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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活不长了?”阿碧默默的念完这句话,她并没有惊慌失措暴跳如雷,只是觉得真的很突然,寨子里的老人总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以前还真不信,可是现在……
千松本想安慰她,却也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他也只是有些无力的问:“姑娘你……你这么相信我们吗?”
他这么问其实也没什么,毕竟千松和小夙沙对于阿碧来说,只是陌生人。而阿离就那么死了,她也并没有看到。可是阿碧就那么安静的坐在那里,她就这么相信了。
阿碧苦涩的笑了笑,她点头:“不相信又能怎么样呢……”说着,她伸手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水,继续道:“我刚才,梦见一条白色的人鱼,我不怕她,并且,还觉得她很亲切。我不知道你们说的话是不是对的,可是我知道我梦里出现的那条人鱼,她一定是真的。”
阿碧将头埋在自己的腿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也没有力气去跟千松说些什么。
小夙沙叹了口气道:“哥哥,我们走吧。”
她扯了扯千松的衣服。
徊川寨是个古老的寨子了,这里与世隔绝,地处葬风原之上,本就水草丰茂,夕阳下的徊川寨,更是美轮美奂。
千松和小夙沙坐在寨子里那棵大石头上,看着夕阳。
小夙沙临走是,将阿离化身成的那把剑交给了阿碧。那把碧离剑,极其锋利漂亮,小夙沙对其爱不释手,但她知道那是阿碧的妹妹,是阿碧的剑。
夕阳很红,将天空中的云彩全部染成了红色,小夙沙指着那些光怪陆离的云彩,低声问千松:“哥哥,你看那些云像什么?”
“像……很多东西啊。”千松叹了口气,将小夙沙抱在怀里。
“不……”小夙沙轻轻摇了摇头,她一字一顿的说,“那些是血,是晕开的血迹。”
小夙沙刚说完这句话,一把剑直愣愣的朝他们飞来,重重的插进了他们坐着的那块儿大石头上,动作一气呵成,吓了千松一跳,他还以为魔尊又来追杀他们了,结果定睛一看,发现是那把上古神剑碧离。
两人对视一眼,千松将碧离剑拿出来,诧异不已:“这剑怎么会飞过来?”
“我也不知道啊……”小夙沙伸手去碰,锋利的剑刃却割破了她的小手,她一愣,伤口上流出的血却并没有滴在地上,而是被碧离给吸收了!
千松见状,立刻将碧离仍在地上,将小夙沙抱了起来担心道:“阿沙,疼不疼?”他伸出食指,一道紫光流转在小夙沙指尖,不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
小夙沙仿佛没看见千松做的这一切,她推开千松,从地上拿起碧离,神色非常复杂,但最终,她还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阿沙,你在说什么?”千松无法理解。
小夙沙回眸,有些难过:“哥哥,这里面的剑灵说,我是她的主人。而那两个姐姐,她们……是因为我的出现,气数已尽,所以才会死去。”
“……竟有这等事?”千松蹲下身去,她见小夙沙很不高兴,只好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阿沙,没事的。有哥哥在身边,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好的坏的。哥哥都不希望你难过。”
“可是哥哥,那两个姐姐真的是因为我的出现,气数已尽,所以才死去的呀。”小夙沙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千松也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劝小夙沙道:“她们已经死了。既然命中注定如此,阿沙,你不要难过。”
“……好吧。”小夙沙将碧离抱进怀里,乖乖的点了点头。哥哥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千松是魔族,只要小夙沙开心,他什么都不在乎。即使那两个姑娘确实死了。
他抱着她,消失在徊川寨深处。天空中那些如血的云,铺开了,散在天穹之上,很像一堆晕开的,巨大血渍。
【碧离完】
小夙沙已经抱着碧离呆了半晌了,直到千松做好了饭端来给她喂。
夙沙和玄漠对视一眼,她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朝千松走过去,看着千松给小夙沙喂东西吃。虽然夙沙已经记不起千松熬得粥是什么味道,可是她知道,她的哥哥很爱她。
小夙沙没吃过五谷杂粮,她似乎对这些东西也不感兴趣。千松让她吃她就吃,也不多问。
喝完了粥,千松看着她怀中的碧离剑,正想劝她将剑放下来休息一会儿,他的头却猛地抽痛了一下,“啪”的一声,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块儿。
小夙沙懵懂的看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千松头疼的厉害,为了不让小夙沙担心,他强忍着头疼,对小夙沙说:“阿沙乖,哥哥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好。”小夙沙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碧离发呆了。
夙沙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不知道千松这是怎么了,更是担心的不得了,只能伸手握紧玄漠的手,跟着千松跑了出去。
这是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
千松捂着脑袋,他头疼的厉害,脑中闪过许许多多的碎片,那些碎片却又慢慢的消失,有的甚至是“轰”的炸开了,更令他痛不欲生。
见到千松躲在屋子后面,手抱着头挣扎,额头上青筋暴起的样子,夙沙心里一惊,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跑了过去,她蹲下身去,手也跟着伸了过去:“哥哥你怎么了?”
本以为她伸出去的手肯定会穿过千松的胳膊,玄漠正想过去将夙沙拉起来,却没想到夙沙的手正好落在千松的背上,千松的身子一颤,夙沙也愣了,她迅速抽离自己的手掌,却见千松的目光朝她看过来,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夙沙同样的很惊诧,她翻来覆去的看着自己的手,又抬眉去看千松,想在碰一下他,却又不敢,怕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能在这里都是以玄枳作为媒介的。儿子他……难道出事了?”玄漠略一思索,脸唰的一下就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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