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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师安栋的话语中,他听出那种悲伤,无论最后能不能找到凶手对老人而言都不存在任何“运气”,师启辉毕竟死了,就如师安栋刚才所言,师启辉是他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怎么可能好受。
“有件事我想问你。”
秋彦虽然心中不忍,但是有件事却不得不问。
师安栋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转过身,用有些佝偻的背脊对着秋彦。
“是不是有关于治林的事。”
秋彦心中愈发沉重。
从老人的睿智中,他知晓师安栋已经开始猜疑师启辉的死和师家中人有关,只是这份悲哀却不得不默默承受。
“是。”
师安栋沉默着,沉默的让厅中空气似乎完全凝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霍然转身,眼眸中竟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知道外面流传着什么说法,也知道有些传说是师家中的人说出去的,假如你要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
“治林是我的亲生儿子。”
秋彦看着师安栋那双眼眸,从眼底深处找寻到极难辨识的一种委屈。
——老人的委屈不是因为自己,而是针对师治林!
“这么多年,治林始终不做任何解释,只是勤勤恳恳为了师家上下忙前忙后,真是委屈他了,秋彦,我想问你,为什么我始终不安排治林管理师家企业,而是让他打理好师家琐碎之事?”
秋彦想了想,轻轻一笑。
“因为老爷子更清楚师家能始终立足,正是因为家庭众人的和睦,所以其实在您心中,治林叔的地位才最重要。”
师安栋呵呵一笑,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真可惜,你是苏昌的儿子,不是我师家的人。”
秋彦摸了摸鼻子说道:“今天还有人说过我不适合待在商界,要不然一定树立许多敌人。”
“谁说的!”老人一板脸,随后忍不住大笑,“这么有眼光。”
“安在天。”
“小安啊!”老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指了指另一张沙发,“你也坐,站着说话我累,年纪大了脖子可吃不消。”
秋彦没想到老人还会开玩笑,心中的沉重由此减弱不少,依言坐下后,他的神情又变得认真起来。
“听说安在天和关小楼都是您邀请来的,能告诉我原委吗?”
师安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就开始调查了,很好,不过在回答你以前,能不能告诉我你对这两人的看法。”
秋彦心中一怔。
从老人的问题中,他能够断言事实上到了此刻,老人还是没有完全考虑清楚怎样和安在天和关小楼合作,或是说仍旧在考察中。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很难吗?”
秋彦的沉默似乎让老人好奇,再一次问道。
“不。”秋彦抬起头,眼眸变得明亮,“我在考虑如何打消您继续待在游轮上的打算。”
师安栋一怔,“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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