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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姗终于实现大冬天能睡懒觉、不用早起请安的愿望,可是,能不能在稍微庄重一点的情况下呢……又洗了一次鸳鸯对浴的南姗,被小五同志亲自体贴的擦身、抹药、穿衣,整个香艳的过程,南姗已不忍回顾。
为毛她短短两日的婚姻生涯,就已经达到这个境界了呢。
“殿下,皇子妃,午膳已备好了。”云芳温和的声音在卧房外传来,严格来讲,这已是一顿介于午饭和晚饭之间的……下午茶。
洗漱过后的萧清淮,极度神清气爽,此时正饶有兴致的握着梳子,给坐在床沿的南姗梳头发,听到门外云芳的话,便应道:“知道了,姑姑。”想了一想,又道:“姑姑,你让他们都下去吧,不用留人服侍。”
南姗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奈何在她给小五同志束好发后,小五同志也兴致勃勃的要给她梳头发,偏他只会笨手笨脚的梳顺头发,而不会女子的结发挽髻,折腾了好一会儿,南姗仍披散着满头长发。
一听到饭已备好,南姗当即决定反客为主,遂伸手夺过梳子自己来,嘴里轻声道:“殿下,快别闹了,你哪会梳这个啊……还是我自个儿来吧。”夫妻间闺房之乐神马的,暂时先往后排排,她空荡荡的五脏庙,已在上演孙猴子大闹天宫。
说着,半歪了头,拿一只玉钗松松挽起长发,挽好发后,南姗突然想起,在夫家已不能像娘家一般随性,然后神色略有迟疑的问小五同志:“殿下,你看我这样子可以么,繁琐的发髻,我一人梳不来,得让侍女帮忙……”
萧清淮瞧着南姗秀发如云,肌肤胜雪,发式虽简洁随意,却胜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怎么看都是极美的,便笑道:“姗姗自小就生得俏,不管怎么打扮,都是极好看的,好了,就这样,咱们去用膳。”
南姗一听终于能去吃饭,忙乐呵呵地要伸腿下地去穿鞋子,腿才伸到一半,已被萧清淮身手敏捷的捉住小腿,并出言拦下:“姗姗,你别穿鞋了。”
啥!!!南姗略微傻眼,有点难以置信的问道:“不穿鞋?那我怎么过去啊……”她又没长一双会飞的翅膀的说。
萧清淮笑得极是意味深长:“那你刚刚是怎么到……浴房去的呢?”
被打横抱起的南姗,只能伸出双臂,环住小五同志的脖颈,脸颊又忍不住泛起层层热浪,闷声低语问道:“殿下,你……你怎么老这样……”呃呃呃,小五同志,你在外头表现出的寡言少语高冷范儿,是不是装出来的啊。
萧清淮动作亲密地抵了抵南姗额头,含笑低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控制不住,总想和你离得近近的……姗姗,这两天劳累你了,我心疼,我抱你过去,你不是正好能省点力气么……怎么,我待你这样好,你还不乐意呀……”
南姗不知道别的古代夫妻,刚成婚时是怎么相处的,不过,小五同志已是她要过一辈子的人,他待她好,她哪里会不乐意,她又不是个自虐狂,若能夫妻和睦顺顺遂遂过日子,她正求之不得,便笑应道:“乐意,乐意。”此时和小五同志又挨得极近,便顺势在他脸上啄了一口,嗯,偶尔也要投桃报李一下。
萧清淮想是被啄得舒服,呆了一呆后,便很得寸进尺的要求:“姗姗,再亲一下。”南姗直接缩到小五同志怀里,表示很委婉的拒绝,投桃报李一下,当然就只有一下喽。
待坐到饭桌边,萧清淮让南姗挪坐到里头,他就直接坐在南姗旁边,俩人几乎挨着肩膀吃饭,萧清淮时不时就给南姗添菜,还眉开眼笑道:“姗姗,我看你食量不小,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屋里就咱们两人,不会有别人知道。”
南姗鼓着脸颊嚼完嘴里的菜,对萧清淮温声道:“殿下,我娘说我还在长个子,所以才吃得有点多……嗯,殿下和我同岁,也应该在长个子,你也多吃些。”说着,给萧清淮的碗里叨进一只蜜汁鸡腿,色泽金黄,浓郁甜香。
萧清淮心里甜的好似被蜜糖裹着,忍不住偏过牛头,搂着小媳妇的腰身,去拱她的脸颊,南姗羞恼着一边躲闪,一边提醒:“……殿下,正吃饭呐,你别闹了……”
