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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这中国古代先民仰观天文,俯察地理,经过漫长时期的观测,发现太阳系各大行星的运转规律与地球上的自然和人事现象的运动变化规律之间存在着某种内在规律性联系,特别是木星和土星的运行规律对地球影响很大。
古人洞悉这一天机,以一百八十年作为一个正元,每一正元包括三个元,即上元、中元、下元;每元六十年,再分为三个运,每运为二十年,即上元是一运、二运、三运,中元是四运、五运、六运,下元是七运、八运、九运,从而构成了完整的三元和九运体系。
而土星与木星每隔二十年就要相会一次,处在一条直线上。当土、木二星相会时,地球上往往会发生一些重大的地质灾难和自然灾难,人们的行为也会出现某种明显的异常反应。此外,北斗七星的运行规律与地球上自然现象和人事吉凶之间存在某种相应的暗合关系。
在三元九运的不同时间,都有其中一颗星起着主导作用,并且,每颗星对地球发挥作用的时间正好为二十年。古代先贤们将北斗九星分别取名为贪狼、巨门、禄存、文曲、廉贞、武曲、破军、左辅、右弼星,并确定了三元九运中每一运的二十年由哪颗星主事,即以二十年作为一运,由北斗九星轮流掌管。以此为基础,通过三元九运与洛书九宫、北斗九星、以及九气间的有机结合,建立和发展了一套“时”与“空”统一的、可以推算阳宅运气和人的吉凶祸福的较为完备的玄空风水理论。
而自然与风水并不是固定不动,而是流动不息的,就好象风永远都吹着,水永远都流着,永无开始,永无结束。所以说风水的影响是流变的,飘忽而又顺从的。不同方位在相同的时间有着不同的吉凶,不同时间在相同的方位也有着不同的吉凶。常言说:“风水轮流转”,意即是指风水上的吉凶绝对的带有时间性,吉和凶是有条件的存在着,或说是相对存在着的。
这个难题放在查文斌的面前,风水局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风水的走向往往都是不同的,时和空的交错会导致短短几十年内的风水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也是为什么一些有钱人会经常请一些高明的先生重新修建祖坟,因为祖坟所能够带来的庇护仅仅只有一段时间而已。而数百,甚至是数千年前的风水肯定和现在又不相同,你以今天的天时地利来推算千百年前的风水,其难度可想而知。
所以,在现代一些考古和盗墓上,有些人用风水的办法去寻找古墓,也往往只能锁定大概的方位,具体的位置还是需要用仪器和人力来鉴别的。没有什么风水是可以万年不倒的,象征着国运的龙脉也不过数百年就会更迭,何况仅仅是一座坟墓呢?
三元九运因为有着严格的时间,所以查文斌可以尝试着根据他们所说的墓葬是处于金国的时代来倒推。落中五宫时,需要遁九宫,前十年年落在坤位,后十年则落在艮位。然后再用后天八卦本宫位来匹配的河图先天之数,总之这玩意比解一道高等函数数学题绝对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比如,查文斌决定是在子午方向上动手,那么向就在离宫九,门可选左巽四和右坤二,先天数四则与九配故在巽宫,这里便可以开正城门。
踩到这个自己要开的城门之后,接下来便是罗盘了,看着罗盘上的指针,想着曾经自己在树上看过的《二十四山地阴阳属性》,他低声背诵道:“大空亡,压主八卦交界之地;小空亡,压二十四山交界之地。飞星盘,阴逆飞,阳顺飞;寅午庚丁九紫行,坤壬乙卯未二黑……”
“石头,在这儿,”查文斌捡起几块石子朝着自己标注的几个方向做了记号道:“这儿、这儿,还有这儿,这四个位置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胖子拿着火把一眼扫过去,查文斌说的几个点全都是一片沙滩,那上面堆积的枯树枝和鹅卵石让他现在恨不得有一台挖掘机。
“查爷,”胖子低声道:“我们没有那么多的人力,手里也没有称手的家伙事儿,就这要靠手扒拉估计等手掌废了也不见得能挨个到底,您再索性给个准点子,锚准了一个,咱就甩开膀子干,比这样选择性的要强的多。”
其实查文斌何尝不想这样,四选一,这已经是现在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兰子到底是个姑娘,趴在查文斌比划的那片区域就一个劲的嚎哭,哭得他人心里也有些乱,跟胖子商量着道:“这会儿我是真摸不准了,要不咱就来一回听天由命,四分之一的概率,蒙到哪个是哪个。”
“成吧!”胖子摸出一个五分的硬币道:“咱就看这个了,从第一个开始,如果是国徽朝上咱就选哪个,跟着党走保准不会错。”说罢他掂量了一下嘴里念道:“毛主席老人家您可得保佑我们,咱从小就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总不能让这接班人毁在牛鬼蛇神的手里了对吧?”
