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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央皱眉,“他与我有仇。如果让他插手进来,这事儿永远都不可能真相大白。”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
师心鸾无奈道:“你只记得他与你有仇,但萧家又如何不是他的头号仇人?你今日针对的是萧家,他为何要处处阻拦?难道仅仅只是要与你作对?这可不像你口中那个自幼就深沉寡言忍辱负重的宫墨。”
楚央却摇头。
“阿鸾,你不懂,在他眼里,我才是他最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萧家太风光了,想要拔除这颗毒瘤的人很多,不止我一个。这一次事件,就算证明有萧家的手笔,萧家顶多会推出一个不太重要的人出来顶罪,此事便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只是在想,利用萧家的那个人,到底是谁?看得见的危险不算什么,只有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他摸了摸师心鸾的头,眼神怜惜。
“宫墨是想要逼我把你交出去。若是他掺和进这个案子,你必受牵连。若你说得罪的是萧家,那么一个不慎就是攀诬重臣的罪名,你当不起。”
宫墨此计,乃是敲山震虎。
他有了弱点,便不可以再肆无忌惮。
“你…”师心鸾试探的问:“到底和他有什么血海深仇?他竟恨你至此。”
楚央苦笑。
“或许,当初我不该让他平安离京的。”
他和宫墨的仇,不死、不休。
只怪当初年少,一时仁慈,没有赶尽杀绝。
原本以为宫墨已是那般境地,再无翻身的可能,却没想到世事多变,这颗毒瘤,终究还是不甘寂寞,要回来搅一搅这皇城风雨。
“阿鸾。”
楚央握着她的手,声音坚定。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分毫的。”
师心鸾不知道宫墨究竟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人,但她知道,自己成为了楚央的弱点。宫墨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拿自己作为对付他的利器。
如若不然,他应当是不会畏惧宫墨的吧?
这样一个张狂恣意自信满满的人,十四年前能发现宫墨的真面目,十四年后心智更成熟心机更深沉的楚央,又怎会畏惧一个在皇室之中毫无竞争力的大皇子?
“楚央。”
她声音低了下来,“你了解宫墨,他也了解你。但是,他并不了解我。”
“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所以,你不需要有任何的顾虑。”
楚央呼吸一窒,然后道:“谁说你是我的累赘?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一生都要保护疼惜的女人。阿鸾,我知道你的聪慧谋略。我不让你插手,不是瞧不起你。只因为,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和博弈。放心,我不会输给他。”
师心鸾垂眸。
“一个没有弱点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宫墨的弱点已在十四年前死去,而你的弱点,太多。你的父母,还有我,都是你的弱点。”
无欲、则刚!
“其实你最气的,应该是宫越的态度,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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