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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嘴角弧起一抹轻笑,“敢算计我的人,同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公主已经体会过了,大御的臣民就是好客,那算是我补送给公主的见面礼。”
上官凌气的直咬紧牙关,一句拭目以待后,婀娜的往那边院子走。
梳云对着上官凌的背影一阵龇牙咧嘴,算计她们少奶奶不算,还敢出言威胁,哼,她等着瞧她的下场,一个战败国和亲公主从东冽横到大御来了,真想偷个炸弹来将她炸回东冽才好!
宛清就在四皇子府的花园里走走逛逛,暗处有暗卫护着,宛清也不担心有人敢在四皇子大喜的时候算计人,走了约莫一两刻钟后,才返道回去,那时温贵妃和皇上都来了,上官凌瞧见宛清,嘴角弧起,眸底闪过一抹算计,瞥头对着皇上笑道,“本公主今儿来参加四皇子娶亲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原来大御的官职都是可以私下交易的。”
上官凌此言一出,一屋子贵夫人哗然睁大了眼睛瞅着皇上,皇上眉头紧蹙,脸色很是不悦,“何出此言?”
上官凌毫不犹豫的把眼睛扫向宛清,“这得问锦亲王世子妃了,方才我路过不小心听到她与三位夫人说求官一事,那三位夫人正询问她官职的事何时有着落,本公主既是和亲公主,自当对大御的事有所了解,这样的事在东冽可是不曾有过的,所以忍不住想着问问皇上。”
宛清听得忍不住呲笑一声,“公主这玩笑可是开过头了,皇上高高兴兴来参加四皇子的喜宴,你却说这些话扫皇上的兴,朝廷用人唯贤最忌讳的就是贩卖官职收受贿赂,我又岂会不知,若是可以,我倒是不介意卖掉相公的东征大将军的官位,可惜没人出得起价格,唯一出得起价格的是半月公子,奈何人家不稀罕。”
淑妃听了眉头也蹙了起来,对上官凌道,“公主有所不知,锦亲王世子妃和半月坊相熟,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又岂会做贩卖官职的事,再说了,东征大将军并不曾过问朝堂上的事,应该不曾向皇上有过举荐谁的事。”
淑妃说着,瞥头看着皇上,皇上轻点了下头,别说宸儿了,就是锦亲王也甚少举荐官员,上一回举荐的就是宸儿,要是宸儿愿意上奏举荐谁,他还能不愿意,可惜人家连朝都不愿意上,更别提这事了,皇上沉着声音道,“这样的玩笑公主以后还是别开了。”
上官凌蹙紧眉头,她亲耳听见的还能有错,“本公主亲耳听闻,岂会有错,芍药,你去将那三位夫人请进来,让皇上亲耳听听,免得说本公主诬赖了人家。”
宛清安然坐定,神色怡然的让上官凌蹙起了眉头,芍药很快的就将那三位夫人请了进来,宛清猜应该是刻意为之的,宛清清眸淡淡的扫向那三位夫人,皇上沉着脸色看着她们,“老实交代,可有贩卖官职一事?!”
那三位夫人跪在那里直哆嗦,连着说没有,上官凌蹙紧了眉头,“怎么会没有,本公主亲耳听见你们三个互相嘀咕着说大概是银子送的少了,人家没将这事搁在心上,还说回去再送两千两的,本公主还无赖了你们不成?!”
皇上一拍桌子,“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不从实交代,拖出去狠狠的杖责一百!”
那三位夫人见皇上龙颜大怒,胆子小的额头都汗珠滴落了,连连磕头道,“臣妾的确没有贩卖官职,我们老爷都是有官职在身的,哪里需要贩卖官职,只不过臣妾们想着给世子妃送些银子,让她求世子爷帮着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绝无贩卖官职的事啊皇上!”
皇上听了脸色更沉了,目光有些冷的瞥头看着宛清,宛清毫无惧的看着皇上,“皇上还是把事情询问清楚了再瞪我,回头冤枉了宛清,宛清会给自己讨公道的。”
宛清说完,瞥头扫了眼梳云,梳云立马拔高了声音道,“少爷应该在前院,奴婢去找少爷来,高高兴兴来参加喜宴,竟然被人诬赖,看少爷不活刮了她们!”
梳云说着就要走,那边淑妃连忙让人拦着梳云,然后才看着皇上,“皇上,臣妾觉得世子妃不是这样的人,这事还得多加询问才是,这三人怕是不老实,连贿赂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看来不上板子怕是不成了,只是今儿是四皇儿大喜之日,见血怕是不吉利,不如暂且将她们三个下狱,择日审问如何?”
