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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霍比特人身边没有“看不见人”跟着，灰袍巫师总算松了口气。

但是甘道夫听说他们进入迷雾山脉洞穴后，发生魔戒取不下来，还听到地底深处传来古怪呼唤米尔寇声音时，灰袍巫师握住法杖手，忽然微微颤抖，他像洞悉了一个巨大秘密，又像是想明白了一个困难问题——

摩瑞亚黑暗深渊！

“…甘道夫？”葛罗芬戴尔先发现灰袍巫师异样。

烟斗里灰几乎磕到袍子上，山谷上方飞过巨鹰用嘹亮叫喊声惊醒了灰袍巫师，这个外表满脸皱纹老人立刻焦急追问葛罗芬戴尔：

“你看到了什么？关于摩瑞亚…”

比尔博巴金斯疑惑用目光询问旁边精灵。

伊莱丹做了个手势，然后无声念了个词。

“预言？”霍比特人恍然大悟，他想到歌谣之中传颂，从众神之地回来诺多精灵贵族葛罗芬戴尔，通晓预言。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摩瑞亚只有一片黑暗。”葛罗芬戴尔说。

“巨龙斯矛戈也出现迷雾山脉之中，我直觉告诉我，摩瑞亚隐藏着恐怖黑暗，但是我别无选择！”甘道夫坚定说，他放慢了语速，“黄金森林距离摩瑞亚坑道距离，太近了…所以我们必须赶一切发生前，进入摩瑞亚。”

比尔博不安挪动了一下脚步。

地底洞窟给他留下糟糕记忆太多了，何况是爱隆告诫过他们千万不要踏入摩瑞亚，这让霍比特人冒出一种不好预感。

——会有糟糕事情发生！

“让巨鹰带他们去一个安全地方…西方主宰命令传达之前，不要让灰港遭受半兽人攻击，因为只有精灵建造船才能达到阿门洲。”

虽然直接骑巨鹰去灰港想法终结了，但比尔博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他下意识，紧紧握着口袋里那枚魔戒。

“对不起，比尔博，我朋友…”甘道夫弯下腰，也拿下了他尖顶帽，灰袍巫师用真挚目光看着霍比特人，伸手扶住他肩膀，“你本来应该坐夏尔袋底洞中，看着窗外郁金香花圃，享受微风带来美好与愉。是我带着矮人们来到你家中，希望你加入寻找孤山巨龙宝藏冒险里，也由此开始，让你陷入了一场巨大麻烦。”

“我…噢，我是说当时也是我自己同意！”比尔博有点局促，他眼神游移辩解，“我一定是悠闲日子过得太痛，才对故事里出现恶龙与宝藏有兴趣。这枚戒指给我带来大麻烦就是，我没办法陪同他们走完寻找宝藏路，我一定要回去看望他们…并且对他们说，‘看啊，这条龙一直跟着我不放，从孤山跑到了迷雾山脉’，哈哈。”

山谷里一片寂静。

没有人跟着比尔博笑，莱戈拉斯还默默转过身。

比尔博笑容也维持不住了，他本来就很惶恐，想竭力避开某个事实。

“前往阿门洲船，通常不会再回头。对不起，比尔博。你无法再回到你故乡…”

“我可以将这枚戒指给任何人！！”

比尔博脱口喊道，他猛地挣脱了甘道夫手，愤怒看着精灵们，“你们可以随便找一个人带着它前往众神之地！我夏尔住了这么多年，霍比特人甚至没有听过比食人妖可怕故事，无论是战争还是灾难，从来都没有发生夏尔。我会遗忘这些事，重回到我花园或者壁炉前，我应该忧愁是博格家小混蛋偷我地里胡萝卜！还有那些喜欢翻我家栅栏小家伙们…”

“它已经影响了你命运！”伊莱丹忽然说。

所有人都顺着他目光，看到了比尔博紧紧抓住衣袋手指。

比尔博脸涨得通红，表情逐渐转变。

只有甘道夫没低头去看，他就像没看到比尔博想放开手，却又抗拒不了无法松脱窘迫。这当然是一枚真魔戒，甘道夫很清楚，也许别人看来，魔戒已经变成一枚普通黄金指环，其实魔戒仍然会继续影响持有者。

“至尊魔戒由索伦铸造，无论他是为什么目，魔戒中有这世间可怕、残酷黑暗力量。它蛊惑每一个持有者，终持有者都将变成魔多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