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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围着这棵树,面面相觑,阿尔德指甲的锋利程度没有人比他们几个更清楚了,别提一棵树,就真是在面前放了一块铁板,也能被他毫不费力的戳出几个窟窿来,但这树却一点伤都没有受?而且刚才那种金属的撞击声是什么,这树难道其实不是树,而是一个大铁块?
安瑟尔扣了扣树皮,却什么也扣不下来,树皮极为坚硬紧实,微微泛着潮湿,应该是活的树没错。
“刚才炼金阵里的那道光射到了树干里,是什么意思?”男人问安瑟尔。
“这棵树应该是破除结界的关键。”安瑟尔解释,“如果用炼金阵来比喻,那就是阵眼,如果能想办法破坏这里,就能打开结界。”
“可这树连阿尔德的指甲都插不进去,要怎么破坏?”维吉问。
“不然,你们放火烧烧试试?”阿尔德出馊主意。
“如果用火,烧到了其他树,不小心引起森林火灾,我们就都别想活着出去了。”安瑟尔翻了个白眼。
阿尔德摸了摸鼻子。
“一定要破坏才行吗?”男人突然问。
安瑟尔摇头,“我想不出别的办法。”
“这结界是谁设的?”男人继续问。
“应该是生之一族。”维吉立刻回道,“这森林里只有他们懂得魔法。”
安瑟尔挑眉看向男人,“你想到什么了?”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打开斯莱特林的密室的吗?”男人盯着安瑟尔的眼睛。
就见安瑟尔的双眼越睁越大,“你是说……”
“你既然觉醒了生之一族的血脉,身体里就应该有他们的血,试试看吧。”男人其实也没有把握,不过有时候巫师的确会采用这样的方式来做出某些可以被同家族人开启的特殊密室,就如同当年的萨拉查,虽然不知道这异界里的生之一族的习俗是什么,但至少也算是一种可能性,在他们没有头绪的现在,倒是可以试一试。
安瑟尔听完这话也是极为干脆,拿出匕首就在手腕上割出一道口子,流出的血被他涂在了树干上。
只见树干突然发出一阵阵土黄色的光晕,有些暗淡,几个人还来不及高兴,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是不行吗?”维吉失望的嘟囔。
阿尔德安慰它,“不过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安瑟尔却是眉头挑起,观察着那棵树的树干,刚才他的确感觉到了某种微弱的波动,果然他和维吉之前感应到的就是这棵树吗?真的对他的血有反应,可后来为什么没下文了呢?
还是太少了?
安瑟尔又抹了一些血,还是那种土黄色的微弱光晕,闪过后再没动静。
他还要再抹,却被男人拦住了。“别急,你先想想,生之一族留给你的记忆中有没有相关的信息,不然也是白浪费血。”
安瑟尔猛的一拍脑门,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由于生之一族的记忆传承数量实在太过庞大,他怕全部吸收后会影响到自己原本的记忆与性格,所以便将它们压缩起来,放置在记忆的角落里,轻易不去翻动,这才让他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去看。
他闭着眼睛回忆,直到又过了大半天,才睁开了双眼,二话没说,一刀就切开了手腕,见到流出的鲜血,却并未再直接往树干上抹,而是嘴里低声念着什么,没过多一会儿,就见流出的血不再向下滴落,而是浮到了半空中,随着咒语的继续,那团血液不断的蠕动,然后一点点的变少,似乎在被什么压缩一般,体积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如同黄豆大小,红色竟然开始渐渐退去,里面露出了一缕淡淡的绿色。
旁边三人惊奇的看着那一点点若隐若现的绿色,不禁啧啧称奇,不愧被称为生之一族,不仅头发眼睛是绿色,竟然连血也是绿色的?简直就是从植物变过来的嘛!
安瑟尔却再次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将剩下的咒语念完,只见那一小缕绿色越来越明显,红色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音节念完,那团黄豆大小的血液竟然又小了三分之二,红色已经丁点不见,只剩下了散发着淡淡光晕的两三滴绿色液体。
安瑟尔指挥着那几滴绿色血液,让它们全数滴落在那棵树的树干上,只见黄色光芒一闪,整株树干亮如太阳,几人感到眼睛刺痛,连忙闭上眼,不敢再看,而当他们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一惊。
之前漫无边际的森林树木不知何时已然消失不见,眼前却出现了一座美丽的村落,繁花似锦,花团锦簇中,点缀着一些由各种植物搭建成的小房子,有竹子搭的,有藤蔓编的,还有用整棵树的树干掏空心做成的,全都绿意盎然,青翠欲滴,并不像是死物,就连被削成木板的墙壁上还长出了几株嫩芽,奇妙至极。
“真美!太美了!”阿尔德不仅发出赞叹声。
“这里就是生之一族的居住地!”维吉却在短暂的呆愣后兴奋的对着安瑟尔喊起来,“我们找对方法了,我们终于来到这里了!”
安瑟尔却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男人将他唤醒,“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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