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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前世薛神医来的时间,也是有人刻意安排?
陆淑怡轻咳一声,抿了抿唇笑道:“那可真是好事,想必薛神医马上就要到了。”
吴氏脸上亦很喜悦,点头道:“倒是来的快。”
“可不是,姐姐还说傍晚呢。”陆淑静眨了眨眼睛,一脸高兴道:“听说那薛神医医术十分精湛,母亲的病必会药到病除。”
“阿弥陀佛,谁说不是呢!”赵嬷嬷念了声佛:“那奴婢先准备准备。”
吴氏点了点头,陆淑怡吩咐道:“外头焚了香,再准备些冰块过来。”
“……要不要请了外祖母过来?”陆淑怡问了一句。
吴氏摇了摇头,叹道:“昨晚上你外祖母赔了我大半夜,她身子也不好,让她歇着吧。”
陆淑怡应了声是,坐下来陪着母亲等薛神医。
前世她是见过薛神医的,可并不是在陆家见过,而是跟着白先生的时候,在京都的寒玉楼见过一面。薛神医还替她把了平安脉,说她体内湿气重,还曾给她开过一帖药,那药方十分的凑效,可见他的医术并非浪得虚名。
白先生也曾说过,真定府的薛家,祖上医术就了得。尤其是到了薛神医这一代,他悟性极高,对药石十分的敏感,医术可比太医院的医官。
健康三十年,定北候平叛乱受了伤,也是他救了定北候一命,有他给母亲瞧病,陆淑怡很放心。
不过片刻功夫,陆老太太就领着薛神医来给吴氏瞧病。
大房的何氏,三房的裴氏,安姨娘都跟了过来,丫鬟婆子黑压压立了一片。
薛神医已是花甲之年的人,所以即便入了内室,也无大碍。
薛神医见了吴氏,慈祥一笑道:“这位就是二太太?”
吴氏忙由陆淑怡扶着起身见了礼。
薛神医深深一笑:“二太太不必拘礼,瞧病要紧。”
“您可得替她好好瞧瞧,这都病了六七年了,总也不见好。”陆老太太神色忧然,缓缓道:“这吃的药,怕是都能堆个山了。”
陆淑怡看那薛神医,一身赤褐色素面锦缎袍子,虽然已是花甲之年,可精气神十分的好,面色红润,慈眉善目,让人一眼就心生好感。
“老太太放心,我自当尽力。”薛神医轻轻一笑,坐在塌边的绣墩上挽一挽宽袖,准备把脉。
赵嬷嬷拿了一条白色丝帕子搭在了吴氏的腕上,那薛神手指扣了脉搏,细细斟酌。
陆淑怡心头发紧,浑身紧绷的仿佛一张拉满的弓,生怕母亲会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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