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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恭恭敬敬跪坐在流云道长身前的一笙此时如坐针毡,皱着剑眉语气焦急的唤道。
流云道长盘膝而坐,手指掐诀,闭着双眸,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以前看着流云道长这静谭一般的样子,一笙浮躁的心情都会慢慢的沉淀下来,但是现在他反倒是越来越着急了。
“荷花姐姐被人栽赃陷害丢进牢里了。”
流云道长在清虚地界的威望很高,某种程度上说他说话的份量的不亚于鬼城的城主,只要清虚道长出面说一句,上官家动田荷花也要掂量几分。
清虚道长缓缓地睁开双眸,古井一般的双目积淀着岁月的睿智,抬手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
清虚道长终于开口道:“她命中自有此劫,是祸是福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师傅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荷花姐姐逃不过这一劫?”听流云道长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观,一笙不由的急道。
“天命不可违大神国。”淡淡如清风细雨的声音,流云道长又慢慢地闭上了双目。[]美人教主宠田妻33
“那师傅我先退下了。”不得已一笙只好站起身来说道,转身离开了莲花堂。
难道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田荷花在牢房中受苦,什么都不做等着田荷花是否能够渡过此劫,不争取一下怎么知道天命不可违,逆天而行又有何不可。
从莲花堂中出来后一笙便朝着雪竹的院子中赶去。
“大师兄,荷花姐姐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知道她肯定是被人冤枉的。”刚踏入雅致清幽的院子看到坐在石桌前独自对弈的雪竹一笙便急忙说道。
修长的手指执起一颗黑字不急不缓的落入棋盘中,听到一笙的话,雪竹的脸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只不过透彻清冽的双眸中极快的掠过一抹奇异的光彩。
“大师兄,你就当卖我个人情,帮忙救出荷花姐姐吧。”看着和流云道长如出一辙模样的雪竹,一笙“啪”的一下拍在石桌上,“不要说其他的,你就给我一句话,救还是不救?”
也只有一笙这个小师弟不把他当高高在上的大师兄,敢在他面前造次,但在师傅面前便乖巧恭敬,或许是看出他不会真的对他怎样吧。
这种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的说话模式让一笙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人是因为你关进去的,你可不能不负责,我不管,你必须要走一趟,要对荷花姐姐负责。”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暧昧。
因为一笙的话,雪竹平静的心湖『荡』起了圈圈涟漪。
“这事情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是上官烟儿做的,凡是靠近你的女子都受到过她的警告,你又和荷花姐姐说话又把内丹让给她的,这个女人绝对坐不住了,既然荷花姐姐因为你的原因被连累到惨遭上官烟儿的毒手,你现在就去上官家,上官烟儿肯定会乖乖听你的话的。”
一笙知道上官烟儿想要对付田荷花或许不仅仅是因为雪竹的事情,也许还有田荷花抢了她的风头,向来都是众人焦点的她一时间大家的视线都纷纷投在了田荷花的身上,肯定心有不甘,但是现在他把盆子都往雪竹的头上扣,而且要越重越好。
“必要的时候,可以牺牲一下『色』相。”清咳了一下,一笙踌躇着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是不是还需要带上几条亵裤?”雪竹一本正经的说道,掸了掸身上本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
一笙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过看到雪竹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有雪竹出马这事情就算是成了。[]美人教主宠田妻33
烈日烘烤着大地,从地面上卷起一股股的热浪。
一个个双手双脚都铐着锁链的囚犯们面无表情的搬运着大石头,披头散发下的双目失去了焦距,只有木讷的空洞,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拿着皮鞭的官差们在一旁趾高气扬的吼道:“都给老子快点,谁要敢偷懒就吃上爷几鞭子。”
嚣张的叉着腰将手中的鞭子甩到地上,发出渗人的鞭笞声,满意的看着加快了动作的囚犯们。
脚腕上冰冷的锁链拖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声音,磨出鲜血来的娇嫩手心对于疼痛已经麻木,田荷花拎起身下有些慰烫的石头扔进搬运车中。
脏『乱』不堪的脸上已经辨不清五官,唯有那一双清冷的双眸如同暗夜中的星辰,披散凌『乱』的头发下,双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
他们所处的地方微凹,放眼望去目光触及的都是石头和砂砾,十五个持刀的官差站在上坡处巡逻着,五个甩鞭子的官差混在囚犯中言辞厉『色』的监督着,守在大石头后面的还有十个等着犯人稍有异动便拉开手上弓箭的官差被校花逆推之后。
而且这些官差们的实力都不低,并不像官老爷那样是一个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懦弱脓包。
“快点!你磨磨蹭蹭的干嘛?”一个官差甩着鞭子指着田荷花怒喝一句,而后朝着其他犯人说道,“你们现在可是给上官老爷做事,怠慢不得,若是做的好,上官老爷一高兴,说不定早些给放出去免受牢狱之苦,若是做不好——”
鞭子发出破空的霍霍声响,“上官老爷怪罪下来,十个脑袋都不够你们砍的,到时候各种刑具都给老子尝一遍!”
这个官差不说上官老爷还好,一听到官差说的话,有一个犯人直接将手上的石头扔掉紧握着拳头站在原地。
他们现在搬运石头是给上官家新建一个占地极广的府邸,规模与宫殿无异,如此浩大的工程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囚犯们被当做免费的劳动力,不断地压榨出每一丝力气,累死饿死了直接找个地方一扔,即省时省力又省麻烦。
“呦呵,还造反了。”官差横眉竖眼道手中的鞭子也毫不客气的招呼到囚犯的身上,本就破烂的衣服更是被抽成碎布耷拉在身上。
其他的官差都发出漠然的嗤笑声,用着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这群肮脏的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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