽然时间已经到了,却还是没开始。
张草根问。马奇懒洋洋地说,还有一个人未到。
然后马奇说的那个人,就来了。
杨端午见那人长得眉目清秀,衣装华丽。头顶书生帽,就知道是秀才打扮。
“这位是陈家公子,陈桂明。”马奇介绍道。“现在人都齐了,可以开始了。”
“他就是那人来村里派发水晶糕的陈桂明?”张草根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陈桂明来村里,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
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别这样,张大哥,我们是来打官司的,不是来打架的。”杨端午止住了张草根的冲动。
张草根便不再上前。
“一个大男人,听一个小姑娘的话,倒好像是听娘话一样,你不嫌丢脸,我还嫌弃呢。我要是你啊,早一头撞死算了。”陈桂明竟是个毒舌男!
张草根气得直咬牙,可是,杨端午让他不要冲动,他就果然安静下来。
“难道在衙门里,还可以言语侮辱平民百姓吗?”杨端午冷笑,对马奇说,“请县太爷为我们评评理。我们来衙门里告状,还要无缘无故被公子哥侮辱吗?”
声音很响,门口来看热闹的都听到了。
县太爷看向陈桂明,陈桂明脸上的笑已经淡下去了,便摆了摆手,马上转移话题,“张草根,你有何冤屈,快些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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