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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迪没回答她,他走过去倏然将她揽进怀里,抱得十分紧,铁臂死死地圈着言七,颇有一分要将她揉进骨血的力量,他脚尖点地,抱着言七一个纵身就从从窗户上跳下去,与此同时,酒店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八名特种兵持枪进来,个个宛如罗刹,却连鬼都没见到一个。
他们住在七楼,几十米的距离往下跳非常惊心动魄,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容迪抱着言七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他收回腰间的银丝,倏然抱着言七快速地旋转,一排子弹扫过来,容迪迅速避开,搂着言七躲到一辆轿车的后面。
子弹从楼上射下来,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地扫射,容迪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打开车门上车。
容迪发动引擎,车子绝尘而去,他们的动作弧度太大,言七身上的伤又裂开了,她苦笑,那些人是真的要杀他们,没有留情。
“你怎么样?”
“还好。”言七冰冷地说,容迪也没再问,专心开车。
车速十分快,纽约是个繁忙的城市,早上六七点的车流量很大,容迪的车速已经开到六七十码,想流线一样在往来如潮的车流中穿梭,七拐八弯,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
言七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害怕之态,开了十多分钟,容迪停在了一家诊所门口,他进诊所买了缝合伤口用的医药用品,又上车驱车离开,容迪将车停在了往来行人很少的一条小巷子,他将言七抱出来放在后座上,后车座的空间很小,挤下了言七和容迪两人就显得更小了,容迪要给言七缝合伤口,言七就必须躺在后车座上,否则没办法缝合,言七身上的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言七很配合地躺着。
撩开她的衣服再次给她处理伤口,言七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容迪要做什么她都配合,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容迪微微锁眉,他的眉眼线条很好看,脸部轮廓也不像那些魁梧的男子的脸部线条那么宽阔,而是偏向一种俊俏,活生生一个韩国花美男,然而,他蹙眉时却有一种修罗一样的气场,只是那副眼镜将他的阎罗脸掩去了大半。
“言七,你在彷徨。”容迪淡漠地说。
言七似乎没听到,并不回话,容迪唇角勾起一个冷峭的弧度,那双眼睛像是宣纸上的一抹泼墨,浓重得化不开。
“你在想什么?”容迪如此问,声音显得十分无所谓,似乎言七回不回答于他而言没有差别。
言七看向他,车内的空气很沉闷,窗户都关着,连一丝风都没有,光线也不是很好,言七看向容迪,他的连半明半暗,十分隐晦。
“我在想,如果刚刚我们没有躲掉,也许现在我们已经死了。”言七说完后竟然笑起来,只是那笑蕴含无限嘲讽。
容迪拉好她的衣服,扶着言七坐起来,他也坐在后座上,微微偏头看她,声音低沉而好听,“言七,我们不可能躲不掉。”
“万一呢?我受伤了,躲不掉也没什么奇怪的。”
容迪怪异地看向她,“言七,他们本就是来杀我们的,这样的事你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他们来杀我们必定是豁出性命的,我很奇怪为什么现在你会纠结于这个问题。”
言七一愣,说道:“也是,我的命本就不值钱的。”
“每个人的命都是自己的,在自己心中自己的命就是最重要的,言七,你的命怎会不值钱。”容迪讳莫一笑,说道:“言七,多少人想重金聘用你都聘请不到,怎么不值钱呢?何况,你还有哥哥妹妹,这些人于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吗?或者你认为你在他们心中是没有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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