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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人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了。
一口气跑到卧室门口,却突然不敢推开门,一颗心不知是因为刚才跑了几步,还是本能的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佟雨念你这是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深呼吸,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才鼓足勇气推开卧室的门,跃入眼帘的是一室静谧,和几束残阳。
房间里,没有她要找的那抹身影,走到更衣室,也只有摆放整齐的衣物,没有他的气息。
失望比早上更大更重的压在心头,成了挥之不散的沉郁。
重新走回卧室,偌大的空间里,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似是不甘心,她又跑到浴室,书房,最后又跑到阳台。
直到最后一点希望被湮灭,她无力的坐在阳台上的藤椅上,大片夕阳,穿过阳台上的几盆绿植,稀疏了热度,垂落在她脸颊成了细碎斑驳的光影。
楼下花园里的花依然开得艳人,一阵风拂来,鼻端还能闻到栀子花那轻柔的气息。夹杂着花香的味道,松缓了她紧绷的神经,因紧张而攥着的手指,缓缓松开。
此刻,她才恍然,原来,他走了……
是谁说,爱情就像是罂粟,一尝便会上瘾,它就像裹着糖衣的毒液,一点一点渗进你的五脏六腑,渗进你的四肢百骸,直到最后,撺掇你的理智,让你为之疯狂,为之失控。
可她明明还没尝到那如酒般醇烈,如火般热情,如水般轻柔的爱情,她的心怎会如此的疼,疼得她连嗓子都是哑的。
陈阿姨轻声推门进来了,手里端着刚炖好的鸡汤。
“佟小姐,你先喝碗鸡汤,等会就可以吃饭了。”
雨念笑了下,伸手接过鸡汤说了声谢谢,就没说话了。
陈阿姨从未见过她如此低落的情绪,心有不忍,还是开口说了句,“陆先生刚走,今晚七点的飞机,去意大利,可能要一星期后才会回来。”
陈阿姨想起陆柏昇临走之前的那些叮嘱,心头涌起大片感动。
雨念只捧着手里的碗,没有抬头,清淡的水面倒映出她露出苦涩笑意的唇角,眼里有泪光闪烁着。
呵,连陈阿姨都知道他的行程。
她这个妻子当得可真够失败的,连个管家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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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六点,机场贵宾室。
“想打电话就直接打呗,你死盯着屏幕有什么用,它又不会自动拨号。”孟磊躺在沙发上,一边玩游戏,一边云淡风轻的说。
陆柏昇掀目看他一眼,眼里积满了阴沉,冷冷的抽回视线,没有说话,手指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
见他不说话,孟磊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有时候吧,这女人得哄,不然古话怎么会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呢!再说了,这一去就是七天,天隔地远的,想见也见不着。”
陆柏昇依然没有反应。
“还有半小时就登机咯,抓紧时间呀。”孟磊语重心长的说,“尼玛,后面后面……往左边躲,左边……大哥,你那是右边!”
接着,电脑传来一声无情的gameover。
“丫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孟磊扔掉电脑,郁闷的咆哮了一声。
陆柏昇端起咖啡,轻呡了一口,看他抓狂的样子,扬了扬唇角,“就怕你这种猪一样的队友。”
见他终于讲话,孟磊腾地一下,坐直身子,把电脑往他面前一推,“你来干一场?”
“这游戏已经被我封杀了。”说完,陆柏昇拿着手机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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