硬币被高高的抛起,查文斌的目光注视着,它就像是一个马上要宣判的法官,等到胖子接住它的那一刻,是生还是死,就全靠这枚硬币了!
“啪”得一巴掌合上,胖子轻轻的挪开手掌然后表情一变,叫道:“不会这么凑巧吧,他娘的,这个就是国徽,要不咱再试一试,三局两胜……”
“别了,”查文斌道:“天意就是天意,既然选择了去相信就别在怀疑,咱就是在赌,赌输了兰子下辈子就让你照顾了。”
苗兰那边听到马上起身道:“呸,你俩在说啥呢,万一要是我爹真没了我也不会跟着他!”
“裘大伟!”胖子朝着身后喝道:“过来干活了!”
这裘大伟刚瞅到机会正准备溜呢,人才没走到林子边上就听到胖子在喊了,只好说道:“哎,就来,方便一下!”
只听远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咔咔”声,那是沙喷子在上膛了,裘大伟一个哆嗦连裤子拉链都没敢拉起来就往回跑……
挖坑这种活儿要是没装备的确够为难的,捡起石块往外丢,小的倒还好办,遇到大的还得几个人合力抬,一个小时过去,大家是累的腰都直不起,可那个坑不过才到大腿根处,并且谁也吃不准这下面还得有多少石头等着他们搬。不过好现象也是一个坏现象,石坑里开始陆续出现了水渍,这说明这里以前肯定是属于河道的一部分。
那手指甲被石头磨得都要翻遍了,裘大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那心里早把几个人给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遍,还不敢把情绪挂在脸上。胖子得空的功夫在一旁抽着烟活脱脱一个地主老财家的监工道:“行了,上来吧,赏你一口抽的。”
裘大伟点头哈腰的看着胖子道:“爷,我就是想跟您请示一下,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刚才就有点了,没来得及,您就喊我了。”
胖子大手一挥,这个裘大伟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二流子罢了,可等他一根烟抽完裘大伟也没个动静,胖子有些不耐烦的喊道:“你好了没?”
“该不是跑了吧?”查文斌说道:“让你给整怕了。”
“操!”胖子拿着手电朝着那块林子里头一晃荡,只见远处好像依稀是有个人影正在往山上跑,胖子丢掉烟头暗骂一声:“狗东西,真敢跑!”这沙喷子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精准度,超过二十米基本就打不中活动的物体了,胖子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撒丫子的就跟着追了过去。
裘大伟这么一跑,余下的苗兰跟查文斌就也只能等,老实说查文斌是无所谓的,本来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跑了也就作罢了。就跟胖子喊道:“追不到就算了,天这么黑,别瞎忙活了。”
十分钟过去了,查文斌是亲眼见到胖子追进林子里的,且不说裘大伟一个小混混先是被打个半死,然后又跟着到这里一路消耗,外加上还干了半天活儿,就是胖子那身手追一个裘大伟花得了这么久?
“文斌哥,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苗兰皱着眉头说道:“太安静了,有点不太像是他的作风,按理来说这会儿该是骂娘骂得山脚下都能听见才对。该不是他糟了那小流氓的道了吧,你可不知道这些年那些小兔崽子们下手可都黑着呢。”
被苗兰这么一说,查文斌的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坐不住继续等候,他和兰子两个人打着一个手电开始朝着胖子追出去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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