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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烈。”屁股决定脑袋的岑壁,在长安错综复杂的各方势力眼里那叫一个养气如红紫,泰山崩都不带面有异色的。
但他终究出身于朱漆斑驳的小世家望族,看待长安各方势力始终是只敢远观的庞然大物,手脚略微冰凉的忧虑道:“你说这位先生的谋划真的可行吗?”
“蓝田侯、耿乡侯、戏亭侯,这一县一乡一亭三位宗亲列候可是陛下的嫡房族人,再加上一本万利的驿道商路,与宦党、外戚党、士大夫党等等整个朝廷中枢的红紫权贵,有着千丝万缕的郎情妾意勾勾搭搭。”
“别的不说,这个蓝田县侯当年追随大将军先后参加过永康大乱、熹平血案、辛酉之祸,是大将军能够托妻献子的袍泽老兄弟,比起大将军的六位义子还要亲近。”
“今夜要把他也连根拔除,根植在长安的党羽一个不留,有点说不过去,万一大将军知道了你我。。。。。。。”
“托妻献子?”陈武效仿主公的习惯,轻敲了两下腰间最为普通的黑木刀鞘,面无表情道:“还记的志才先生为了防止你我于心不忍,留下一两个蓝田侯的血脉,特意在锦囊中交代的几句话吗!”
“蓝田侯确实是大将军出生入死几十年的老兄弟,还在熹平血案中为了救主公断了一条手臂,但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比长安城内的任何人都该死。”
“志才先生说过,天下很快就会陷入王莽之乱那个时候的局势,当然了直到现在你我还有几乎所有的朝廷重臣认为这是失心疯的胡言乱语。”
“毕竟大汉还有西凉铁骑并州狼骑这些精锐铁骑,大将军又是主公的舅父,哪里还会出现阿猫阿狗也敢称王的乱世。”
“不过志才先生谋国谋天下的才干,你是知道的,不相信归不相信,不妨碍我们防着点。”
“万一真出现了那种局面,以蓝田侯这位功勋老将在西凉军和并州军的威望,在长安以及八百里秦川经营了这么多年,最重要的是他还是血统纯正的皇室宗亲。”
“到时候来个登高一呼,占据天下四分之一的上西部地区都会是他的,对于主公来说比起现在的黄巾贼危害高出了十倍不止。”
“可。。。。。。。”岑壁的忧心忡忡不是没有道理,正是因为他这种瞻前顾后的三思而行,戏志才举荐了他作为长安县丞:“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恐怕。。。。。。。”
与当初刘辩在黄河水底见过的大秦将军俑没什么两样的陈武,肃穆的脸容终于露出了微乎其微的笑意:“战国时期,能与魏武卒齐击士并肩的战国七大拔尖精锐之一的韩国劲羽锐士,兄弟我根据主公赏赐的兵书,已经推演出了大致的训练方法,摸索着训练出了三千人。”
瞧着那张流进雨水的大嘴,陈武再次放出了一个惊人消息:“全是远超一般士卒和精锐戍卒的悍卒。”
“什。。。什么。。。。”一直说话断断续续的岑壁,忽然开始结巴了,咽了一口唾沫,苦涩的雨水灌了一肚子,顾不上呸出雨水的他终于放宽了心:“有那位算尽人心的稷下大才主导这场密谋,加上三千劲羽锐士和两万长安水师,足够了。”
这时,远方突然传来纵情高歌声。
人未至,洒脱放浪的名士风流,扑面而来。
二人如登仙高呼,胸中豁然开朗。
一名青衫士子,拎着桂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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