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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落微微抬眸,借着清幽的月光,映入她眼睑的是身着一袭素白长裙的元清凝,只见她缓缓向她们走来,眸中一片寒冷,三千发丝只用了一根白玉簪束起,所以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睍莼璩伤
“浅落,你和柏景棠不该离开了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没走,有什么很稀奇的吗?”浅落收了剑,微微看向元清凝。
元清凝看着她,如此一个绝色貌美的女子,心竟如此的狠,虽然她很讨厌相思,很想知道她背后究竟是何人?但是怎么都没想到柏景棠竟然也参与其中。
“浅落,带我去见柏景棠!”
浅落一惊,抬头望见那方如寒潭般的乌眸,她便知道,她误会炎之了,急忙解释道,“元清凝,你误会炎之了,炎之这样做,只是想要保护你而已……”
还未待浅落说完话,躺在地上的相思冷然一笑,“保护?她小产若那日我没看错,你曾经出现在凤凰殿吧,你在娘娘摔倒的瞬间,向她扔了一颗石子。”
“是,但是我把握的力道很轻,并未打到她!”浅落急声道,生怕元清凝误会柏景棠,可是话才刚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虽说当初没打到元清凝,可这话明显就是告知了元清凝,柏景棠想要让她小产。
虽然她偷偷在当时太医给她煎的药里放了当初义母给她下的毒的解药,只要她好好调理,身体是肯定会恢复,也不会再感觉那么冷了,孩子也没事。
但是这话说出来,却是让元清凝太误会了,毕竟当时的境地,为了保她,只能牺牲孩子。
谁让义母当初为了要挟柏景棠,给元清凝下了寒毒,要不柏景棠当初怎么肯轻易的放弃元清凝。
此刻,她真恨她这张嘴,总说得这样快。
“元清凝……你听我说……”
然而她感觉到元清凝身上似有越来越深的寒气在逐渐聚拢,那双乌黑的眸子变得幽暗幽暗,于是便觉得此时说什么都多余了,炎之,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带我去见柏景棠!”元清凝再次开口道。
宁浅落无奈的闭了闭眼,只待她睁眼的瞬间,眸光直直看着地上的相思,长剑凛冽,这个人不能留,即使还未知道隐藏在深处的那个人,她也不能再留于这个世上。
在她准备下手的瞬间,元清凝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浅落,不管她如何对不起我,她总是我的人,要杀要剐,还轮不到你来做主。”说罢,元清凝狠狠甩去浅落的手,淡漠的道,“带我去见柏景棠!”
浅落看着元清凝,似乎有些被吓着了,收了剑,向外走去。而元清凝则是看向了一直站在自己背后的雪鸢,“雪鸢,带她去未央的坟前!”
“主子,雪鸢陪你一起去吧,至于相思,她受了伤,雪鸢将她藏在别处便好!”雪鸢看着元清凝,有些担心,她怎么知道他们口中的柏景棠是什么人?安的是什么心,万一她再出点事,可怎么办?
皇上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雪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雪鸢倔强起来,非要跟着元清凝去,她点了相思的穴,将她藏于废弃的屋内,执意的跟随元清凝去了。
月光轻轻洒满天地之间,在这样一个薄凉的夜里浮着淡淡的霜。月色霜华,整座奢华的宫殿,都被铺上了一层如纱般的色彩。
元清凝出了宫,在浅落的带领下,进了一个大宅子,绕过百折迂回的长廊,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绝美的男子迎着月光坐在摇椅上,在他头顶上方是一棵参天的大榕树。
浅落走近了去,看着躺在摇椅上安静休息的柏景棠,那高贵的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很好看的阴影,可却怎么都忽视不了从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孤寂,深深的孤寂。
炎之睡着了,还是先让元清凝回去吧。他最近太累了,而这全都是因为她。
而就在浅落转身的瞬间,听到了身后传来那男子淡淡的声音,“浅落,事情办好了?”
“炎之……”浅落转身,看着仍旧闭眼的柏景棠,眼眸深处说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淡淡说道,“元清凝来了!”
听到浅落的书,躺在摇椅上的柏景棠,身体微微一动,那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缓缓张开了那双淡淡墨色的眼眸。在他望向浅落身后的元清凝时,那一眼,似乎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有怜惜,有不舍,有不甘,可唯有那份浓郁的爱恋在月华下毫无保留的暴露出来。
“凝儿,你怎会来?”他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轻轻笑了。
元清凝看着眼前的柏景棠,一如他们初见,他的笑依旧是那样令人心痛,那身躯似乎比以往更单薄了一些,可即使是这样,他似乎仍旧是当初她初见时令他惊艳的男子。
可是,当初的那份悸动,她放下了,可他却没有。
“可以让浅落先下去么?我有话单独跟你谈!”
柏景棠望着元清凝,似有不解,却还是听了她的话,“浅落,你先下去!”
“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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