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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霍芸萱这幅模样,沐清雅不由担心,担忧看着霍芸萱,心中只期盼莫要是什么坏事才是。
霍芸萱低头看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半晌,才放松了手上的力气,淡淡说道:“煜王进京了。”
当初顾绍远新登基,发落了安郡王一派,因怕舆论,当初并未发落了平郡王一派,可也在去年年末时,将平郡王送到了陵城一处远离了京城一带,又留了平郡王妻子子女在京中做人质。只是煜王一派,因着东皇后在,大齐又向来主张以孝治天下,便一直未将起发落。
顾绍远一直将顾绍谊留在京中,却也一直以他年岁尚小未有并未安排任何差事,一直将其闲置在京中,做了个闲散王爷。年初时,薛国公早朝上提出煜王已快到弱冠的年纪,需要去历练一番才是。
薛家在上京城树大根深盘根错节相互拥护,如此薛国公一提,薛国公一脉便俱都出列应声,说是为了大齐考虑,煜王也快到弱冠年纪,是该要保家卫国的,需要去历练一番才是。
顾绍远坐在上方冷眼瞧着他们按着他们写出的剧本走向一步一步往前走,只是冷笑不已,大手一挥,便将顾绍谊送到西北大营历练去了。
西北大营历年都是霍尘易部下看管的,薛家本意是将顾绍谊送往汉江大营历练去的,到底那边都是薛家的人,倒也会真心实意的历练顾绍谊。如今送去西北大营,即便顾绍远不说话,霍尘易这些年来跟在顾绍远身边,早就成了顾绍远的心腹,岂会不知该怎么办?
如此,薛家这才不出几月便又在朝上做妖,吵吵了几天,顾绍远都是一一拒绝,理由便拿了当初他们说的话来堵他们的嘴。
“煜王如今年岁正当,该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去历练一番的。宁郡王一直带兵征战经验最是丰富,向来定是会将煜王调教妥当的。”
如此,顾绍远就顾绍谊回来这件事便是一直都未松口。才刚在养心殿时也并未听顾绍远提起这件事,怎地顾绍谊就回来了?难不成是无诏回京?
煜王的事,沐清雅虽身在后宫,却也是听说了一些的,如今听得顾绍谊进京,更是惊讶不已:“皇上什么时候松口召煜王回京的?”
霍芸萱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也未曾听皇上提起过这件事,想来是东太后坐不住了。却也不怕皇上真不顾情面治煜王个‘无诏擅自回京’的罪。”
“东太后仗着自己既是嫡母又是养母,仗着舆论寻常什么的为非作歹便也就罢了,这件事做出来确实是胆大包天了。”
霍芸萱未理会这句话,只不过是勾了勾嘴角,带了一丝冷意。半晌,才淡淡说道:“这些天倒是委屈姐姐了,眼看这天也快暗了下来,我便不打扰姐姐了。”
说罢,便要起身离开,沐清雅忙拦住留她:“妹妹不在这儿用过晚膳再走?”
霍芸萱笑着摇头,叹道:“就不劳烦姐姐了。”
她还有许多事没想通,这会子最是需要回去自己好好静静的想一想,或是待到顾绍远晚上来时问问他,也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只是霍芸萱等到很晚也没有等来顾绍远,却是等来了小宫女的通禀。
“启禀娘娘,今晚皇上翻了叶才人的牌子,去了华阳宫。不知娘娘是现在歇了还是。。。。。。。”
“不用,本宫还要在看会书。”小宫女进来通禀时霍芸萱正懒懒的靠在床上无聊翻看一本书,如今听得小宫女这般说,便淡淡打断了小宫女的话,不疾不徐的说道:“一会儿你叫知书进来伺候就是。”
那小宫女应是,抬头打量霍芸萱的表情,企图从霍芸萱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却见霍芸萱脸色淡淡,眼睛一直盯在书上连眼皮都未抬一下,嘴角出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似是这本书极有趣,她完全不在乎今夜皇上歇在哪里一般。
小宫女见霍芸萱这般便知无趣,并未有甚八卦热闹可看,便也就屈膝福礼退了下去将知书唤了来伺候霍芸萱。
知书进来时,霍芸萱依旧捧着那本书看着,似是并未发觉知书进来一般。
知书见霍芸萱这般,心里知霍芸萱此时定是心里不是滋味的很,不过是撑着面子不显露出来罢了。知书心里叹气,对着伺候在左右的宫婢们摆手道:“且都下去罢,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就是。”
那几个小宫婢才忙屈膝应是,退了下去。
待到众人都退下去后,霍芸萱才将书丢到一边,懒懒的指了指桌旁的凳子,道:“搬张凳子坐到本宫这儿来,陪本宫说说话罢。”
“本宫记得,那叶才人是盐运使司运同叶山嫡女,当初入宫选秀时,绣了一方帕子给了皇后。”
知书应是,一面搬了凳子过来霍芸萱床边坐下,一面回道:“正是那个叶才人。”
在霍芸萱床边坐定,又见霍芸萱面无表情,心下担忧,逐试探着说道:“姑娘,不然奴婢去华阳宫打探一番?”
一着急,竟是连闺阁时的称呼唤了出来。
霍芸萱一愣,却是许久未再听到这样的称呼了。
嘴角透出一丝类似苦笑的表情,淡淡问道:“你去华阳宫打听什么?”
“奴婢。。。。。。。”知书脸上一红,嘴边结巴道:“奴婢去打听一番,看看华阳宫今儿个要水了没。”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也不知是嘲讽还是苦涩,嘴角虽是上扬了一些,却看不出一丝笑的模样来:“要没要水又如何?皇上已是独宠了本宫近一月时间,这在后宫已算是破例,不说叶才人,才刚从储秀宫出来的那些都是皇上的后妃,本宫也不过是这后妃中众多中的一个,难不成还真要一直霸宠不成?”
自来帝王都以宠爱后庭来巩固前政,如今江山不稳,不是该儿女情长的时候。
霍芸萱心里虽是难过,却也明白,那些事情顾绍远也有太多的迫不得已。他对自己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可如今自己却是什么都不能替他做,唯一能做的,便是管好自己不让他乱了心神,让他没了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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