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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伯伯!”
几个年轻人跟在常雄身后往饭厅的方向走去。梁伊伊压低声音问恶少:“我家相公没回来?”
恶少笑着跟她打趣道:“他人虽没回来,魂就一直扎你这儿没走,非让我这次把你带过去,生怕你跟人跑了。”
“谁……谁答应他要去了……”女人总爱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心里其实早已乐开了花。
恶少脚步未停,撇她一眼:“你不去啊?军令不可违,到时候我只能用绑的了。”他还真敢!
“绑你妹!”梁伊伊脱口而出。
恶少立刻接茬,不过是对着杜若桐说:“娘子,你以后多了个小姑子。”
“你个恶臭少!”
杜若桐坚决站在老公这边,掐了梁伊伊一把,嘟囔着骂道:“不许骂我相公!你个臭帅夫人!”梁伊伊心里觉得好笑,这丫头,也不想想没有恶少在的时候,都是谁陪她八卦打屁度过她那苦闷无聊的独居时光的……“杜若桐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祝你今晚来大姨妈!”她这话还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意思
。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姨妈。”
饭桌上,常家人盯着恶少,你一言我一语,向他打听着常远兆在军中的事情。在那种通信技术落后的时代,思念一个人最实际最常用的方法,便是反复念叨。酒菜过半巡,常雄见恶少双眼疲惫,想是疲于赶路,没好好休息过。便干脆将话锋切入主题,好让他们早些回去歇息。“景元,咱们这儿没外人,你哥哥这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说来听听,看我该怎么帮你
。”
“实不相瞒,晚辈只是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可毕竟都是传言居多。还尚未听我大哥亲口说清楚来龙去脉,所以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常雄想了想,对他说:“嗯,这样吧,明日找个机会,我带你去见你哥哥。”
“那就有劳常伯伯了!”
恶少有礼有节的模样,让常雄感到有趣,忍不住笑着开起他玩笑来:“嗨,看惯了你吊儿郎当的样子,猛然见你这么彬彬有礼,还真不太习惯。”
“噗!”“哈哈……”桌上的梁伊伊和杜若桐忍不住笑出声。而恶少双颊微红,不知该如何作答。几个长辈当中,他觉得常雄算最严肃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当真会拿着戒尺打孩子的父亲,如今看来,不但没什么架子,还挺喜欢开玩笑。不由的在心中嘀咕起来:“比
我家老小子好相处多啦!这大白鹅小时候到底有多顽劣,才能让他老子动手打他……”
刘氏在一旁笑着斜睨了常雄一眼:“老爷别开孩子玩笑,人家东都侠都不好意思了。”
梁伊伊立刻声援婆婆:“哎哟哎哟,好像还真脸红了,恶少居然还会脸红……好新鲜!快把面具给他戴上遮一遮!”
恶少转过脸望向她,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她被看得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你想说什么?”
“临走时你家相公让我带句话给你。”
她整个人一瞬间被点亮了:“什么话呀?你怎么不早说?”
“这不是一直没机会说么。”
“快说快说。”
他扶着额头,想了半天,最终抬起头,一脸为难的说:“我忘记了。”
“你这是故意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种说法在某些时候看来是很荒谬的。例如韩仙儿的命案,牵涉两位疑凶,庶民在牢里接受严刑拷打,“王子”却在东街驿馆内休假,除了没什么自由以外,并没受任何罪。常雄带着恶少熟门熟路来到驿馆门口,替他打点好守卫将士,便任他自己进去探望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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