小夫妻俩这一顿饭,吃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期间,南姗被搂腰五次,啄脸三次,啃嘴一次,呃,他俩这算是新婚燕尔好的蜜里调油么……用完早饭午饭合体的下午饭后,离天黑还有一段距离,南姗和萧清淮又刚从床里爬出来,精神恢复得都挺不错,遂摆了棋局解闷,顺便聊着天。
聊了好一会闲话,南姗想了一想,伸手落下一颗棋子后,继续讨论昨天皇宫一日游的感想:“殿下,我记得你二哥和三哥,都是十五岁成的亲,没多久,便封了王,到外地去就藩,为什么你四哥……成亲这么久了,还没封王啊。”
萧清裕为何久留京城,南姗多少也能猜出一些,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咱俩什么时候会被踹离京城,给个心理准备吧先。
萧清淮的眸光落在棋盘之上,轻轻‘唔’了一声,才语调莫测道:“皇子何时封王就藩,这个要父皇说了才算……”说着,慢慢抬起眼眸,瞧着有点心不在焉的小妻子,又口气悠悠道:“至于我嘛,年前,会一直在府里陪你,年后,大概会到工部去学点差事。”
南姗眼神略古怪,工部?可时长是多久呢,你又不可能干一辈子……
萧清淮看着若有所思的南姗,伸手轻捏捏她的面颊,指腹碰触到的肌理,甚是细腻柔软,几乎软到了心坎最深处:“姗姗,你什么都别多想,只用好好陪着我过日子,外头的事……有我呢。”
南姗瞅着萧清淮的神色,略有些迟疑的问道:“殿下,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些……”不妙,越界了么这是。
“也不是不该问……”萧清淮撂开手中的棋子,挪坐到南姗那一侧,将南姗搂在怀里,低声耳语道:“你我已是夫妻,夫妻自该一体,皇家的事,从来复杂多变,不到最后的尘埃落定,什么都作不得数,太子一直无子,二哥和三哥倒还罢了,予四哥便是机会……你也从小读书,该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这些年,皇后与德贵妃一直不睦,太子也忌惮四哥,太后更多次横生是非……父皇怜我自幼丧母,素日稍微厚待些,她们都恨不得吃了我……父皇在位二十多年,一惯的耳聪目明,嗯,他大概会留我在京中再住个四、五年,所以这几年,我们便低调些,不然,太后也该没完没了的找我们麻烦……”
南姗想了想,小声道:“我保证不给殿下惹麻烦……”
萧清淮抚摸着南姗柔软乌泽的黑发,失声低笑道:“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除非你把太后扑上麻袋……嗯……拳打脚踢一顿,或者你把她……摁到大水缸里,好好给她洗回脑袋……”
南姗顿时扑闪扑闪眼睛:小五同志,其实你就很想这么做的吧……
萧清淮轻轻贴着南姗的额头,似乎知道南姗脑袋瓜中正在想什么,淘气的眨了眨眼睛,悄声道:“姗姗,就是你想得那样……她说我娘是红颜祸水,又说我是妖孽转世,哼,她厌恶我,我更讨厌她,小时候还常常想着,什么时候天上打雷,若能劈她一下就好了……”
南姗再度眨巴眨巴眼睛,低语道:“我也讨厌她,我昨天是第一次见她,以前又从没招惹过她,她一张嘴就骂我是狐媚子,还故意拿纳不纳妾的问题为难我,还说我不能……生孩子,又说我会克你,殿下不知道,我当时可想……嗯……拿绣花针把她的嘴缝上,太后应该母仪天下,德被苍生,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长辈呢。”
萧清淮静静搂着南姗,第一次肆无忌惮的骂钱太后,心里没来由的痛快,亦颇感伤落:“我幼时读佛经,看到过‘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这句话,我在宫中看了这许多年,就常在想,太子一直没有能养大的子嗣,从她家选出的太子妃又过世了,兴许这就是她的报应,只是她好像还不相信……”
南姗伏在萧清淮肩头,轻声问:“殿下还读过佛经啊……”
萧清淮静静道:“当然,我读过许多许多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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