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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陈志凡来得及开门。
只听门外粗壮的大嗓门叫到:“开门啊大夫!有人没人?”
陈志凡打开门。
一位穿着皂黄色背心,皂黄色大裤衩,却是赤着脚的民工一把拉住陈志凡:“大夫,求求你去看看吧。我知道打扰你休息了,可我怕再晚会儿,他们的腿就保不住了。”
陈志凡刚想解释我不是医生,却是这位赤脚的民工直接给陈志凡跪下,乞求着:“我其他工友去交凑钱了,住院费我们马上交!您、您发发慈悲吧。”
赤脚的民工汉子抹了把眼角:“都是一个村出来打工的,夜里赶工程进度,杀千刀的,谁能想到会塌陷啊……”
陈志凡把汉子扶起来:“带我过去。”
……
医院大厅走廊里,有两位民工脸上发白、冷汗直烫,他们用粗壮的胳膊抓着裤管,而裤管下方早就被血水浸透。
此间夜深地寒,痛苦的呻吟回响在整个医院走廊,像是诉说着这人间冷漠。
一旁约莫是工友的小伙朝赤脚汉子焦急道:“受伤最重的白涛被送到急救室了。狗蛋和山药他俩,医院说不交住院费就不治。”
陈志凡蹲下身:“让我看看。”
……
陈志凡以尸气悄无声息地注入一位民工裤管,裤管神奇地——无风自鼓。
民工还未感受到撕裂伤口的二次疼痛!裤管就被陈志凡“嘶啦”一声,扯断了下来!如此如法炮制,片刻间,两位民工腿上的伤势露在外面,一览无余!
鬓角发白、约莫年龄大一些的民工从自膝盖处,腿骨凹陷进去好大一块;另一位年轻一些的、小腿骨直接血肉模糊,看样子是半月骨断裂错位了。
呻吟中的两位汉子咬牙,挤出断断续续的话:“大夫,待、待会儿少开点药,我、我没钱。”
这么重的伤,两位民工首先想到的竟然不是做手术,而是开点药罢了?想来这是乡下谁的丈夫,或是谁家一双儿女的父亲!
陈志凡动容:“好汉子,挺住!”
一旁,赤脚的汉子脸色被工友伤势吓得唰白:“大夫,你说这还能救吗?我刚才同乡去凑钱,估摸能凑个万把块钱,够、够吗?”
陈志凡:“能。”
赤脚汉子抹着泪:“这么重的砸伤,治好了,估计要倾家荡产了不可,真不知道打工出来图个啥!”
陈志凡想了想,让赤脚汉子去要纸笔。
赤脚汉子要来纸笔,陈志凡“唰唰”写下一个药方,再从钱包抽出一千块钱:“去前面中药房按照这个单子上抓药,如果这些药抓不齐的话,再去西医部分别开两盒乌鸡白凤丸、青霉素软膏、健胃消食片来。”
赤脚汉子虽然对医学一窍不通,可也知道“乌鸡白凤丸、青霉素软膏、山楂丸”这些,跟治疗外伤完全不搭!
陈志凡催促道:“如果不想让他们留下后遗症,按我说的做。”
死马当活马医吧!赤脚汉子接过陈志凡的一千块钱,刚要奔走!却是陈志凡看到赤脚汉子脚背黑漆漆的,脚下有血痕留下,他脱下鞋:“穿上再走。”
……
陈志凡用指头按在两位受伤民工的脑部、背部、腰际等诸大要穴!
两位民工的呻吟声小了许多,血水还在溢出。
这样下去,非流干了不可!
陈志凡索性闭上眼睛,以尸气小心地渡到民工受伤腿部的细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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