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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端起茶盏掩住冷笑,“是么?天庭终于也有所察觉了?所以,是玉帝谴你来的?”“离休,你也不必讥讽,天庭什么情况你也是了解的,大多是些老一代,早没了什么战斗力和雄心壮志,玉帝也是万般无奈。如果他真的不上心,又何必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你!”二郎神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侧首,看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轻轻的将它拨了开去,“这意思,是把所有的事都推脱到我身上了,是么?这样的关怀我还真吃不消,不妨交给二郎神你,你这么能干,想必一定能做得好!”
看着被他拨开的手,二郎神面上一哂,“离休,话不要这么说,难道说,三界就算真的乱了,你也打算不插手吗?”
“就算我插手,一定可以改变结果吗?”他不答反问,“诚如你所说,现在的魔尊的实力,谁也不清楚,你确定我就一定能应付的了?”
“所以,这一次所谓的紫苑府神兽选拔,既是一次考核,也是一次试探!”他猛然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兮兮的说。
阎王睨了他一眼,“怎么说?”
“紫苑府原本的镇守神兽,近些年变得很是懒散贪玩,其实不单是它,连其他的镇守神兽也变得焦躁不安,玉帝怀疑,这是有魔障在作祟,才会有这么大的影响。所以,这一次的神兽选拔,会选在隆中——”
“三十二府中心点?”想了想,他立刻反应过来,“莫非,要考核三十二府所有的神兽?”
虽然两人之间总有些不对付的地方,但二郎神的眼中还是不掩饰赞许之色,“不错!一来可以查核其余的地结有没有松动的迹象,二来,也能考核其他的神兽是不是还合格,再者,就是为紫苑府的空缺选一合适的镇守神兽!”
摇了摇头,阎王道,“如此大费周章!”
“没办法!”摊开双手,二郎神也是一脸的无奈,“如果可以,谁都不想打这一场,但是,如果真的无可避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未雨绸缪!”
“无聊之极!”他斥道,“难道选好了三十二府的镇守神兽,就可以应付魔尊了吗?”
二郎神道,“离休,你别忘了,魔尊说来可怕,其实也未尝没有弱点的,否则的话,他早可以卷土重来,又何必等到今日?”
“你的意思是……”阎王怔了怔,然后很快的摇头,“不可能,赤魔子早就不存在了,那不过是一个传说,如果有,魔域早就应该四下搜寻,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魔尊绝对不是在等赤魔子!”
叹息一声,二郎神道,“如果不是,那自然是最好了!可如果是的话,那东西如果真的存在,就后患无穷了!”
他这样说,阎王也沉默了下来。
“总之,这件事你心里有数便好,神兽选拔的事,你一定要来,至于其他,姑且走一步算一步了!”他说完,站起身似乎准备走了。
“天庭打算就这样得过且过下去?”阎王没有起身,在身后幽幽的问道。
怔了怔,他长叹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来,“其实,最近这些年,玉帝也在物色合适的修仙者,希望能够给天庭注入新鲜的血液,但是,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现在的诱惑实在太多,入魔比修仙太过容易!”
阎王沉默不语,他说的是事实,修仙是条苦道,而一堕成魔,却是极其容易得多!
“罢了,这件事,还是要看机缘的!修行成仙不是我们给世人一个机会就可以,端得看自身!”他难得语气平和的说完,然后道,“我先走了,今日之事,慎言!”
略点了点头,他看着二郎神抱着哮天犬走出去,然后眉梢一挑,身形虚晃一闪,便来到了外面的墙根下,拎住了一个正想要逃跑的家伙——
“偷听了这么久,这就想不辞而别了?”他语调平静的说。
被他再次抓住后衣领,只觉得窘迫无比,司盛楠嘿嘿干笑两声,“你说什么,什么偷听?我听不懂哎,我刚好路过,这么巧!”
她方才琢磨了半天,虽然觉得很是不应该再回头,但是到底按捺不住好奇心,想着干脆回去偷听,不就不用跟他们正面交锋了?
可是,显然她低估了阎王的能力,只是在外面安静的偷听一会儿,又没有踢了罐子踩了猫,居然也能被他发现了。
阎王嗤笑一声,拎着她指了指墙上被她趴过个痕迹,还有一个明显的侧面贴上去的印子,再低头看,身上不少的灰尘!
靠!这么明显的证据!
她窘了,立刻抬手去拍那满是灰尘的墙,“艾玛,你不说还真没注意到,好歹您也是堂堂的阎王殿下,这是堂堂的阎王殿哎,怎么卫生做的这么差劲,看看这灰,实在是太过分了,谁打扫的,罚他下十八层地狱!”
煞有介事的说着,阎王啼笑皆非的看着她自唱自导,“行,那就罚你下十八层地狱吧!”
“我……”她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拎进了屋里。
“听到多少?”他淡淡的说,不过拎着她的手倒是松了开来。
见赖不了账,她只能缩缩脖子道,“一……一点点!”
“多点点?”他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问。
“也就是,你们说什么什么神兽,什么什么地结之类的……”她含糊其辞的说。
看她打着哈哈,不过其实不用多问,他心里也明白,估摸着该听不该听的,她差不多都听了进去,二郎神只说慎言,可这事儿却不是自己说了出去的,也不能算他食言。
再者说来,以二郎神的修为,未必没有察觉有人在偷听,只不过自己都没有去揪出来,二郎神就只做不知,当做人情全然交给他处理了。
“行了,听到多少,就忘掉多少,左耳进右耳出就对了!”他淡淡的说,至少不是其他人听到,那就还好!
她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一定!”,似乎都忘了,方才还在跟人家闹别扭。
睨了她一眼,他无奈的摇摇头。看他没有深究,她便又欢喜起来,要知道方才的话听得她心头一阵迷惑似一阵,感觉很是惊心动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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