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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沈母想起她包山头的事情,有些担心的道,“你包的那个山头该不会也有野狼吧?那可不能再包了,到时候咱们要是去山上种果树,碰着狼了可咋办?诶,这事儿先前我也没想到,正好现在你还没有包山头呢,快去跟你爷说一声,咱们不包了。”
罂粟笑着摇了摇头,“娘,咱们总不能因为天要下雨就不出门了?清水河会淹死人就不去洗衣服了?怕做生意赔本就不去做生意了?人如果顾忌太多,是做不成事情的。”
沈母还是有些不放心,“可……那是会吃人的狼啊……”
罂粟笑了笑,“娘,你放心,山上的狼我会把它们赶走的,不会让他们咬人的。”
沈母还想说些什么,可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阻止不了闺女包山头的心思,只得点点头,“那可得小心些,要是上山就多找些人一起去,遇上了狼人多也好对付一些。”
罂粟笑了笑,点头应道,“好。”
“翠花,你爷说要跟你商量一下包山头的事。”沈和富从堂屋出来了,站在灶房门口对罂粟道。
罂粟点头,出了灶房,跟着沈和富进了堂屋。
沈老爷子坐在左上位,双手交叠摁在拐杖上,见罂粟走进来,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道,“你爹说你想包下东南山头种果树,咱们江北天冷地寒,西岭山上的土也不好,种不出来什么好吃的果子,我的意思是还是别搭钱了,你就是包些地种粮食也比包山头种果树强得多。”
罂粟见沈和富坐在了右上位,她勾唇笑了笑,果然是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话,就算是在自己家里,她爹也只能坐在下面的位置上。
她径直走到右下手沈和贵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吃过西岭山上野生的桃子,还挺甜的,我知道江北的气候不如江南适宜种植果树,我会选耐寒适宜在咱们江北种的果树,这点您就不用操心了。”
她顿了顿,“您只需要告诉我,包下东南山头要多少银子。”
罂粟说话的语气不可谓好,但是也让人挑不出错来,只是没有丝毫恭敬罢了。
沈老爷子脸上有些不悦,拄着拐杖的手动了动,张嘴正要说话,对上罂粟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免想到这个孙女早就不是从前了,斥责的话到嘴边又换了。
“你说的东南山头还挺深,那一片我估摸着怎么也得有个八九百亩地,山上的地虽然不值钱,可这样算下来也得不少银子,从前也没有人包过山头,这价格我还得跟村里人商量一下,再跑一趟县衙,毕竟这山头也不是誰家的,这事儿还得跟县衙那边打声招呼。”沈老爷子道。
罂粟点点头,“那就有劳爷爷帮我跑一趟。”
听罂粟喊了爷爷,沈老爷子顿时觉得身心舒坦,他现在不敢小看这个孙女,她回西岭村时日虽然不长,但是老二家的变化是有目共睹,虽然因为刘安那事儿名声有些不太好,不过能挣钱就是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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