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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都有一项特性,爆发力强而冲刺距离短,一匹马极限冲刺能力有限,在极速的情况下跑二三里就会慢下来,红娘子驮着郑冰跑了一段距离后,速度明显下降。
然而,危机还没有解除,马的体力下降,骑在马背上郑冰的体力也下降,身体随着马匹的奔跑颠簸,动作越来越大,变得东歪西斜,摇摇欲坠起来。
前面有一个坎,受惊的红娘子猛地一跃,腾空而起,准备越过那个小土坎,此时马背上的郑冰没力气再抱紧马颈,“啊”的一声从马背上摔落。
不好,跟着后面的兰朵心头一紧:速度这么快,要是摔倒在地,不死也重伤。
眼看郑冰就要摔倒在地,就在最危险的时刻,一匹白马像支箭一样冲上来,骑在白马背上的少年在奔驰的马背上站起,双脚踩着马蹬,两腿并紧紧夹住马腹,只见他猿臂一抄,在半空中接住了郑冰。
看到郑冰被人救下,兰朵吊在嗓眼上的心才稍稍放下,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一丝红润。
幸好,没酿成大祸。
策马走近后,兰朵连忙从少年郎手里接过郑冰,此时郑冰脸色还是一片苍白,眼里还有惊恐的神色,明显是惊魂未定。
“小冰,你没事吧,哪时不舒服?有哪里痛吗?”兰朵着急地问道。
就怕郑冰的身上有伤。
“兰朵姐姐,我,我没事。”郑冰在安全后,人也缓了过来。
兰朵检查一下郑冰的手脚,幸好没事,这才长长松一口气:“吓死我了,幸好没事,要不然不知怎么跟你哥交代。”
郑冰好像想起什么,连忙催促道:“马,兰朵姐姐,红娘子。”
红娘子是一匹百里挑一的骏马,没三五百贯根本拿不下来,虽说是马受惊,郑冰还是担心跑掉的马。
兰朵脸色一寒,冷冷地说:“来人,把那匹发瘟马找回来,拉到马市作贱马卖了。”
一匹受过惊的良马就像一条咬过人的狗,没必要再留。
郑冰还想说些什么,可兰朵对站在旁边的少年郎拱拱手说:“庆幸有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妹妹就危险。”
这时兰朵才注意到救人少年,只见他身高体长,面容俊俏,腰间挂着一口长剑,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是我辈本色,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少年郎微微一笑,很洒脱地说。
“小女子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郑冰有些不好意思地瞄了少年郎一眼,有些羞涩地说。
少年郎还了一礼:“只是举手之劳,小姐没事就好,两位,某还有事在身,告辞。”
也不等兰朵和郑冰回答,少年郎两脚一夹,骑马飘然而走。
兰朵看着远去的少年郎,再看目送少年郎离开的郑冰,用手轻轻捅了一下,有些暧昧地说:“小冰,刚才那个少年郎看的时候,眼里有光,说不定有戏哦。”
郑冰俏脸一红,连忙解释道:“哪有,兰朵姐,你不要笑话,我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还没得问他的名字呢。”兰朵有些遗憾地说。
“啊阿~~超”
这时郑冰打了一个冷颤,兰朵吃了一惊,忙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替郑冰系上:“肯定是刚才受惊着了汗,走,我们回家洗个澡,再喝一碗姜汤就没事。”
郑冰感到有些冷,生怕自己生病给哥哥带来麻烦,再说快过要过年,大过年生病可不好闻言连忙同意。
郑冰这边有点小意外,而郑鹏那边却有大惊喜。
张九龄传回消息,崔源同意以陵河建桥的方式作为骋礼,郑鹏马上开始着手准备相关事项,首先是派人准备一大批水泥运送到博陵,准备相关的材料,到博陵与崔氏一族商议建桥的合适地段,此外,首先还要解决时间的问题。
现在不再是一介布衣,有了官身,虽说是散官,但也要随时听候调任,毕竟领的是朝廷的俸禄,郑鹏准备过完年就到博陵造桥,不过出发前,得去吏部打听一下。
或者说,打点一下,把时间挤出来。
吏部办事的地点就在皇城内南面,郑鹏担任礼部迎接苏禄可汗副使时把三省六部都转了个遍,进入皇城的令牌,李隆基也没收回,郑鹏自然难得糊涂地没有主动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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