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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原地区现在混战一团,阎-锡山在张-学良、冯玉祥的帮助下赤膊上阵与蒋芥石大打出手并占了上风,但并不说阎-锡山就控制了一切,驻守宜-昌的中央-军就对阎-锡山这个政府的军令阳奉阴违,除了要军饷要武器弹药还算积极,其他阎-锡山政府的命令一概不听,他们的电台基本只与在香港的蒋芥石联系。
等待林总的第一军突然出现,他们也没有向阎-锡山的南-京政府求救,而是向在香港的蒋芥石求救。
问题是可怜的蒋芥石哪有部队救他们?他虽然名义上还控制着一些部队,但因为距离遥远根本鞭长莫及。加上阎-锡山威逼利诱,很多部队早就对蒋芥石是听宣不听调了,有的军队干脆就是在两边渔利,在不断地比较蒋芥石与阎-锡山开出的条件,谁给的条件好就跟随谁,根本就不是他们嘴里所唱的高调那样紧跟蒋芥石。
接到宜-昌守军的电报,心知肚明的蒋芥石只是在香港的公寓里哀叹了几句,然后回复了几句勉励的话,再要求他们立即撤退,让开大道,最好引导红-军进攻阎-锡山的重兵所在地河-南!
因为蒋芥石凭着他多年的军旅生涯所积累的经验很快判断出红-军这次出山绝对不会是小打小闹,也不是抢夺粮食、割据地盘而来,而是相中了现在国内局势混乱,知道现在阎-锡山跟自己打得不可开交而来浑水摸鱼的,是来夺取天下的。
宜-昌也好。湖-北也好。都填不饱红-军的胃口了。驻守宜-昌的中央-军与其在这里与红-军做无意义的死拼,与其替阎-锡山做打手,还不如跑开,跑得远远地保存实力以待时机。
蒋芥石也是一方人杰,并不是真的愚蠢,他知道现在是轮到红-军与阎-锡山进行拼杀了,现在红-军的最大敌人已经不是他蒋芥石和他的中央-军,而是阎-锡山、张-学良、冯玉祥的晋军、东北军、西北军。他蒋芥石和他的中央-军终于也可以坐旁边看戏了。
这也算是悲哀中的一丝慰藉吧。等到他们杀得精疲力尽的时候,我蒋某人也许还有一丝下手摘桃的机会。
但是,林总既然出手了,哪容这支已经是无根之萍的部队逃跑?如果让他们跑得远远地看戏,那他林-彪也就不是林-彪,将来在部队不用混了,自己主动向上级发报请求回家抱着婆娘孩子得了。
他所领导的这支装备一新的部队早就嗷嗷叫着要打仗立功了,在进抵宜-昌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如何包围、如何全歼这支蒋芥石的残余部队。
在特战部队的帮助下,第一军在战斗之前就派一支精锐小部队到达了宜-昌的下游枝江,利用那里的地势和河流建立了阻击阵地。
当蒋芥石下令驻守宜-昌的中央-军撤退时。红一军在后面快速追击,很快就咬住了中央-军的尾巴。而在枝江拦击的部队也在中央-军未到之前就现身,将枝江镇给包围占领,然后挖掘了战壕、修建了工事。
所以当撤退的中央-军先头部队赶到枝江镇时就傻眼了,一边叫着不可能,红-军怎么可能比他们还先到,难道是从天上飞过来的,一边将情况火速向后面的上司汇报。
军事上有一句俗话叫做“归师不遏”,意思就是如果遇到急于想回家的部队千万不要阻挡,担心他们为了回家而拼命。
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能不阻挡,放任他们逃跑既不符合中央-军的情况,也不符合红-军的想法。现在中央-军根本就没有家,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而红-军有强大的火力,强大的战斗力,根本不怕敌人拼命。
中央-军指挥官命令前锋部队进攻了一次,见红-军火力凶猛,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冲开的,哀叹一声之后,给蒋芥石发了一封诀别电,然后下令投降了。
蒋芥石早就对这种没爹没娘的部队没有信心,接到这封诀别电没有任何伤感,反而是冷笑了几声:“阎老西啊阎老西,我蒋某人看你还能折腾几天。”
既然存了一个只想看戏的心思,蒋芥石自然没有将这事向媒体公开,也没有召集追随他的几个将领开会商量,而是当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蒋芥石先生不说,红-军方面更没有说的道理,红-军现在最希望的就是闷声发财,就是想给阎-锡山领导的南-京政府一个“惊喜”,是以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更没有大肆庆祝。
