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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刘虎,就怕他因此把所有的恼怒发泄在恬恬的身上。
一整个下午,我都是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刘虎在收拾我的时候,没有沾到光,他要么就是带人来找我报仇,要么就是殴打恬恬。
我喝了点酒,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现在我实在是睁不开眼睛了,因为昨天晚上我是一夜未眠,上午又跟恬恬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现在急需睡上一觉,不然,刘虎真的带人来了,我哪有精神应战?
妈妈说:“丑儿,今儿个是初一,不能大白天睡觉的。不然,这一整年你都会犯迷糊的。”
我说:“我就是躺一会儿,妈,有事就喊我。”说完,回屋就上了床。我掀开被子,还有温热,恬恬的体香也留在了这里,我舍不得让这味道飘散了,就钻进去把自己悟了个严严实实。
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我到大门外站了一会儿,见有好多人在往村外走去,电动车、摩托车,还又开着三轮车的,上面也都坐满了人,我不知道他们这是去干什么,就打听了一下;“你不知道呀,镇上今晚有故事队演出,可热闹了,多少年都没有了,你还不快点去开开眼!”
回到家。我就对父母亲说了,爸爸说:“现在又有故事队演出了?这都多少年没有过了。是呀,头些年饭都吃不饱,谁饿着肚子踩高跷、玩旱船呀?现在家家生活好了,有钱了,又想到出来玩一把了。你去看吧,说不定以后这故事队就真的消失了,想看也看不到了。”
听到爸爸的话以后,我出来推出电瓶车,就往镇上飞奔而去。
故事队我不感兴趣,我是想和恬恬见一面。刘虎一个下午没来找我报仇,是不是打她了?如果他敢揍恬恬一下,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到了镇上的大街以后,好几队在玩那。最显眼的就属那高跷队了,都画着妆,穿着花花绿绿的道具服,根本分不清男女。他们有的看扛着棍子装孙悟空,有的扛着耙子当猪八戒。踩着鼓点,翩翩起舞。前边,则是骑毛驴的大嫂,划旱船的村姑,好不热闹。人们簇拥着,嬉笑着,一派和谐的节日气氛。
在这里,我没有看到恬恬的影子,就到了他们家大门外。这里,正有一队人在演出,听说是刘虎家出钱让他们在这边演出的,不时的放一串鞭炮,衬托着演出效果。按道理说,恬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因为这是他们家雇的故事队。可是,里里外外仍旧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抬头望去,看到二楼亮着灯光,恬恬说她们的新房就在上边。而且,从一个窗子里,我看到了里面有好几个人影在晃动。我弄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想看的清晰一些,可是有没有办法。因为那里有宽大的阳台,要看仔细,除非爬到阳台上。
过了一会儿,我看到那些人影是活动着的,而且还有厮打的迹象,突然,有一个女人的影像映入了我的眼帘,又粗又长的辫子,这不分明是恬恬吗?这么多人在她房间里干什么?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我的心头,恬恬可能有危险。
我立即要爬上阳台去看个究竟,可是,低头发现了我骑来的电瓶车,这可是爸爸的代步工具,如果丢了还不是要把他心疼死?于是,我就以最快的速度,骑着到了镇头上的那个场院,这是我和恬恬那一晚见面的地方,把电瓶车扔到柴堆上,就往回跑。
重新跑回刘家的时候,故事队已经去另一家门头房去演出了,这里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留下了满地鞭炮的纸屑。因为他们家大门口挂着大红的灯笼,我担心被发现,就藏在了他们房屋的一侧。抬头往身后看去的时候,发现这里是一个陡坡,原来他们的房屋是凿开了山体修建的,我心中暗喜,就沿着山往上爬去。很快就看到了二楼的地方,但是,由于这里是一面山墙,而阳台这一侧是用砖块垒砌起来的。楼上房间的情景什么也看不见。
我换了几个地方后,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爬上二楼阳台的地方,这里离阳台只有一步之遥,一纵身,我就跳到了阳台上面的墙上,然后,往下移动了一截,就跳到了阳台上。
我猫着腰,走到亮着灯的窗子前,里面的一切就都看了个明白。
只见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能转动的桌子,上面摆满了菜,刘虎仰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的左边坐着三个人,右边也是正好三个人,正在推杯换盏的喝酒,恬恬则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把酒壶,随时准备着给他们的杯子里添酒。
杯子空了,刘虎把空杯子一仰,恬恬就过去挨个的把他们的杯子倒满,然后,刚要站在原来的地方时,刘虎招了一下手:“过来。”
恬恬战战兢兢的走到他的身边,刘虎说:“把你这破棉袄脱了!”命令式的。恬恬没有立即脱:“他妈的这房间里开着空调,你穿着这么一件破棉袄,不是葬我们兄弟们的情绪?难道你还要让我亲自动手吗?”
恬恬只好把酒壶放在桌子上,把棉袄脱了下来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接着,这些人的目光就跟狼看到了美味一样,都看向了她。恬恬的紧身羊毛衫,把她的妩媚全部的显露了出来,腰肢纤细柔软,胸脯丰满妖娆,看到这些饿狼般的眼神,恬恬惧怕的往后退了一步。
刘虎笑了:“平时你穿个破棉袄,就跟个老娘们似的,闹了半天还有点人型。身条还不错,脸子也周正,可惜就是脏了,不然,老子搂着你睡觉,也挺滋润的。”说着,连摇着头叹了口气。
刘虎回过头来,看到那几个人都贪婪而又淫邪地在恬恬身上瞄来瞄去的时候,抬手就打了身边一个人一个耳光:“看什么看,这是老子的东西,再看把眼珠子给你抠了去!”
他们就都低下了头,有个胆大的问:“大哥,家里这么好一朵花,你咋还到处大野食?”
“老子调剂一下还不行么?管的宽。来,喝酒!”
恬恬因为脱了棉袄,给整个房间都增加了亮色,他们的酒兴就更浓了,于是,恬恬就频频的围着桌子给他们倒酒。而且,还有偷偷的对恬恬动手动脚的。
我蹲在窗子底下,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由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他们一个个坐着祖宗一样的喝酒,让恬恬拿着酒壶伺候着,还让恬恬脱去了棉袄,有人还敢用手戳一下,用手腕碰一下。这他妈的明显是欺负人!
刘虎喝一口酒,看一眼恬恬,忽然,他用已经喝的捋不直的舌头说:“恬恬,你把羊毛衫也脱掉!”
恬恬往后退了几步,吓得酒壶也掉在了地板上,连忙双手抱胸的站在了那里。刘虎又说:“怎么。你还不愿意?你是我的媳妇,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你那个地方我嫌脏,可是这上面应该是好的吧?老子今晚心情大涨,要看看。老子在外面喝花酒,那些女孩子连衣服都不穿的坐在老子的腿上,你是我媳妇,还他妈的害羞?”
刘虎见恬恬不从,就又说道:“今天你去找丑儿子的事情,我还没忘。你乖乖的脱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我今晚就把你送给这几个哥们,有的是不嫌你脏的。”
大家就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么水灵的妹子,谁还嫌脏?那大哥就给我们享用一下吧。”
刘虎突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恬恬走去。恬恬往后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床边,可能是太过紧张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