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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一声,那人脱臼的下巴又被楚玉蕤接了回去。身旁跪着的另外三个人瑟瑟发抖,祁之盈吞了吞口水,她真的觉得面前的楚玉蕤变成了一个疯子,面不改色地将别人的骨头下下来又安上去,像是对待一个玩具一般。
她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没有把楚玉蕤杀了,留她到现在是个祸害。
尽管这样,下面的四个人仍然在犹豫,一边是自己的性命,一边是家人的性命,但,这个时候,人都是本能的为自己。
等了许久,终于,四人中有一个人的嘴唇动了动,他还算里头比较聪明的,思虑了半晌,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陛下,是……是夏阳公主指使的!”
“你血口喷人!”祁之盈没有想到,方才楚玉蕤的那一系列动作加上牢房之中对他们的拷打,一般人都会支撑不下去。
她转身,看向华襄帝,义正言辞道:“方才楚玉蕤如何严刑逼供,教这些人们说出所谓的真相,华襄帝会信么?”
华襄帝刚预备说什么,却看见蹲在地上的楚玉蕤起身,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儿玉佩,玉佩色泽光亮,一看便是上等玉所制作,她伸出手,手中的玉佩在那一刻显得格外刺眼,无所谓道:“好,看来无论今日这些人说什么,公主殿下都会说这是玉蕤严刑逼供的结果,那人证玉蕤暂且不提,就提一提这物证,如何?”
祁之盈不可置信地向前走了两步,一把夺过了楚玉蕤手中的玉佩,“本宫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楚玉蕤冷笑一声,“这个问题应当玉蕤问公主才是吧?公主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这些恶人的手中?”还未等祁之盈来得及辩论,楚玉蕤又继续说道:“夏阳公主为了能让这些人进宫,把自己的玉佩交给了他们,有了信物,他们便能自由出入宫中,胆大包天到在光天化日就敢对汉黎公主行凶!”
祁之盈被楚玉蕤快速说出的一段话说的有些懵了,她没有想到楚玉蕤会先她一步,而且还偷走了她的贴身玉佩做伪证,她什么都没有准备,空有一腔自信,便来了这大殿。
此时此刻,只能气的胸口起伏,指着楚玉蕤破口大骂,当时在安平街上的泼妇形象一览无余。
清澜跪了下来,道:“华襄帝,事情已经真相大白,还请华襄帝还公主殿下一个公道。”
此时,大殿之上,忽地一阵惊呼,众人只看见祁之盈手中的匕首朝着楚玉蕤刺去,所有的人皆是一惊,想要去保护楚玉蕤却又来不及了。
楚玉蕤万万不会在华襄帝面前露出武功,这么一做,必然会引起华襄帝无尽的怀疑。
她故作惊吓,不住的往后退,像是吓得没站稳一般,身子往旁边倾斜,脚一崴,倒在了大殿的地上。
“噗呲”一声,祁之盈手中的匕首刺中了一个证人,那人当场毙命。
华襄帝一拍案,两旁的士兵立即将祁之盈包围起来。
望着一个个手中拿着枪指着自己的士兵,祁之盈癫狂地笑了起来,手中的匕首不住的挥舞:“本宫是夏阳的公主!即便杀了人也轮不到你们来制裁,你们凭什么!凭什么抓本宫!”
楚玉蕤内心毫无波动,对,她就是陷害了祁之盈,如何?
玉佩是她派人偷的,人证也是她在他们被祁之盈灭口之前救下来的,为的就是要替时素娴报仇。
既然祁之盈能够用最恶毒的方法毁了一个女孩儿的一生,那么她又为什么要去选择一条最难走的路去光明正大地替时素娴报仇?
治恶人,便要比他更恶。
其实这玉佩很容易解释,祁之盈既然同平王合谋,那这些人肯定是平王的手下,但正因为方才她突然发问的气势镇住了祁之盈,所以祁之盈才会一时无法同她继续辩论下来,只是这种情况撑不了多久。
她还要将平王拉下马,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只是,连亦清同她说了很多次,华襄帝对平王的信任还没有到崩塌的程度,她这样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惹得华襄帝不快。
她又如何不知?她只是不懂,为何这世上为非作歹的人长命百岁,行善积德的人却短命夭折?
只要平王还在这世上一日,她心头刺便存在一日。
华襄帝眉头一皱,咬牙看了平王一眼,平王自知理亏,低下头不敢说什么。
大殿外,太监的声音一声声传来,“夏阳摄政王到——”
方才还在挥舞着匕首的祁之盈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殿外一个身着绛紫色长袍的男子一步一步走来,棱角分明,鬓若刀裁,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即便服装简约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王者之气。
“夏阳祁之乾见过华襄皇帝。”祁之乾算是夏阳的执政者,同华襄帝见面,本不必行礼,却因为华襄帝年长,自己是晚辈,而弯腰行了礼。
华襄帝被这些事情搅得头昏脑涨,却不想祁之乾会不提前打声招呼就直接来了华襄国,但既然人家来了,便不好说什么,只得赐座好生招待着。
祁之乾摆摆手,看着被侍卫包围着的祁之盈道:“夏阳公主在华襄铸成大错,此事之乾已经了解到了。只是,还希望华襄帝能将她交于之乾处理,之乾也会给汉黎国一个交代。”
清澜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笑着看着祁之乾,“给汉黎一个交代?哈,你觉得这么说我会相信?”他一只手指着祁之乾,问道:“你和她为兄妹,你包庇她还来不及,会大公无私地给我们汉黎一个交代吗?当真可笑!可笑至极!清澜请求华襄帝尽快处理此事!”
华和肃知道清澜心中的恨意只增不减,但此事实在不适合在华襄处理,如果传到汉黎那里,对华襄出兵是少不了的,一方面,他要抚慰清澜,一方面还要防着夏阳太子不用同样的方法把此事嫁祸到华襄国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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