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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荨没有挣扎。她心里有过一瞬间是想要挣扎的,但是她害怕自己会再次碰到安习之的伤口,所以忍住了自己的所有挣扎,任由安习之一路牵着,牵着走进医院。
只是一路难免有些迷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由,只是一路迷糊。
迷迷糊糊地跟着安习之进了诊室,然后看到安习之在一声面前坐了下来。
处理伤口的时候,骆荨终于清醒了过来,从诊室里跑了出来,因为她根本不敢待在里面,去看安习之胸前的伤口。
但是她的情绪已经差不多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可以正常思考了。想到刚才发生过的所有场景,她忍不住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摸。
与安习之相互依偎的那几分钟,是她这五年来都幻想着的场景,也是她这五年来最幸福的时候。
可是想到桑莹,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让自己从这种莫名的情绪里清醒过来。
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桑莹做的了。
可是刚才那个人已经逃走了,就算没有逃走,也没有办法作为人证。而且刚才如果安习之追上去的,那人一旦明白过来,说不定还会做出挟持安习之索要钱财的事情。
毕竟是已经穷到了要杀人的地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的出来,
病房里突然有了动静,骆荨抬头看去。
安习之已经走了出来,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个光,胸口缠着厚厚一层纱布,隐隐还有红色的不知道是药水还是血液渗了出来。
这种天气,这个样子久了怕是会感冒。骆荨连忙进了病房,拿过一旁的衣服一件件给安习之套上,又为他扣上了一颗颗衬衣扣子。
医生在旁边交代了一大堆需要注意的事情,骆荨一一记下了。盯着安习之胸口看了许久,确定没有事情之后,表情才稍微恢复了些冷静,“走吧。”
“去哪?”安习之挑眉,停住了脚步。
“各回各家。”骆荨定了定心神,给出了答案。
她知道自己刚才不小心将所有的情绪都显露了出来,她本不应该这样的,可是刚才看到安习之的伤口,她根本没有办法忍住自己心里的慌张,真的根本就忍不住,太慌了,以至于她现在都想不起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习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龇牙咧嘴地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你弄的。”明明抬手的动作会扯到伤口,他却偏偏还一副像炫耀的样子。
骆荨咬牙,心里更加无比慌张,“我知道……”她又没瞎,也没傻,当然知道那个伤口就是她弄的。
但是,有必要这样提醒她吗?
“说吧,准备怎么补偿?”安习之淡淡地开口,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补偿?
骆荨一愣。
有什么好补偿的?
赔钱?赔医药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似乎是看出了骆荨的疑惑,安习之好心开口提醒道:“我胸口受伤面积不大,但伤口很深,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何签名?如何吃饭?如何换衣服?”他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问题说出口的那一瞬间,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些好像都是特别关键的问题啊。
而且还有一个特别重要,但是他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那就是……怎么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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