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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宣顿了顿,让李通崖听完这好消息,继续道:
“有了这口玉井,倒也不必大兴土木再去建,如今仲父有了筑基修为,我家根子浅,练气修士太少太少,还不够看住地盘的,那《叩庭宿卫诀》是否也可以发放下去,培养出些根正的修士。”
“不错!”
李通崖眼前一亮,这提炼庭下寒甲气的玉井可不是随便造出来的,有诸多考究,配以诸多符文,玉庭山上有这玉井,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
李通崖思量一息,答道:
“便挑出些忠心,身世清白的灵窍子来罢,这功法能快速凝聚六轮,培养出练气修士来,不要轻授,以免弹压不住。”
李玄宣点头答道:
“小侄准备挑选忠心的六人,先行修炼,平日一并归在族正院一部中行执法之事,只是这一部的名字,还不曾想好。”
李玄宣好歹在权位上待了几十年,自然晓得关窍,于是笑盈盈地上前,取来笔墨,双手奉上,李通崖轻笑一声,执起笔来,开口道:
“你哪里是不曾想好!在这头等着我呢。”
于是思量一息,落笔写了三个字,银画金钩,干脆利落,解释道:
“《白首叩庭经》和《叩庭宿卫诀》我皆读过,前者的道基唤作玉庭将,后者的道基则唤作庭中卫,便称为玉庭卫罢!”
————
东山越。
朝阳的光彩从东边升起,爬上众多的茅屋篱笆,小民们方才从睡梦中醒来,打猎的打猎,种地的种地,前些年东山越饱受战乱,遍地尸骸,李家过来的人协同沙摩里这几年励精图治,又带过来许多东人和相关的制度仪轨,约束官吏和贵族,这几年才好过起来。
摇摇晃晃的马车从泥路上划过,引得一众山越抬起头,沙摩里稳稳当当地坐在车厢中,岔开的腿上各坐着一歌姬,倚在他的怀里,沙摩里大手在女子的肩上摩挲了一阵,心思却飞到了天外。
“蛟蛇,倒是声势浩大……”
虽然李家将东山越上下都把持住了,但沙摩里好歹是个练气修士,李家昨夜冒出了大动静还是晓得的,只是见东边法光流转,两条蛟蛇状的法术上下翻涌,让他颇为不安。
“莫不是同安家斗起来了…李通崖好歹是个练气巅峰的剑修,打翻那安鹧言应该不成问题,不要同郁家斗起来就行……”
沙摩里自觉郁家与李家两家都有宗内背景,郁家却多出来两个筑基,实力远胜李家,若是斗起来李家恐怕抵挡不住。
“若是李家倒了,我这个山越王哪里还能坐得住,保全性命都难着!”
沙摩里虽然被李家压着,日子却过得舒坦,最大的幻想也就是李家衰弱而非灭亡,听闻郁家行事狠毒,若是郁家攻打过来,沙摩里只能收拾了东西去做散修了。
“沙摩里!沙摩里!”
沙摩里正在车内思量着,不曾想帘子一下被掀开,钻进来个眉毛短小,眼睛细长的青年,沙摩里面色难看了一瞬间,堆出笑容来,答道:
“原来是田荣兄,怎么来寻我了?”
田荣的目光依依不舍地在那歌姬身上流转了一圈,看得沙摩里心中不快,这恍然大悟般移开目光,开口道:
“这山越之地没甚意思,除了你这出有些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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