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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法医,你什么意思?”林山楞了一下,随后朝里面指了指,“你是说这祠堂吗?据我所知,很多地方都有这东西的,这算什么奇特?”
“我说的不是祠堂,而是那张祭台。”我盯住了他的眼睛。
“祭台?”林山又愣了一下,“祭台怎么了?难道其他地方的祠堂,都是没有祭台的吗?”
“当然有。”说到此,我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出了那句分量极重的话,“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拿棺材当祭台的,你说公主岭的风俗奇特不?”“放肆。”我的话刚刚落下,林山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瞪了我好一会儿,才阴着脸说道,“许法医,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里是祠堂,是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你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必须道
歉。”
“对,必须道歉。”林文书附和着。
“许法医,怎么说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这么没有素质呢?”孙为人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冷嘲热讽着,“用棺材做祭台?这是在诅咒我们整个公主岭吗?”
“疯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苏沫也埋怨了我一句。
“许老弟,你这是要闹哪一出啊?”薛勇也罕见的责备起了我。
呼……我知道此时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但却没有丝毫不舒服的感觉,相反彻底摆脱了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因为,他们的反应是我所希望的,这意味着他们并不知道那口棺材的事儿,更不知道老穆暗地里
做的那些事。既然如此,我也就无需担心了,是时候把这不利之局扭转过来了。
“林镇长,我是法医,遵循的原则就是用事实说话。或许刚才我那番话多有冒犯,但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所说的都是亲眼见过的事实。”
“你是说……”林山话说到一半儿,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猛然朝着祠堂大厅冲了过去,剩下的其他人也在这个时候反映了过来,纷纷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王八蛋,这是哪个遭天谴的干的好事儿,就不怕天打雷劈吗?”我还没有走到门口儿,便听到了林山愤怒至极的大骂声。
“林镇长,这,这,这……”不知道是冲击太大了,还是被眼前的棺材给吓到了,总之林文书话都说不利索了,踉踉跄跄的后退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许法医,你说,这是不是你搞出来的?”孙为人直接朝我泼起了脏水。“闭上你的那张臭嘴。”林山转身,哆嗦着手指着孙为人骂道,“你他娘的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可能是他弄出来的吗?真不知道公主岭的人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让你这头蠢猪当上了副镇长,还不赶紧给许
法医道歉?”
“对,对不起许法医。”孙为人在我和苏沫面前趾高气昂的,但在林山面前一根毛都不敢炸,极不情愿的给我道歉之后,便一言不发的退到了旁边儿。
“许法医,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在这里给你陪个罪。”林山虽然脾气怪异,倒也还算个磊落的人。
我虽然很不满林山之前放任孙为人和林文书刁难我和苏沫,但也不敢把他得罪的太狠,于是便直接转移了话题:““林镇长,这口棺材,你怎么看?”
“许法医,还是您先说说怎么发现的吧?”林山放低了姿态。
“好!”随后,我把怎么发现这口棺材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
“许法医,你觉得里面会是什么?”林山听完问我。
“说实话吗?”
“嗯。”
“我觉得里面是人,是女人,是死去的女人。”
“什么?”我的话,顿时让旁边几人变了色。
“许法医,你为什么这样认为?”林山继续问我。
“因为老穆。”
“跟老穆有什么关系?”“有直接关系。”不得已,我只能做出解释,“首先,祠堂是老穆在看守,只有他具备弄出这口棺材的所有条件;其次,他袭击过小沫,一个在光天化日之下连警察都敢动的人,胆量绝非常人所能比的;最后
,他是性侵,这说明他内心有着极为变态的欲望。综上所述,这口棺材里面很有可能是一名被老穆凌虐致死的女人。”“那就开棺!”林山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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