可以说,这是蒋芥石和红-军第一次达成了难得的默契,虽然双方都恨对方恨得牙齿痒痒的。
俘虏被悄无声息地送往重-庆进行甄别、挑选,愿意参加红-军且身体健康强壮的立马被红-军吸收,而其中有知识有水平的,立马被送到郭拙诚的第三军,或者加入装甲兵、或者加入炮兵,甚至还有极少数的人被挑选入空军。
而剩下的俘虏并没有释放,而是一样根据他们的身体素质、知识修养等进行“分类”处理,有的被强迫学习知识,有的加入建设大军,有的加入普通思想改造大营……
在俘虏往后送的时候,彭总的第二军,贺老总新编的守备部队,徐-向前新编的守备部队开始沿着三峡源源不断地进入宜-昌。
宜-昌成中国工农红-军经略中原的一个出发基地,郭拙诚也在这里将大量从1993年那个时空运来的军用物资、武器弹药存放这里。后勤部队根本不需要从重-庆、成-都甚至贵-州转运武器弹药和粮食补给过来,无疑为红-军解决了极大的后顾之忧。
正如毛润东私下里对郭拙诚所感慨的:“小郭,你这么做可是减少了我们至少三十万民夫的工作量啊,现在我们只要从宜-昌起运武器弹药、粮草就可以了。而重-庆、成都、贵-阳这边完全可以安心生产,一心一意谋发展,战争对这边可是没有任何影响。呵呵,真是没有想到有这种好事。”
现在郭拙诚和毛润东一家都住在重-庆同一家政府官员的府邸里,两家只相距一堵墙。毛润东工作累了,常常过来看看,与郭拙诚聊聊天。今天他又端着一杯热茶过来了,因为前方部队进展顺利,所以心情很是不错。
郭拙诚笑了笑,对于这种舞弊的事情,现在只有中央几个领导知道,其他人只是猜测,很多中下级军官还以为上级早就在宜-昌这里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呢。
他拿了一条木凳递给毛润东,自己则蹲在一边站着马步,锻炼身体。因为太忙,现在的他几乎没有时间练永春虎狼拳,只在休憩的短暂时间里这么站一下。
毛润东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站马步,突然问道:“小郭,现在我们在四-川、贵-州可以说完全取得了政权,我们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生产上。你对于农村土地改革有什么好的想法?”
郭拙诚摇头道:“我可没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如果按历史上那种土地改革的办法实在太残酷了一些。”
毛润东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可是,我们不能因为怜悯那些大地主,大资本家,我们就不进行土地改革了吧?这么多老百姓没有吃没有穿,他们时刻挣扎在死亡线上,我们于心何忍?如果不能改善他们的生活,如果不让他们有田土,有生存的基础,我们还搞什么革-命,还不如让国民-党乱搞一切就行了。
我们的目的可还是为了老百姓谋利益的,还是为了让他们获得解放的。与苏联脱离关系也好,还是听从苏联的指挥也好,最终的目的我们不能变,那就是必须实现耕者有其田,要让老百姓知道跟着我们红-军干的话有好处。”
郭拙诚站起来,甩了甩胳膊,想了想,说道:“能不能对地主的土地进行赎买?”
毛润东看着郭拙诚,问道:“怎么赎买?我们现在两手空空,怎么拿得出钱?”
郭拙诚说道:“一味的仁慈显然不可能,我建议首先宣布土地国有,土地所有权都是国家的,任何个人和单位、团体,对土地只有一段时间的使用权,比如五十年,比如七十年,比如一百年都行。然后再规定每人每家最多拥有多少面积的土地使用权,超过这些面积的必须卖出来,或者卖给其他私人、单位或团体,或者卖给国家。私人拥有最先购买权,买下之后他们就拥有了五十年的使用权。”
毛润东问道:“现在很多农民都是一穷二白,不说买土地了,就是买果腹的粮食都没钱,你准备怎么解决?”
“贷款!”郭拙诚立即说道,“就以他所准备购买的土地为抵押,向银行贷款,分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还清。我们也不要农民拿真金白银来还,就以土地上的出产,如稻谷、小麦等粮食来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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