皇上点点头,摆手要让人拖这三人去大牢,那边宛清却是来了一句,“你们三个还是从实招了吧,大牢里有的是蟑螂和死老鼠,臭气熏天,我怕你们这精贵的身子骨受不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回头真查出来点什么,谁也保不了你们,被人灭口就更冤了,至少今儿是四皇子大喜的日子,皇上或许会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
宛清说的云淡风轻,却是抓紧了她们的死穴,三位夫人连着磕头道,“皇上饶命,罪妾招罪,我们没有给世子妃送银子去,我们是给七皇子侧妃送的,只是她动了胎气,说她不管这事了,让我们找锦亲王世子妃和温贵妃,她说东西被温贵妃拿走了,会帮着我们美言的,只是我们见不到温贵妃,正好碰到世子妃,就多问了一句。”
温贵妃听得大怒,“原来送礼的就是你们三个,皇上,那日臣妾重重责罚了宛容,也上缴了贿赂,只是她动了胎气,臣妾就没细问了,没想到这三个人不思悔改,还想着贿赂一事,凭她们三个也没那个胆量,应该受之于她们老爷,皇上应该将他们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皇上摆摆手,让公公拟旨了,那三位夫人也被拖了下去,那边上官凌挑衅的看着宛清,然后看着皇上道,“若非七皇子侧妃纵容,她们三个也不敢这么做,她是世子妃的姐姐,难保世子妃没有参与其中。”
宛清听得忍不住嘴角弧起,这个公主傻了吧,就算要找茬也得看准了时机吧,今儿的确是个好机会,可是今儿是四皇子大喜之日啊,受牵连的又是温贵妃的儿媳,踩她一个得罪淑妃很划算吗?不过温贵妃虽然很高兴这事被捅出来,但是面子上毕竟不大好看,宛容今儿怕是要栽了,宛清腹诽的想,若是她猜得不错,温贵妃肯定会提废了她侧妃的要求,果然,温贵妃瞥头看着皇上,“皇上,是臣妾瞧走了眼,误以为她是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瞧她今时今日的作为,何以当起这四个字,若真的成为世人效仿的对象,那大御岂不危矣,臣妾再三警告过她,她依然故我,臣妾恳请皇上废除她侧妃之位以示惩戒,若她还是不知悔改,臣妾会大义灭亲。”
宛清嘴角弧起,宛容都还没在场呢,她还想听听她是怎么咬住温贵妃的呢,宛清站起来道,“皇上,还是先听听侧妃的话再做定夺吧。”
皇上摆摆手,那边公公点头要出去,外面一个宫女装扮的小宫女却是急急忙的跑进来,“不好了,七皇子侧妃落水了!”
众**惊,都往外走去,湖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城吟郡主,宛清瞧得眼睛直眨啊,宛容在碧玉的怀里,浑身湿透,还泛着哆嗦,若是细瞧的话,还能瞧见宛容生下有一滩血迹,宛容恶狠狠的瞪着城吟郡主,“你为什么要推我入水!”
城吟郡主连着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推你,是你自己掉水你去的,血啊,血!”
那边洛亲王妃也过来了,瞧见宛容身下的血,脸刷的一下白了,宛容也惊住了,脸刷的一下白透,“太医,太医,快救救我的孩子,不,宛清,宛清,你救救我的孩子。”
宛容身子一挪动,宛清就瞧见她身下血迹,太大了,孩子保不住了,可这么多人在场,宛清也只好蹲下去给宛容把脉,半晌,摇摇头,“二姐姐,孩子保不住了。”
宛容当即疯了一样将宛清推到在地,然后发狂的去抓城吟郡主,“你还我孩子。”
宛容一身衣裳又是水又是血,瞧起来触目惊心,温贵妃赶紧的让人把宛容摁住,拖回七皇子府,再找个太医给她治理,宛容却是口口声声的骂城吟郡主不要脸,说她往莫流宸怀里蹿,她不过就是帮着宛清警告了她两句,她就推她入水,害她没了孩子!
宛清听得眉头紧锁,她是做梦没料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城吟郡主往莫流宸怀里蹿?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宛清瞥头去看城吟郡主,城吟郡主估计是被吓到了,此刻正伏在洛亲王妃的肩膀上哭泣着,那边温贵妃听到宛容倒出来的事,脸也青了,淑妃的脸色更是差,大喜日子见血,想到这个她都想杀人了,“还不快把这里清扫干净,给我擦干净,一点脏的都不许有!”
宛清站在那里,梳云给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那边洛亲王妃已经在询问城吟郡主发生了什么事,城吟郡主一脸泪珠,“女儿也不知道,方才女儿追兔子不小心踩到裙摆,正好栽到锦亲王世子爷的怀里,女儿不是故意的,许是这一幕被侧妃瞧见了,她就骂女儿,最后不知道就栽到水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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