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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母见烟儿喜欢吃她做的虾,她非常高兴,又给她夹了几口放她碗里,红红的蕃茄酱把米饭都染红了,她咬着牙把虾吃进去。
她喜欢吃虾,却只喜欢吃白灼虾,不喜欢酱糊糊的,可今天这顿虾,都快把她的心理阴影吃出来。
若是爸爸在的话,她还能撒娇放进爸爸碗里,现在她却不敢往田灵芸碗里放,从本质上,她还是怕田灵芸的。
毕竟小孩子再易忘,那天晚上她把田灵芸气晕过去的事情,她却没那么快忘记。
田灵芸观察着田烟,见她吃得勉强,她道:“妈妈,别给烟儿夹菜了,让她自己夹,您快吃吧,冬天饭菜凉得快,您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田母说:“你还记得我胃不好?”
“当然记得啊,您是我的母后大人,您快吃吧。”田灵芸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然后不动声色的将烟儿碗里的虾仁夹过去,她看见烟儿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
田灵芸不是看出她不爱吃虾仁,而是想起了她对虾过敏,怕她吃多了高蛋白的食物,发了红疹受罪,之后也不再给她夹虾仁。
田烟彻底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勉强自己吃酱糊糊的东西了。
吃完饭,田母要去洗碗,被田灵芸抢先一步,她站在厨房里边洗碗边想事情,她记得当时医生说过,有些孩子小时候吃虾会过敏,但随着年龄长大,身体里渐渐有了免疫力,就很难会再过敏。
也许烟儿就是这样的体质,她实在不应该大惊小怪的,原本过敏也不是会一辈子都过敏,就好像她去日本旅行,日本有一种树,每年三四月都会掉那种花粉,去日本待上六七年,就会感染这种花粉过敏,一到春季,就会流泪流鼻涕。
但有些人不会感染,只要生活超过七八年没有感染的,基本之后都不会再有任何问题。
而且婴幼儿对某种东西过敏,随着体质增强,以后也会脱敏,所以她没什么好耿耿于怀的。
洗完碗,田母有朋友打电话叫她出去聚会,她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出门了,家里只剩下田灵芸和田烟,田烟很少和田灵芸独处。
这段时间薄景年去哪里都会带着她,这还是第一次她们私下里相处,她浑身都不自在,玩玩具也心不在焉。
田灵芸坐在她身边,观察她有没有出红疹,田烟被她看得很不自在,总觉得她是不是看出来她不是她女儿了,要把她赶走。
她怯生生地看着田灵芸,“妈妈,我想爸爸了。”
田灵芸回神,见田烟没有过敏,她才放下心来,她说:“那我给他打电话,看他忙完了没有,要是他不忙的话,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嗯。”田烟高兴起来。
田灵芸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给薄景年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薄景年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低沉迷人,“甜甜,想我了?”
田灵芸听见他那边的交谈声立即安静下来,她脸颊有点红,“你在外面谈工作吗?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了?”
“不会。”薄景年瞥了一眼合作方,他比了个手势,起身走出去,他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对电话那端的田灵芸道:“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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